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陪我三日,三日之後我自然會將這地送給你。」平秋水負手而立,「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不軌的舉動,只要你听我的吩咐就是了。」
雨蕭蹙眉站在原地,袍袖下的拳頭握緊了,卻又慢慢松開,最終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
「明日一早,你早點來。」平秋水說完回身來到桌旁坐下,「你先走吧。」
雨蕭默不作聲轉身離開,待她離開,平秋水才抬起頭看著門外,臉上閃過復雜的情緒……
「姐姐,你怎麼會答應他?!」金葉回到舊宅听說雨蕭要去兵部尚書府住三日,急得團團轉,「這怎麼行啊,那是他家,他萬一要是……」
「萬一要是什麼?」雨蕭無語的敲了下金葉的腦袋,「你這腦袋里到底想了些什麼,我會武功,難道會吃虧嗎?」
「可是……可是他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擺明了是要羞辱你啊,不行不行,姐姐我看你還是別去了,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金葉連連擺手。
「金葉,」雨蕭拽住了她讓她坐下,「如果有別的辦法,我早就想了,畢竟這次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事關一群城外的百姓,我必須去,而且平秋水變成這樣,跟我有莫大的關系,我也希望這三日能讓他恢復成以前的那個平大夫。」
「姐姐,萬一他要是欺負你怎麼辦啊?」金葉苦著一張臉,「要不然你帶著莫公子跟你一起去?」
「金葉,我去兵部尚書府的事千萬不能跟莫公子說,知道嗎?」雨蕭面色嚴肅的看著她,若是給莫驚雲知道自己被平秋水要挾住進了兵部尚書府那還了得?
「可是姐姐……」
「沒有什麼可是。」雨蕭打斷了她,「你也不想看到龍雨他們挨餓受凍,看到他們失望,對嗎?」
「嗯。」金葉點了點頭,「那萬一莫公子來了,我要怎麼跟他說呢?」
「你就說我有些事出去一趟,三日後就回來。」雨蕭說完又不放心叮囑了句,「記住,千萬不要提與平秋水相關的任何事。」
「姐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金葉點了點頭。
翌日。
雨蕭一早就如約來到兵部尚書府門口,門外的守衛知道平秋水吩咐過,所以將她請了進去。
「洛姑娘,少爺還沒有起來,他吩咐過如果你來了,就讓你先換了衣服等他一起吃早飯。」昨日的丫鬟在平秋水的院內等著雨蕭。
「換衣服?」雨蕭皺了皺眉,她知道這丫鬟肯定也是一問三不知,所以點了點頭,「帶路吧。」
跟著丫鬟來到院內的廂房,雨蕭便見到床上放著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套淡粉色流金的長裙,還有些飾品擺在一旁。
「洛姑娘,你先換衣服,換好了奴婢來給你梳妝。」丫鬟欠了欠身退到門外關上了門。
雨蕭來到床前拿起那件粉色的裙子,看到裙子的樣式時不由得雙眉緊鎖……
「洛姑娘,你穿這衣服真好看!」丫鬟一邊替雨蕭梳妝一邊說道。
雨蕭並不理會她,只是面色並不怎麼好看,丫鬟見狀只得閉嘴,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總算是收拾完了,「洛姑娘,請吧,少爺已經在房內等你用飯了。」
雨蕭按耐住心底的不悅跟著丫鬟來到平秋水的房間。
「洛姑娘果然守信用。」平秋水坐在桌前微微一笑看著雨蕭,他揮了揮手對丫鬟吩咐道,「退下吧。」
「是,少爺。」丫鬟和一旁伺候的下人紛紛退了出去。
「平公子,你什麼意思?」雨蕭來到桌前盯著平秋水。
「怎麼了?」平秋水不以為然,動手端了一碗燕窩粥放在雨蕭面前,「洛姑娘應該還沒吃早飯吧,這燕窩粥滋補養顏,最適合女子。」
「你為什麼要我穿成這樣?」雨蕭強忍怒意說道。
「這樣有什麼不好嗎?」平秋水挑了挑眉輕笑道。
雨蕭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流金粉裙,繁雜的花式,冗長的廣袖,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時候半個酥*胸都露在外面的領口,自然還有被那丫鬟折騰了良久的滿頭、滿身的飾品,走起路來環佩叮當。
「身為女子,舉止理應輕柔,這衣服正好磨練心性。」平秋水自己夾了塊糕點細細的品著。
「你……」雨蕭咬了咬牙坐了下來,「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麼?」
「不急,反正這三日你都是我的,我怎麼說你怎麼做便是了,吃飯吧。」平秋水不動聲色。
雨蕭哪兒有什麼胃口,看著平秋水不緊不慢的吃著早餐,她則喝了杯茶了事。
吃過早飯平秋水站起身來,「陪我去花園走走。」
雨蕭跟在他身後,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在九轉廊橋上,雨蕭對與身後的裙擺很是無奈,走兩步就會掛在橋兩邊盆栽的花枝上,所以這一路很是狼狽,不斷的要轉過身拎著裙擺。
「啊——」剛剛拐過一個轉角,雨蕭低呼一聲。
「怎麼了?」平秋水轉身皺眉看著她。
「項鏈掉了。」雨蕭低頭看了眼腳下的一串珠鏈,剛剛動作幅度太大,抬手的時候手上的鐲子正好掛在了項鏈之上,順手一帶就落在地上。
雨蕭連忙蹲要去撿,平秋水走上前兩步拉住了她,「我來。」說完俯身將珠鏈撿起。
雨蕭剛想接過珠鏈,平秋水卻微微避開,「我幫你。」雨蕭默不作聲,見她不置可否,平秋水走上前兩步站在她身後。
良久,雨蕭都未察覺到平秋水的動作,她正要轉身時,平秋水將珠鏈從後輕輕的掛在了她的脖子上,小心翼翼的扣緊鏈扣,「不要總是如此莽撞。」
雨蕭正想轉身反駁,卻忽然覺得腰間一緊,脖頸間緊跟著傳來溫熱的氣息!
「你……」雨蕭臉色一紅,「快放開!」
「別動。」平秋水的氣息悉數噴在雨蕭的脖子上,「不是想要那塊地嗎?我說什麼你就要听,我說過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是抱一下而已。」
雨蕭身子有些僵硬,努力讓自己盡量遠離平秋水的懷抱,可是平秋水卻將她攔腰抱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脖頸上。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狠心?」平秋水低聲呢喃道。
「嗯?」
「我對你那麼好,就真的換不來任何的愛嗎?」平秋水低聲說道。
「平秋水,我……」
「噓——」平秋水輕輕的咬了下雨蕭的耳垂,驚得她瞬間怔在當場,「別說話,听我說。」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對嗎?為了你,我不惜去殺人,我不想弄髒你的手,我只是想好好保護你。」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雨蕭本就對他心中有愧,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你知不知道,你那麼絕情,我當時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就像你拿了把刀一片片的將心剜了下來……」
雨蕭感覺得到他的唇輕輕的摩挲著自己**在外的鎖骨,但被他這麼抱著卻動彈不得,她想掙扎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無力,只能靠在他懷中任他這麼肆意的抱著。
平秋水低頭時,正看到雨蕭胸前一片旖旎風光,他的心忽然燥熱起來,也有些難受,他心內掙扎了下放開了雨蕭。
平秋水一松手雨蕭卻身子一軟險些失去重心,平秋水連忙扶正她在懷內,「當心。」
「怎麼會這樣?」雨蕭蹙了蹙眉,剛剛她忽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
看著雨蕭紅潤的唇,平秋水咽了咽口水,他俯身吻了下去。
「唔……」雨蕭美眸圓睜,掙扎著要推開平秋水,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推不動他,情急之下雨蕭想運用內力,竟然全身內力一點都使不出來!
平秋水的吻肆意的落在雨蕭的唇上,他毫不眨眼的看著雨蕭,似乎要將她的模樣印入腦海中。平秋水絲毫不顧及雨蕭的神色,懲罰性的汲取著她的芬芳,似乎要將他對她的付出、她欠他的一並索回。
良久他才松開雨蕭扶她站正,雨蕭氣喘不止,她憤怒的看著平秋水,「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不過是些讓你暫時不能用武功的藥。」平秋水收起臉上的溫柔,冷聲說道,「三日後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雨蕭憤然,他一定是在自己喝的茶中下了藥,「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是。」平秋水冷冷開口,「我本來就是這種人,我的手上因為你染上了鮮血,我因為你成了殺人犯,所以對你做些你眼中的無恥之事本來就是我的稟性使然。」
雨蕭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平秋水說得對,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沒有早些跟他說清楚,他就不會為了自己出手殺方魁,眼下大錯既已鑄成自己只能想辦法彌補了。
「怎麼?你不是應該恨不得將我劈成兩半嗎?」平秋水無所謂的笑了笑,眼底點著淡淡的淒涼。
「我不怪你。」雨蕭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平秋水反問道。
雨蕭秀眉輕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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