苗吟舒不知道自己看見的到底是不是孩子的頭發,因為染紅了床褥的鮮血讓她兩眼泛黑,要不是精神力支撐著自己,恐怕早已經暈厥了過去了。
「女乃娘,女乃娘你加油!你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女乃娘你相信我,一定會順利生產的的!你加油,加油……」
苗吟舒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或者說也不知道女乃娘听不听得懂加油的意思,就是只能以不停的說話來支撐自己不要暈倒。因為她知道,自己要是堅持不住而暈倒了,那麼,女乃娘就絕對危險了。
眼角的余光下,那個瘦弱的孩子正努力的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卻是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說著話,原本已經要放棄了的女乃娘忽然就有了活下去的力量。停止了軟弱的哭泣,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憋著,然後再瞪大了眼楮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下半身,一鼓作氣的用力……
「啊——」
「啊——」
兩聲大叫幾乎能把屋頂上的茅草都掀開,一聲是女乃娘用盡最後一道力氣的如釋重負,一道是看到了孩子的苗吟舒。
「女乃娘,女乃娘,孩子出來了!孩子出來了!」說不出心中是一種什麼樣的悸動,對于一個小生命的到來,沒法用言語形容的苗吟舒在房間中跳著跑著來表達自己的狂喜。
「臍、臍帶……」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來的女乃娘只吐露了這三個字,就陷入了昏睡。
「對對!剪臍帶,還要洗澡、熱水、止血、哭聲……啊啊啊……」一團亂的苗吟舒慌忙的找來剪刀,顫抖著手把臍帶剪了,又學著電視里提著孩子的腳,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嬰兒的背,從孩子口中嗆出一團黑血,然後那一點點小的小東西就嗚咽的猶如小貓般的哭了起來。
這孩子大概是在母體中嚴重的營養**,又加上差點被憋死在娘親的肚子里,所以看著很是虛弱,哭聲也小的可憐。
找到一塊破棉布先把已經凍得有些發紫的孩子包裹好,放在即便是非常的痛苦,但依舊還是昏沉的睡著了的女乃娘身邊,苗吟舒又檢查了一下女乃娘的情況,似乎是正常的因為生產而流的血,並沒有她想像當中的那種倒霉的難產血崩什麼的,終于是定下心來。
然後,小小的身板開始忙碌起來。
打水幫女乃娘擦身子,給小嬰兒清理干淨,又把三七熬成了湯藥,趁著女乃娘少許清醒的那一會兒給她喝下。又發覺土炕已經涼透了,又開始燒炕,當忙碌停止,抬頭看向窗外的時候,這才發現天空不知道何時竟然飄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從小生活在南方地區,很少見到這麼大片大片美麗的雪花的苗吟舒淺淺的笑了起來,然後又看向土炕上的那一對都倦及睡著了母女,低喃道︰「回頭跟女乃娘說,孩子就叫雪兒吧!」
(咳咳,筆者摔倒,話說苗大姑娘,你看清楚那個孩子是男嬰還是女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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