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多了。」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白緋涼蒼白的臉冷若冰霜,唇角僵硬地勾起了弧度。「我要這個毒這是想殺死一個該死的人而已,絕對不會牽扯到千氏半毛錢關系,我用我的生命作保!」
「你的生命?呵呵,值幾毛錢?」千寒羽冷笑,騙子的生命值幾錢。
鄭子琪失望地說。「白緋涼,我以為你是個單純的貓精。」
她第一次叫她白緋涼!
白緋涼捂住了心口,她暗啞地說。「就算一毛錢不值,你也應該相信你的奴隸不是麼?」
「相信在你身上會出現麼?」顏離透覺得很好笑,很好笑。♀
白緋涼冷笑著,任由他們一言一語地咒罵著。她眼眸發出的目光,猶如來自地獄深處的怒火。她咬住白唇,血澀味在嘴里肆意蔓延,她握緊拳頭,手指尖嵌入手心。「我,是不是應該對你們說一句話呢?」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千寒羽,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
顏離透冷顏淡笑,修長的手捂住了嘴打了個哈欠。「我們累了,先去休息了。」向鄭子琪眨了眨眼,「走吧,琪。」
「別鬧,我不累。你要累你去休息吧。」
顏離透嘴角抽搐,當場給了鄭子琪一個暴栗。「笨蛋,裝毛線?累就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會心疼!」
鄭子琪叉腰,指著顏離透的鼻子大罵。「泥煤!!!我幾時幾分幾秒說我累了?你要累你就滾床上睡去!最好找個妞陪你!我、堅、決、不、陪!youknow??嗯哼!」
顏離透汗顏,這傻瓜就不知道氣氛不對嗎?整天傻不拉唧的還把他想那麼壞。「你還能更扯麼?」
事實是︰能!
鄭子琪托腮看著白緋涼,惡心死了的說。「白寶,你看我這麼可愛,可不可以也听一听那?」
顏離透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鄭子琪就走。
白緋涼見狀,也不管八八六十四,拉起千寒羽就往外走——
華麗分割線——
「到了,下車。」白緋涼淡漠著出口。
千寒羽听話地下了車,就被白緋涼粗魯地拉走。
咖啡廳洋溢著憂傷的琴聲,白緋涼看著台上少年的側影,修長的手指在琴上似乎只是凌亂地按著,卻把她空虛的心填滿了憂傷的音符。
兩人就這麼坐著,一個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眼光不經意地瞥向對方。一個是默默攪拌著咖啡,小小的漣漪被她攪的愈來愈大。
寂靜在兩人周圍徘徊,只听見急促的呼吸聲。
千寒羽熟練地撕開方糖的包裝紙。「啪!」方糖呈落在偌大的桌子上,千寒羽淡然的抽出一張紙,卻不了踫倒了滾燙的咖啡,濺起的咖啡在他白色的袖子上肆意染開。而他若無其事的用勺子攪拌著剩下的少半杯咖啡。
她的眉宇間卻閃現了一絲心痛的感覺。她微微垂眸,發現咖啡倒影中狼狽不堪的自己,以及眸中流露著說不清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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