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走近裴妖,看著他異樣的眼神,眸光一閃,害羞道,「妖精,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裴妖用那雙桃花眼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驕陽,然後直接無視她。
「現在這里這麼危險,你確定你要繼續在這里待下去。」驕陽看了看旁邊剛才還在等著的幾人,現在早已經蠢蠢欲動了。
「走吧!」裴妖眉頭一挑,答應了,他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畢竟他現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兩個人一起向外面走去,而剛剛在酒吧里的幾個人對視一眼,也開始向外面走去。
走出酒吧的驕陽和裴妖也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他們,腳步不由的加快,但是卻不敢加速,對方目前似乎是只想抓住裴妖,而沒有直接取命,所以他們的距離也是離的很遠。
不過,剛剛走出幾米後,驕陽就不這麼想了。
因為驕陽突然被一陣光芒給反射,以她的經驗看,恐怕是阻擊步槍,已經對準了他們,現在的狀況,還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
很小聲的一個聲音像驕陽他們而來,細小的聲音幾乎是覺察不到,不過因為接受過專門的訓練,驕陽知道這是消音槍。
給不了驕陽思考怎麼做的時間了,現在的她只好帶著裴妖躲閃著這飛速而來的子彈,她將裴妖撲到了。
裴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知道驕陽突然將他撲到,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嫌惡,都什麼時候,這個女人還想著對他動手動腳。
用手按住她的胳膊,想要將她移開,可是裴妖卻感覺到了手里的溫熱,他拿起一看,是血,鼻間傳來了淡淡的血腥味,令他感覺有些異樣。
對于平常的驕陽,她一個人便能夠躲過,可是現在,多了一個人,使驕陽的動作有些遲緩,所以胳膊還是難免有些受傷了。
驕陽撲到裴妖後,先是裴妖想要移開她,卻頓住了,驕陽沒有考慮裴妖在想什麼的時間,趕緊起身,拉起裴妖往停在路邊的車而去。
那個對著他們開槍的人,應該離他們很遠,所以她才察覺不到,只是因為那瞄準鏡不經意的反光,所以才讓她發現。
驕陽趕緊上了駕駛座,看著還在有些發愣的裴妖,「你還不快上車。」
驕陽往後面的位置瞄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跟蹤的人有拿槍擊殺的跡象,這才有些放心下來,這時的裴妖也上了車,驕陽一句「做好」後就加緊時間踩了油門,飛速而去。
過了一會兒,驕陽發現後面的確有跟蹤的車輛,嘴角一勾,她很久沒有賽車了,就讓她在市區來一次飆車之旅吧!
驕陽此刻一踩油門到底,車的速度夸張點說可以像火箭那樣快了。
而在此時車流量有些大的時候,在常人眼里,簡直就是在做不要命的事情。
裴妖的心倒是正常,他也有飆車的習慣,這種速度在他看來倒是沒有什麼可怕的,只是他飆車的地方可是沒有什麼現在路上這麼多的車輛和紅綠燈,每一次眼見驕陽快要撞上一輛車,她卻恰巧閃過,這時候是裴妖心跳加快的時候了。
在離市區越來越遠後,那些跟蹤的車輛的車影也見不到了,驕陽這才減慢了速度。
在經歷刺激的飆車比賽後,驕陽現在放松了下來,才感覺到手臂處的陣陣痛感,那塊的衣服也已經是一片血紅,驕陽撇撇嘴,還真是討厭,她討厭受傷的感覺。
突然,她踩了一下剎車,坐在後面的裴妖被慣性給彈起了。
驕陽打開車門,下車,然後上車,坐到了裴妖的旁邊,委屈的說道,「妖精,我的手受傷了,你去開車。」
裴妖看著驕陽,再看看她的手,雖然知道她這樣子很有可能是裝出來的,但是他還是起身坐進了駕駛座。
一時間,車內一片安靜,只有引擎啟動的聲音和耳邊呼嘯而過的風。
裴妖帶著驕陽回到了他的別墅。
在下車的時候,裴妖突然發覺自己竟然想幫驕陽開車門,正在他思考這樣做的原因的時候,驕陽已經自己出來了,看著正在一旁發愣的裴妖,傾色勾唇一笑,看起來似乎有些竊喜。
「沒有想到你還想做個紳士,我這傷傷的是不是值得了。」驕陽調侃的說道。
「下次別指望我做了。」裴妖眉頭輕皺,他這樣做的原因的確是因為她為他受傷了,不過本來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在她嘴里怎麼就變得這麼曖昧。
「這算不算是惱羞成怒?」驕陽挑眉,眼楮直直的看向裴妖,似乎想在他眼里讀出什麼東西來。
「你的傷害要不要包扎了。」裴妖淡淡的看著驕陽,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怕痛嗎?
「你親手幫我包扎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驕陽‘期望’的看著裴妖。
「保護我是你的職責,自己包扎。」裴妖在听到第二句話後,立刻決定不再理會驕陽。
裴妖說完就這樣丟下了驕陽,自己往別墅而去,驕陽當然緊隨其後。
別墅內
別墅內並沒有多余的佣人,有的話,也全部都是男的,看不到女人的痕跡。
「妖精,你是不是性別歧視,家里一個女人也沒有。」驕陽也是在受傷的時候才意識到,原來這里都是男人。
「女人很麻煩。」離驕陽有點遠的裴妖看了她一眼,應道。他以前也請過一些女佣,但是那些女佣總想借著身份接近他,在得不到他的側目之後,又說,他長成這樣,活該是被男人壓,在幾次之後,他就不再雇佣女人了。
現在多好,佣人們做完事情就離開,根本就不能打擾到他。
而因為這段日子的刺殺,他雇佣了一些人在別墅里保護他,可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對那些人不放心,那外國的雇佣兵不好對付,所以才用手上的東西來換取雇佣兵的保護。
沒有想到,他還是招惹上一個麻煩了。
「現在我的確很麻煩,你可以叫一個人來幫我一起包扎嗎?我不認為我現在可以直接包扎。」驕陽將自己受傷的地方展示給了裴妖,以證明她說的是事實。
「……」裴妖看著她的傷口,呼吸一窒,看來好像真的很嚴重,但是他又放不下臉來。于是他就隨便叫了一個保鏢過來。
驕陽包扎情景
保鏢也是經歷過槍傷的人,對于驕陽傷口的處理還是得心應手,不過……
「輕點,很疼……」驕陽突然尖叫道。
正在為驕陽擦拭藥水的保鏢滿臉黑線,藥水觸模到傷口,疼不是正常的嗎?況且她不是特工,這樣的傷應該經歷過無數遍了吧!
保鏢再次下手,這次的動作更加緩慢了,可惜,沒用!驕陽還不是照樣的喊。
一旁的裴妖在每次驕陽喊疼的時候總是眉頭一皺,眼里閃過一絲異樣,他是不是應該親自動手,比較那保鏢人高馬大,出手也不一定很輕。
于是,裴妖動身了,向他們兩個而來。
驕陽的眼角撇到向這邊而來的裴妖,眼里閃過得逞,笑的更加的歡了…
「我來。」裴妖的聲音依舊出現在驕陽的眼前,此時的驕陽的眼里有一點點的水光,昭示著她剛才經歷過的‘痛苦’。
保鏢看到裴妖就像看到救星似的,趕緊離開了。
而這更驗證了裴妖所認知的事實。
裴妖溫柔的幫驕陽包扎,並且時不時的呼氣,一副認真的做著很重要的事情的態度。
在這個期間,驕陽沒有再喊疼了,裴妖疑惑的看著驕陽。
「妖精幫我包扎,什麼痛我都會忍下。」驕陽睜著一雙大大的眼楮看著裴妖。
裴妖滿臉黑線,他是不是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