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不懼雲太尉的氣勢,挑唇訕笑,「是啊,臣妾是賤妾,可卻依舊是王爺的人,臣妾縱然言語不當,但王爺卻不會與臣妾計較的,您說是嗎王爺?」
殷璃一番大不敬的言語挑釁後,榮玦只是笑笑並沒有接話,但這態度卻足以證明了兩個女人在王府內的地位,看來三王這是在公然告訴皇上,他送來的王妃,他三王不屑。
就在雲太尉要再次嗔怒時,雲淺不露聲色的將一個寬慰的笑容對向雲太尉,隨後又拍拍哥哥的胳膊。
「父親,哥哥,從現在開始,只有我讓別人痛苦哭泣,絕不會有人能再欺辱我雲淺。」
看著妹妹那陡然間變的生冷清傲的眸子,雲簡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雖然妹妹的堅強絕然讓他欣慰,但這樣的妹妹卻像變了一個人似得,總讓他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
雲淺傲然的臉上揚起自信的笑容再次走到太後面前盈盈一禮,隨後那冷漠的眼神犀利的對上坐在上位的三王榮玦,還有那個幾番陷害雲淺的殷璃。
「回太後娘娘,雲淺到是能舞上一段,只是不如殷側妃那般夸捧的,殷側妃抬舉雲淺了。」
此時的太後也明白了殷側妃下的是什麼套,一張雍容的臉上頓時沒了笑容,且不露聲色的瞪了殷側妃一眼隨後對著雲淺又道。
「哀家听聞你身體不適,想必如今還沒調養妥當吧,即使如此便不必強求了,待他日三王妃將養好身子再給哀家助興也不遲。」
在太後這話說完後,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三王榮玦忽然插話道︰「听聞雲淺救駕有功,皇兄特意安排了魯太醫前往雲府救治,魯太醫的醫術高明,連當年本王身染怪病都能醫治痊愈,何況區區一個劍傷,是吧皇兄?」
榮玦挑起狼眸,笑容陰鷙的看向皇帝榮顯,那笑容似是在對峙,更似在挑釁。
榮顯波瀾不驚的回視榮玦,他沒想到,短短的四五年間,榮玦這咄咄逼人的本事到是讓他小窺了。
當年為了控制榮玦,太後在他羽翼未豐時故意在膳食中下了一味藥,故而讓他造成身患怪病的假象,且眾太醫都速手無策,直到太後欽點的魯太醫出現,榮玦的病才漸漸好轉,此後,太後便以預防舊疾復發之名,強行讓自己的心月復魯太醫安時不時的去三王府給榮玦請脈以試圖方便控制其身體,如果皇上此時矢口否認魯太醫的本事,那榮玦便能名正言順的驅走魯太醫。
太後面對榮玦的挑釁攥緊拳頭,但卻一言未發,到是榮顯忽然笑起來。
「是啊,魯太醫的確醫術精湛,想來三王妃的身子已無大礙了吧?」
話語權丟回雲淺身上,眾人皆將視線投向了她的身上,雲淺寵辱不驚的在嘴角綻放一抹自信的笑容,那般傲然絕色的笑似罌粟一般,莫名的被其吸引著。
一旁鮮少言語的榮非忽而眯起了一雙狐狸一般的眸子,探究的打量起她,這樣的女子真的如同榮顯所說,會是最合適的棋子嗎?也許榮顯從一開始就打錯了算盤,他總有一種預感,有些事怕是成也雲淺敗也雲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