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澤天抬頭,神色淡然,完全忽略饒安的怒火,整個表情仿佛在說‘你氣些什麼?’
「拒絕?」謹澤天好整以暇;「愛妃,也不是經常這般拒絕朕的嗎?•••」
謹澤天話說一半,饒安卻一個手刀快速落下,謹澤天身體一震卻是‘砰’一聲重重趴到在書桌上。♀
饒安得意的拍拍手,自己搖身一變幻化成了謹澤天的模樣,她闊步走出去,端出謹澤天平時的氣度,門外的宮人立刻跟上來,她吩咐;「你去傳朕的旨意,讓冷侯大將軍找二十名祭祀的男子,朕今晚要去送祭禮!」
「!」宮人退下去,絲毫沒有看出皇帝的異樣!
饒安想了一想,轉身進了御書房內,現在要做的只是等到午夜了,她百般無聊在屋內溜溜達達,閑來發慌了就去瞅著謹澤天昏倒的臉龐,看著看著,迷迷糊糊的自己竟然也睡著了的。
晚間,涼意襲來,她才驟然醒來,忽然記起今天的重要的事便急急凝神,沖向桌上還早昏倒的謹澤天身上,這一撞不但沒有融入到他身體里,反而被一股力量反擊的彈出去好遠。♀
饒安愣住!
她竟然附不了他的身體里去。
而且剛剛彈出那麼強勁的力量,顯然是排斥饒安的身體附在他身上,按理來說不應該的啊!
可現在,饒安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己搖身變成謹澤天的模樣,吩咐宮人叫二十名作為祭祀的男子待命後,攜著謹澤天的身體出了皇城。
二十名男子和她以及昏沉的謹澤天疾走在黑幕下,今晚的夜尤其的黑,二十名男子皆是百姓出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但多少听過祭祀的事情,各個哭喪這臉,更甚的隱隱哭出聲,可有迫于天子的威嚴不敢太過放肆。
剛剛一段路是有御林軍護送,可饒安怕人多多事便命令他們回去,自己一人帶人前去,一群人走的路口越來越陡,拐進了一行密林當中,稀稀疏疏的枝椏縱橫交錯,地下多不勝數的墳墓競相立著,其中一座破敗的青石墳碑格外陰森!
饒安過去,放下謹澤天,試探的對著墓碑輕輕叩了三下,等了一會,除了漫天的大雪以及滲人的風寒就沒有什麼異常。
饒安嘆口氣,果然如此,這地獄門自己還是沒法打開,她低下頭看看昏死的謹澤天,絲毫不見醒來,看來除非他去開啟,否則真是沒有辦法了。
想著,饒安伸出手,就要去解開謹澤天身上的睡穴,手剛伸出卻被阻在半空,她抬頭不解,一張熟悉的臉卻現在眼前。
饒安劈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聲音格外響徹,她冷冷質問;「你死去哪里?」
洛宴神情僵硬,怪異的直起身子,饒安沒有想到他竟然不躲,自顧解開謹澤天的穴道,拍了幾下他的臉頰;「喂,醒醒!」
謹澤天這才幽幽醒來,觸及陌生的環境,以及饒安和洛宴,眸子一下竟然變得陰寒無比,一下從地上躍起;「你暗算我?」
他的語氣透出一股憤怒,饒安的認知里謹澤天從來都是柔柔弱弱的一個藥罐子,不曾想剛剛那躍起,輕功顯然是十分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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