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蕭咬了咬嘴唇,這個展寧看上去心無城府,實際上一點都不比商紫陽簡單。////
正在此時,殿外進來兩個侍女,「參見王上,午膳已經備好,您是在這里用膳嗎?」
「傳。」展寧一抬手,兩個侍女立刻命人傳上一道道精致的膳食。
「你……」雨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是……西陀國君?」
「不像嗎?」展寧坐下後抬頭看著雨蕭。
雨蕭一直以為他不過是西陀國的國師、宰相之類的,想不到他竟然是國君,「可是……質子不是應該跟你年紀差不多嗎?」
「沒錯,在你們商月國的質子是我大哥。」展寧提起自己的大哥臉上浮上了一層霜意,「如果不是因為商月國的狗皇帝硬要搶走大哥,我母後就不會抑郁而死,父王也不會思念母後成疾,在大哥去了商月國沒多久就雙雙命隕……」
雨蕭蹙了蹙眉,她沒想到西陀國君竟然早就易主,而且這事兒似乎很是秘密,跟讓她想不到的時候原來展寧的身世也如此可憐。
「收起你同情的眼神!」展寧似乎看穿了雨蕭的心,站起身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你們商月國每一個好人,狗皇帝如此、商紫陽如此,你夫君也好不到哪兒去!」
「無聊!」雨蕭一把推開展寧,前一刻自己還覺得他可憐,現在只覺得他很可悲,「我才懶得同情你。」
「你說什麼?」展寧頓時沒了食欲,他一把拽起雨蕭將她推向一旁的軟榻,「你說……如果商拓月知道我佔了你的身子會是什麼表情?」
「你做什麼!」雨蕭臉色倏的變了,「我警告你,別亂來!不然……」
「不然怎樣?」展寧此刻滿心之有仇恨,他欺身而上,將雨蕭的身子抵在軟榻之上,動彈不得,「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在西陀國,在這里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說不。」
說完展寧俯身而下,胡亂的親吻著雨蕭的臉、脖頸、胸口,雨蕭沒有內力,力氣也不如他大,手忙腳亂的想推開他,可是眼下的展寧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根本就無動于衷。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雨蕭聲音中帶著哭腔,她不希望自己的清白就斷送在這個人手中。////
展寧初初只是想懲罰雨蕭,可是當觸踫到她柔軟的身子時,滿腦子卻只有那晚不著寸縷的她抱著自己的樣子,還有想起莫驚雲對她的關切,展寧就醋意大發,自己也控制不住身下的沖動,一心只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去。此刻的雨蕭身前的衣服已經被展寧大力的撕碎,露出淡粉色的肚兜,胸前的美好已然隱約可見……
雨蕭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清白不保,她一咬牙猛地張口,卻正正咬在展寧的手上。
「想咬舌自盡?」展寧被她這一口咬得生疼,剛剛若不是自己發現及時,她此刻怕是就已經死了。
一見到展寧阻止自己,雨蕭更是胸中怒氣攻心,死死的咬住他的手不肯松口,鮮血頓時流淌了下來,雨蕭滿口都是血腥味兒。
展寧一動不動,只是壓在雨蕭身上看著他,此刻的她沒了平日里的冷漠,梨花帶雨,讓人心疼不已,展寧輕輕俯子,將臉埋在雨蕭柔軟的胸前,全然不顧自己的手已經鮮血淋灕。
雨蕭見他久久沒有其他動作,這才松開了口,大口喘著氣,她試了試推開展寧,可是展寧伏著卻一動不動,最終她也因為沒有力氣干脆不動,只是胸口起伏大喘著氣。
「我很招人討厭,對嗎?」展寧的聲音很小,小到雨蕭很努力才能听到,雨蕭不知道怎麼答他,干脆不說話。
「父王從小就不喜歡我,他只喜歡大哥,也早就說過西陀國是大哥的,」展寧幽幽的開口,「我開始很討厭大哥,可後來我發現大哥對我真的很好,甚至好過父王和母後,他有好吃的會給我,好玩的也會給我,電閃雷鳴的時候他怕我睡不著,就會來陪著我……」
展寧的聲音低沉,略帶難過,雨蕭蹙了蹙眉,看著胸前的他,剛要說話時展寧繼續說道,「可是後來他就被帶走了,他走的那日我一口氣跑到西陀國城牆上,我對他說,我一定會救他回來,可是這一去就是這麼多年……」
「我知道父王並不是心甘情願將西陀國給我的,我不想要,真的不想要,我只想要大哥回來,我好想他……」
雨蕭忽覺胸口有些濕意,她這才發現展寧竟然哭了?
「你先起來,壓得我……好累。」雨蕭輕輕推了推展寧,展寧迷茫的仰起頭看著她,見他如此,雨蕭心中有些無奈,「起來再說。」
展寧就好似一個听話的孩子,迷茫的點了點頭,在雨蕭的半推半扶下這才起來。
「有傷藥嗎?」雨蕭看了眼他剛剛被自己咬傷的手,無奈又好氣。
「有。」展寧起身拿來了傷藥。雨蕭用清水替他清洗了傷口,撒上傷藥,小心翼翼的包裹起傷口,這才長出了口氣。
「你……為什麼這麼做?」展寧狐疑的看著她。
「怎麼做?」雨蕭撇了撇嘴,「幫你包扎傷口?」
「嗯。」展寧點了點頭。
「 !」雨蕭低頭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他撕扯的有些亂,連忙扣好盤扣這才有些郁悶得開口,「要是放在以前,我不一劍殺了你已經算是好的了,只是……」雨蕭想到遠在商月國的拓月,心中多了幾分溫柔,「我知道我不能沖動,我要回去找他。」
「他?」展寧試探性的開口,「商拓月?」
「對。」雨蕭點了點頭,「如果我真的殺了你,我就不能回去了。」
「就是因為這個嗎?」展寧有些失落。
雨蕭看在眼中,搖頭苦笑,「你本來就不是壞人,為何要讓自己變成這樣呢?」
「你知道?」
「不僅知道,而且感同身受。」雨蕭長嘆了口氣,「在神廟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否則我染上風寒那晚,你就不會幫我,也不會對我有禮,所以其實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展寧看了眼雨蕭,臉上也漸漸恢復了之前的神態,「你就不怕我真的佔了你的身子?」
「怕。」雨蕭點了點頭,「但是如果你真那麼做了,我一定會殺了你,然後自盡。」
「他對你就如此重要?」展寧緊鎖眉頭看著雨蕭。
「是。」雨蕭眼底帶著溫柔的笑意,「他是這世間最懂我的人,我和他身經萬難才能在一起,所以不論是我還是他都很珍惜。」
「那莫驚雲呢?」展寧追問道,「他為了你居然深入到我西陀國的王宮,你對他呢?」
「他……」雨蕭听他提起莫驚雲,神色黯了黯,「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痴心錯付只會招來更多的痛苦……」
一時間,展寧和雨蕭都沉默了,過了好久展寧站起身來,「我一會兒命人再送些吃的來,你就在這兒安心住下吧。」說完徑自轉身離去。
出了宮殿的展寧沿著宮牆慢慢的走著,直到一個守衛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稟報,王上,莫驚雲要見您。」
「走。」展寧思索了下邁步朝著水牢而去。
所謂水牢,是西陀國專門關宮內犯下死罪的女眷、皇戚的地方,這里每間地牢里都有水槽,犯人被關在其中身子都會泡于污水中,那種感覺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嘩啦」門上的鐵鏈一聲響,牢門打開,展寧站在牢外冷眼看著綁在柱子上的莫驚雲。
「你瘋了嗎?」莫驚雲凜聲問道,「大皇子的命令你都敢不听?」
「你錯了。」展寧冷笑一聲,「我就是听,才將你關起來的。」
「什麼意思?」
「商紫陽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回商月國……」
展寧的話未說完,莫驚雲就打斷了他,「我自然會帶她去飛鷹堡。」
「 !」展寧俯看著污水中的莫驚雲,「你還真以為商紫陽信你的話?上次就是你看不住她吧?所以這次我只要將你扣押在此,她就定然不會逃走,會乖乖的待在我的王宮之內。」
「你休想打她的主意!」莫驚雲又豈會看不出展寧的心思。
「你說的沒錯,」展寧微微一笑,「你的主子的確沒說一定要這麼做,不過只要我能不讓她回去,我想商紫陽應該不會不高興吧?再說了,你別忘了,如果我告訴她你依然給商紫陽做事,你猜她還會不會信你?」
「你……」莫驚雲強壓怒氣,「你若是敢動她,我拼了性命也不會放過你!」
「是嗎?」展寧忍不住笑了,他輕輕的把玩著自己受了傷的手,「這手可是她咬傷的呢……她的性子雖然很烈,不過那身子……真的讓人**蝕骨……跟她日日歡好,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呢……」
「你……你對她做了什麼!」莫驚雲臉色大變,掙扎著想要掙月兌鐵鏈。
「別白費心機了,」展寧冷笑一聲站起身,「她已經是我的人了,等事成之後,我會跟商紫陽要了她。至于你……就乖乖的在這里等死吧。」說完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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