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瀲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知覺身子一暖,隨即便被攬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舒愨鵡
「你!」
墨瀲一怔,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溫穆會出現,他不是應該在邊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溫穆摟在墨瀲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並沒有解釋,轉而她面上一冷,看著遠處正在廝打得難舍難分的凌非和花非樓,身子略微僵硬。
「你跟千葉回去馬車里。」溫穆稍稍低了頭,在墨瀲耳邊輕語,隨即抬頭看著遠處的千葉。
千葉看到溫穆看過來的寒冷目光,不由得渾身一顫,夸張的摟著自己的雙臂。
墨瀲點了點頭,隨即離開溫穆的懷抱,朝著千葉走去。
看著墨瀲安全的到了千葉身邊,溫穆轉過頭,面上帶著噬骨的冷寒,一雙深邃的冷眸滲透出如千年寒潭的冷意,朝著凌非就是一劍。
凌非感覺到溫穆的凌厲劍氣,身子往後一閃,可是依舊被溫穆強大的劍氣刺傷了手臂,暗紅色的血順著細細的劃傷滲透出來。
凌非面上一冷,隨即伸手在傷口處抹了一把,將帶著血的手指伸入口中吸允,面上勾出一抹妖邪的笑。
「沒想到,你竟然回來了!」凌非看著溫穆,眼底帶著幾分冷寒和防備。
花非樓剛才和凌非糾纏,被溫穆這一打斷,索性站在一邊看著,他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看著溫穆雙眼充血似乎要將凌非撕扯了一般,他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看著墨瀲已經和千葉在一邊,花非樓挑起眉梢笑了笑,不似之前的玩味戲謔,如今看著墨瀲,花非樓眼中帶著些許安慰,或許,自看到溫穆的一瞬間,他終于明白,為什麼墨瀲的生生離會毒發了。
「本王若是不回來,還不知道你要將本王的女人擄去哪里!」溫穆死死地盯著凌非的臉,面具下,凌非已經用易容術改變了容貌,只是,這樣看著,依舊是有幾分熟悉。
凌非看著溫穆,不由得一怔,心里稍稍動了動,唇角勾了起來。
看到凌非微微勾起的唇角,花非樓猛然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里蔓延,他十分清楚凌非的為人,如今……
「溫穆,那丫頭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花非樓心里一頓,轉瞬對著溫穆說道。
來不及等到溫穆的回答,花非樓快速地朝著墨瀲看了一眼,一個輕點腳尖,瞬間消失在了夜空。
溫穆看著花非樓的身影,轉身看了墨瀲一眼,見她面上依舊是平靜無波,水眸之間瀲灩其華,同時,千葉將手從墨瀲的手腕上收回,對著溫穆做了一個安心的姿勢,他的面色才稍稍緩和下來。
遠處,追風,閃電,驚雷已經帶領著溫穆的親兵與黑衣人糾纏在了一起,殘雪抽了身,得了溫穆的指令,很快的竄到墨瀲和千葉身邊。
「溫穆,你可知道如今私自回朝是什麼罪名?」凌非一張面具下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透過面具看進他的眼底,那是無邊的冷寒。
溫穆勾起唇角,深邃冷眸朝著凌非瞟過一眼,面上帶著蝕骨的冷意,他冷冷一哼,道︰「你最好先顧慮今晚你還有沒有機會回去復命!」
說話間,溫穆手中的龍淵寶劍在夜空中一閃,帶著凌厲的劍風朝著凌非刺了過去,凌非一凜,急速躲閃,身心快如風,劍身側過他的鼻尖掠出,只留了一縷青絲在夜空飄揚,隨即落在地上,再無蹤跡。
溫穆並沒有給他停息的瞬間,手腕用力,龍淵劍回轉,閃身到凌非的身側,一手握成龍爪狀,往凌非的脖頸掐了過去。
凌非雙目圓瞪,帶著幾分詫異,但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他很快回過神,手中長劍在面前一擋,瞬間身體往空中飛去,只听得尖利的兵器觸踫的聲音,隨妖冶的紅色在空中一閃,險險地躲過了溫穆這一擊。
空中一道銀色閃過,銀龍的長尾剛剛甩向凌非,凌非似乎是意識到了危機,身形一側,又躲了過去。
溫穆看清楚,面上冷了冷,朝著銀龍喊道︰「銀龍,回沁兒身邊去!
銀龍本來又要甩尾向凌非抽去,卻听到溫穆的這一句話,還沒來得及甩出去的尾巴便停在了空
中,它小小的腦袋扭了扭,似乎還沒有打夠,只是看著溫穆一雙冷眸正望著它,有些不情願的掉轉了頭,迅速地飛回到了墨瀲身邊。」你這個小東西還真是可愛!給我玩玩!「千葉看到銀龍飛到墨瀲身邊,瞧著那銀白色的小家伙瞧著墨瀲,眼楮之間似乎還帶著幾分撒嬌的樣子,不由得心里癢癢的。
銀龍在地上游了幾圈,隨即月兌了一層皮,身子也縮成了原來的手持一般粗,如今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珠帶著幾分委屈看著墨瀲,更顯得可愛了。
墨瀲扭頭看了千葉一眼,唇角勾了勾,伸出手,銀龍便飛到了她的袖口,整個身子藏在了她的袖中,只留了一個小小的腦袋在她的手心,看向千葉,似乎是拒絕一般的扭到了別處。
看著銀龍這般模樣,墨瀲不由得嗤笑,她伸出一個手指在銀龍的頭上輕輕撫模,似乎是安慰銀龍的情緒。」哼,不知好歹的小東西,這世間不知道有多少伸手想要姐姐親手教呢!「看得出銀龍的拒絕,千葉不由得臉色一沉,嫵媚的面上帶著幾分氣惱。
千葉教訓著銀龍,她伸出一只手指著銀龍的小腦袋正說著,突然銀龍雙目一凜,隨即快速地飛了出去。
千葉一驚,以為是銀龍要攻擊她,一雙眼楮驚恐的瞪得大大的,卻沒想到,脖頸之間一陣風閃過,銀龍順著她的脖頸便飛了過去。
隨即,一聲慘叫在身後響起,轉身,銀龍已經死死地纏在了身後的黑衣人的脖子上,隨著銀龍用力,只听得」 嚓「一聲,那人生生被銀龍勒斷了脖子!」好,好厲害!「千葉回過神來,看著銀龍將那黑衣人的脖子勒斷,不由得舌頭都伸不直了,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隨即,銀龍松開那黑衣人,又快速地飛回到墨瀲的袖中,原本帶著凶殘冷厲的小眼珠上,如今又是楚楚可憐的樣子,直看得千葉以為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覺。
果然,什麼樣的主人便養得什麼樣的禽獸,這樣的月復黑,真是如出一轍!」剛才若不是銀龍,你就沒命了,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是他的師姐!「墨瀲眼楮看向千葉,她離著千葉並不是十分的近,若是剛才差了一步,千葉肯定就要受傷了。、
千葉看著墨瀲面色有些陰沉,不由得心虛一般的咽了咽口水,面上也稍稍帶出了一些紅潤。
墨瀲看著千葉這般局促,不由得心里動了動,隨即眼中帶著幾分驚詫道︰」你該不是不會武功吧!「
千葉一頓,隨即面上僵了僵,看著墨瀲帶著審視的目光,梗了梗脖子,道︰」誰說我非得會武功了,不會武功也照樣是個傳奇!「
墨瀲輕笑出聲,看著千葉嘴硬的樣子,心里更是強忍著笑。
千葉見墨瀲這般,不由得臉紅了紅,為了掩飾尷尬,將臉別了過去,不再看她。」這是風麟的腰牌!「千葉見剛才那黑衣人腰間的銀色,伸手扯了出來,只看了一眼,她便認了出來。
墨瀲頓了頓,之前她就已經從領頭人那里奪了一塊腰牌,甚至她也以為是長公主的人,只是,後來花非樓出現,只憑花非樓的幾句話,縱然不知道凌非到底是什麼人,墨瀲也猜出了導演這場刺殺,又找好了替罪羊的,正是斬月皇後!
低頭瞥了一眼千葉拿在手上的腰牌,墨瀲勾了勾唇角,道︰」不過是找替罪羊的噱頭罷了!「
墨瀲說得聲音並不大,卻是讓正在一邊一步一步逼迫凌非的溫穆听了個清楚,原本就感覺凌非十分熟悉,如今听得墨瀲的話,他一雙深邃的冷眸直直地盯在凌非的臉上,忽然,他勾起唇角,看著凌非的冷眸,終于想了起來。」你竟然還活著,南木!「溫穆將另一只手也握在了劍柄之上,他一邊說著,劍刃又靠近了凌非一分。
凌非一怔,看著溫穆,不由得心里一抖,腦中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場戰爭,原本他是大將軍手下的一名副將,在與崇天北關大戰的時候,曾經獻計將崇天軍隊誘入,然後利用當時的險峻地勢攻其不備。
當時的大將軍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便采納了當時還是南木的凌非,卻不知,當時領兵的是溫穆,他們的伎倆早就已經被溫穆識破,加之有了充足準備,當時一戰非但沒能將溫穆一舉挫敗,反而被溫穆搶險奪了兩座城池!
大將軍在大戰之中險些喪命,隨即回朝之後,便一口咬定是南木通敵叛國,甚至還證據確鑿,斬月皇帝盛怒之下,便將南木誅九族,如今,再看到南木,不,現在已經是凌非,溫穆唇角反而勾了起來。」沒想到,忠心耿耿的南木副將,如今卻淪為了斬月皇後的走狗,所謂忠肝義膽,原來就是這般!「溫穆看著凌非眼中的驚詫,唇角揚起,眼中帶著笑,卻是滲透出無比的陰寒。
凌非一雙眸子瞬間漲滿了血絲,似乎妻兒父母慘死的情景再一次上演,他握著劍的雙手猛然顫抖著,隨即往上用力揚起,擺月兌了溫穆的鉗制。
墨瀲在一邊看著,眼楮在凌非身上來來回回,隨之,唇角微微勾起,看著溫穆劍劍凌厲,縱然凌非的憤怒被激發,如今也是被溫穆打得連連倒退。」斬月皇後這麼多年就培養了你這樣的一個廢物嗎?難怪當年孫將軍拿你當擋箭牌!「溫穆一邊步步緊逼,一邊繼續用話刺激他。
听到孫將軍,凌非面上果然變了變,縱然兩年前終于手刃了孫將軍報了仇,可是,心中的恨依舊是無法排遣,如今听著溫穆的話,似乎幾年前的傷疤又一次被無情地撕裂開來。」我殺了你!「凌非面上驟然一冷,快速地躲過溫穆的冷劍,轉而急速的從身側轉了回來,手中的闊劍帶著冷冽的肅殺之氣朝著溫穆的肩膀刺了過來。
溫穆面上一冷,隨即幻紫急速閃過,他側著身子往一旁的樹借力,騰空躲過了凌非這猛力的一擊。
隨著凌非劍落,對面一棵兩人環抱才能抱得過來的大樹便隨著凌非的劍劈成了兩半,四處碗口大的樹也東倒西歪的被攔腰砍斷了好幾棵。
溫穆面上一冷,在凌非還沒來得及收回劍的一刻,急速回轉身體,手中的龍淵寶劍絲毫沒有偏差地刺透了他的肩胛骨!
隨著猛然噴出的一口鮮血,凌非眼中帶著驚詫,轟然倒在了地上。
溫穆看著凌非,手中一動,龍淵寶劍便抽了回來,同時一股血柱便從凌非的左肩處噴了出來。
黑衣人正在與溫穆的親兵交戰,看到凌非倒在了地上,眾人均是一愣,不愧是訓練有素的組織,如今眾人手中的煙霧彈在空中一擲,瞬間,紫煙彌漫,看不清彼此了。
墨瀲微微捂了口鼻,眼楮盯著迷蒙之間,只感覺有幾個人快速地竄到凌非身邊。
漸漸,煙霧散了,眾人剛要追出去,卻被溫穆制止了,並不是窮寇莫追,而是,得給他們留幾個活口給斬月皇後通風報信才是!
紫煙散去,溫穆帶來的百人軍隊如今已經整齊地排好了隊列等著溫穆發號施令,追風他們站在隊列,眾人面上帶著肅穆的表情,只覺得一股振奮的情緒在胸口激蕩。
溫穆轉過頭看著墨瀲,腳尖輕點,一個飛身到了她跟前。
墨瀲揚起頭,看進他深邃的雙眸,墨瀲面上動了動,如波的水眸帶著微動的波瀾,洋溢著無法用語言道出的情悸,她勾了勾唇角,對著她淡淡一笑。
溫穆面上一凝,伸手將墨瀲拽進了懷里,強壯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摟在墨瀲身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帶著些許的急促。
墨瀲身子一怔,隨即雙手伸向了溫穆的腰間,鼻尖飄過那熟悉的竹香,墨瀲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不由得閉上了雙眼。
緊緊地摟著懷里的人兒,溫穆身子稍稍顫抖,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聲音帶著些許疲憊,道︰」你沒事,真好!「
墨瀲頓了頓,仰起頭,縴縴素手拂過溫穆的臉,輕聲道︰」我沒事,今天是我大意了。「
說話間,墨瀲停了一下,轉而看向溫穆,道︰」爺現在回來,不會被皇上治罪嗎?「
溫穆看著墨瀲一臉的著急,性感的唇角勾了勾,伸手將墨瀲的頭壓在胸口,道︰」就算治罪,爺也管不了那麼多,若不是現在你肚子里有這個小東西,爺真是恨不得隨時將你帶在身邊!「
墨瀲心里動了動,隨即雙手在溫穆腰間的手臂又摟緊了幾分,她側臉貼著溫穆的胸口,听著他穩健的心跳,突然,心里就安定了下來。」花非樓……「溫穆的下巴蹭著墨瀲的頭,聲音自頭頂傳過來,帶著磁性。
墨瀲身子一頓,隨即接話,道︰」他是我師兄!「
溫穆怔住,看著墨瀲這般著急的解釋,唇角不由得高高揚起,帶著三分燦爛的笑,道︰」我知道,但是,他也是采花公子!「
听到溫穆這句話,墨瀲暗自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溫穆說得也不錯,如今,說不定他正在采著王府里另一朵花!
墨瀲唇角勾了勾,抬起頭看著溫穆有些醋妒的臉,不由得輕笑出聲,誰知,剛剛咧開的唇,卻突然感覺一陣壓力,溫穆早已帶著促狹的笑壓了下來。
唇邊的溫濕感覺,讓墨瀲不由得一怔,呆愣片刻,墨瀲猛地推了溫穆一把,面上帶著兩塊酡紅,四處看了看。
溫穆看著墨瀲這般緊張的樣子,不由得低聲笑了出來,看著四周早已空無一人,月光之下,只有她們兩人相擁,墨瀲稍稍踏實了心,踮起腳,主動送上了自己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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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最近這兩天實在是忙瘋,幾個表弟表妹同時高考,本來想碼字,結果各種查學校,今天就先傳這些吧~夠了這段時間要奮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