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寵之庶女翻天 第一百六十章 王妃的美人計

作者 ︰ 林夕溪

「你是說,木槿就在古芳齋?!」

太後看著千碧,眼中神色變了變,她一只手猛地攥起,面上沉冷,帶著幾分狠戾。

千碧抬頭看了太後一眼,低下頭應了一聲「是」,便再也沒有抬起頭。

太後面上頓住,看著千碧低垂著頭,她原本的怒意反倒是冷卻了下來,她面上神色變了變,道︰「派人滲透到古芳齋,有情況隨時稟報!」

「是!」

千碧應了一聲,抬頭看了長公主的臉色,起身,消失在了暗室。

看著千碧消失的身影,太後面上越來越陰沉,片刻,她似乎是理出了頭緒,抬頭看著綠蘿,太後面上動了動,道︰「地宮的各處可是已經準備好了?」

綠蘿本來正給太後倒茶,听太後的問話,她手中動作頓了頓,回答道︰「無情和無心全天監視,如今各處機關也已經裝好了,出口也布好了雷火。」

太後點了點頭,眼中冷厲的目光微微流轉,片刻,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傳紫嫣過來!」

綠蘿頓了頓,瞧著太後面上的神色,心里頓了頓,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暗室。

月光羸弱,邊塞的夜風已經褪去了白日的狂暴,如今輕撫面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和。

夜風吹起了衣角,郁韶一身青衣翩翩,迎風而立,抬頭看著頭上的月,他的思緒飄得很遠。

白日接到長公主的飛鴿傳書,他連夜將軍中的事宜交代了一下,如今只等著天亮,便班師回朝。

第一次,領兵回朝,手里並沒有皇上的聖旨,這輩子,可能也就只有這一次!

郁韶仰起頭看著天邊的月亮,腦中依稀閃著她的面容,郁韶眼中越來越柔和,天邊的月亮似乎是化成了她的魅力面龐,郁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觸模,近在眼前的情景卻是遠離在天邊。

怔愣片刻,郁韶回過神,眼中狠戾乍現,他的雙手死死地握著,伸手揮去眼前的場景,他腦子里想起了長公主信中的另一件事,你們原本是親兄妹!

親兄妹!親兄妹!一句親兄妹便將所有的事情都磨滅了,甚至原本殘存的一絲希望也不留!

郁韶深冷的眸子不知看向何處,周身合著這漫天的夜色驟然帶出一股冷意,他的目光停在遠處,一雙手死死地攥緊,關節處因著用力泛白。

一個看似平靜的夜,暗自卻是充滿了波濤洶涌,墨瀲安靜地睡在溫穆的身邊,他的氣息那麼濃重,讓她和肚子里的小家伙都感覺到那麼踏實。

偶爾動動,溫穆便醒了,看她依然睡著,伸手又將她摟緊,一直等到她睡踏實,他才起身去了書房。

軍中的事務還沒有處理完,溫穆伸手拿過卷起的文案,在燈下細細地看著,夜色很靜,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只有溫穆平穩的呼吸。

忽然,書房的們吱呀一聲開了,溫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抬起頭卻見一只繡著蓮花的淺藍色繡鞋踏進了書房。

墨瀲向來喜歡蓮花,溫穆只看了一眼,心中一顫,想著這麼許久她還是沒有睡踏實,心里有些心疼的起身,只是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郁凝一身桃紅色輕衫出現在書房,溫穆原本要起來的身子便停在了原處。

輕輕推開門,郁凝手里端著一只琉璃碗便出現在了書房,看著溫穆朝她看著,而且他的面上顯出一絲怔楞,郁凝心里不由得一喜。

今夜郁凝與往日不同,她一身淺淡的桃紅色輕紗微微透顯,輕紗覆蓋下,白皙的脖頸和手臂若隱若現,純白色蠶絲裹胸將她原本就玲瓏的雪膩襯托的更加誘人,縴細的腰肢在寬大的腰帶下更顯得不盈一握。

再看她鮮亮的胭脂紅涂在兩頰,一張櫻桃小口微微張開,唇上是瑩潤的光色,顯然是精心沾了脂膏,一雙精靈的眼楮帶著幾分媚,她款步走到溫穆身邊,面上蕩起一抹笑。

「王爺勞頓,妾身親自煮了人參桂圓枸杞粥來給爺做夜宵。」郁凝聲音輕柔,步履款款的走到溫穆身邊。

將手中的琉璃碗端在溫穆跟前,郁凝面上含笑的看著他,心里沒由來的砰砰直跳。

一股甜膩的味道傳進鼻孔,溫穆不由得皺了皺眉,看著郁凝這般故作的姿態,面上冷了冷,道︰「我晚上沒有吃東西的習慣,你端回去吧,早點休息。」

溫穆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手里的卷宗上,甚至都沒有看郁凝一眼。

郁凝面上稍顯尷尬,她看著溫穆倆上雖然不是很高興,卻沒有生氣,她心里頓了頓,似乎是在給自己的打氣,片刻,她面上帶著笑,伸手將那碗粥放在了一邊。

「王爺辛苦,妾身這個做妻子的自然是要為王爺分憂,這國家大事軍中事務凝兒不懂,不如凝兒給王爺捏捏肩吧!」說話之間,郁凝縴細的手指便搭在了溫穆的肩上,力道不大,卻是十分精準的找著穴位按摩著。

鼻尖傳來郁凝身上的香味,甚至郁凝胸前的雪膩還時不時地蹭著他的後背,溫穆身子一僵,冷著聲音,道︰「我不需要這些,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郁凝的手一頓,面上帶著幾分尷尬,只是溫穆背對著她,他根本看不到,片刻的怔楞,郁凝倒是很听話的停下了手,她看著溫穆,面上勉強勾起一抹笑,應了一聲。

正要往回走,看著溫穆眼楮又專注在了手里的卷宗上,郁凝繞過他的身側,很「不小心」地腳底一滑,整個人便向溫穆的懷里撲去。

溫穆原本就是警惕著,看著郁凝要摔倒,他身子往一邊快速地動了動,剛好避過了郁凝,但是看著她就要磕到桌角,他還是伸手扶住了她。

「多謝王爺!」

郁凝有些驚魂未定,驚慌之余,她抬著頭看了溫穆一眼,肩膀微微一動,原本披在身上的輕紗便順勢落了下去,雪白的手臂和脖子便露了出來,一片美好呈現在了溫穆的眼前。

郁凝面上帶著幾分嬌羞,身子卻是向溫穆靠了過去,她面上帶著幾分委屈,伸手拽著溫穆的手臂,道︰「今日母後傳喚進宮,問及子嗣之事,妾身無言對已,凝兒進王府已經三年了,難道王爺對凝兒還是無動于衷嗎?」

說話之間,郁凝的半個身子便貼到了溫穆的懷里,他的胸膛十分寬廣,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讓郁凝更加的往他懷里貼近。

溫穆面上一愣,伸手往外一推,郁凝整個人便被拂了出去,她猛地往後退了幾步,一個趔趄站不穩,便往地上栽去。

郁凝眼中帶著驚詫和難以置信,這次溫穆卻沒有扶她,而是眼看著她往地上栽。

「王爺!」郁凝整個人坐在地上,抬著頭迎著溫穆的冷臉,她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宣泄一般的流了下來,她死死地咬著後槽牙,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著,看著溫穆沒有表情的臉,冷笑了一聲,道︰「三年了,我進王府將所有事情都做得完美,時時刻刻保持著一個王妃的儀態,縱然你冷顏相對也是笑對眾人,你真的是冷血的嗎?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我哪里比不上那個半路進來的墨瀲!」

郁凝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吼的沙啞,她的淚水將原本精致的妝容打濕,花了整張臉,淚眼婆娑甚至看不清楚溫穆的表情,此刻,她再也沒有辦法保持之前的儀態,這麼多年的委屈仿佛都只在這一刻宣泄出來。

溫穆低頭冷眼看著郁凝,唇邊勾起一抹嘲諷,聲音似乎是從地獄傳來,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當年我就已經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我可以讓你以正妃的身份進王府,但是,不會給你一個丈夫的許諾,你若是要離開,我也不會阻攔。」

「離開?呵呵……」听著「離開」這個詞從溫穆口中說出,郁凝忍不住冷笑,眼淚再一次從她的眼中溢出。

溫穆一臉的冷寒,她似乎終于明白當年他說的話,只是,當時她自以為她這國都第一美女的身份,只要在他身邊,總有一天能俘獲他的心,真真正正成為這王府的當家主母,可是如今,她這麼多年的努力,似乎都是白費,她依舊是在門外徘徊,根本走不進他心里!

郁凝伸手將眼中的淚水拂去,迎著溫穆冷煞的目光,她勾起唇角,面上揚起一個自認為笑,道︰「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就沒有半分情誼嗎?我從來都是為你著想,對待府中的下人都是寬厚體恤,甚至,墨瀲在府中,我也從來都是厚待,你難道真的沒有絲毫感覺?」

溫穆看著郁凝,她的眼中閃爍,豆大的淚水從眼中溢出,若是以前,或許他會覺得抱愧,可是現在,他卻出了厭惡沒有其他。

看著郁凝伸手過來拉他的衣袖,溫穆毫不留情的將她拂開,一雙深邃的冷眸盯著郁凝,聲音如同滲透了冰碴︰「是嗎?你對沁兒從來都是厚待?那是誰在太後賜的錦緞里攙了浮沉?又是誰在清越小築的壁畫上撒了朱砂?錦嬤嬤熬的參湯,又是誰設計攙了斷子蘇?」

郁凝一怔,看著溫穆眼中的厭惡,她的面上明顯的恐慌了起來,這些事不是都撇清了嫌疑嗎?不是都嫁禍給了月靈嗎?為什麼溫穆如今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看著郁凝面上的差異,溫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這些事,都是長皇姑母的意思,但是卻是你做的,現在不要跟我說委屈,既然做了就沒有委屈!」

郁凝面色有些蒼白,听著溫穆冷澈如冰的話,她雙唇微微的顫抖著,雙手死死地抓在地上,原本涂著鮮紅丹蔻的指甲都已經塞滿了泥土,甚至在她沒有知覺的情況已經斷了兩個。

「我這麼做,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嗎?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小心翼翼的侍奉你都得不到你哪怕是認真的一眼?為什麼那個女人總是招致禍端卻已經死死地抓著你的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郁凝面上的淚水不斷地涌出,滴在地上,原本落得塵土,如今已經混成了泥,將她的桃紅色輕衫弄得殘亂不堪。

幾乎是喊出來一般,郁凝全身不停地顫抖著,一雙眼楮含著淚水死死地盯著溫穆,淚水將他的影子模糊到看不清楚,如同他的心,她一直都看不清楚。

溫穆听著郁凝聲嘶力竭的控訴,他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居高臨下的看著郁凝這樣的崩潰,他的面上動了動,轉而冷聲道︰「你委屈嗎?你覺得你接受不了?」

听著溫穆的話,郁凝一怔,淚水掛在睫毛上,形成一顆顆淚水,隨著她的輕微顫抖落了下來。

溫穆三兩步走到郁凝面前,看著她身子不停地輕顫,面色慘白如紙,他頓了頓,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月,片刻,聲音稍稍緩和,道︰「一開始,或許我就應該徹底拒絕賜婚,你也不會這般痛苦,事到如今,也不能全都怪你!」

郁凝身子一頓,看著溫穆沉了的臉色,郁凝心里猛然一跳,一陣狂喜在心中激蕩,她往前兩步,也不管自己的手是不是沾滿了髒污,她伸手抓著溫穆的衣服,道︰「凝兒並沒有很多的要求,只要王爺能讓凝兒在身旁侍奉!」

溫穆頓了一下,伸手悄無聲息的推開郁凝,聲音不似之前的冰冷,但是卻依舊毫無溫度︰「王府可以有無數的女人,但是我,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一生,已經有了沁兒,便再也無法容納他人,你,應該明白!」

郁凝一顫,看著溫穆提及墨瀲時臉上的溫柔,她心中頓時被無邊的嫉妒充斥著,雙手在袖下死死地攥著,郁凝冷了冷臉,抬起頭迎著溫穆,道︰「如果,墨瀲不要你了呢?」

溫穆一怔,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轉過頭看著郁凝,他的眼中深邃陰冷,似乎是要將人吸進去一般,他直直的盯著郁凝,只是盯著,卻沒有說話。

「呵呵,或許她真的會離開你!或許,就在今晚,你信嗎?」郁凝面上帶著冷笑,仰著頭看著溫穆的臉色,她的笑里帶著苦澀和得意,一種糾結的復雜,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說完,郁凝伸手將外面的衣衫褪去,一片雪白與外面的月光呼應,如今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裹胸,白皙的雙手沾著點點的泥污,伸向腰帶,腰帶的暗扣被解開,衣服便如落葉一般落在了地上。

「你是想跟宏承律帶來的那個女人一般嗎?你若想死,我定會成全你!」

看著郁凝一件一件的月兌掉自己的衣服,溫穆面上瞬間黑了下來,他轉過身不去看郁凝,感覺到郁凝走過來的氣息,他的聲音咬牙切齒一般的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郁凝的腳步因著溫穆這句話停了下來,她看著溫穆的雙手死死地攥著,周身散發著蝕骨的寒意,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道︰「妾身本來就是王爺的妻,如此親密本就是應該的,怎麼,王爺難道是怕了嗎?」

溫穆愣著一張臉往窗口走去,伸手將窗邊的帷幔扯了下來,反手一揮,帷幔便整個將郁凝裹住,不,與其說是裹住,倒不如是綁住,寬大的帷幔死死地裹在郁凝身上,她甚至都動不了,只剩下一雙雪白的藕臂**在外面。

「你的心思最好還是用在正確的地方!」溫穆冷眼看著郁凝,帶著冷徹心骨的鋒芒,道︰「你以為,今晚你這里月兌光讓沁兒看到,就能逼走她?」

郁凝一顫,看著溫穆一副了然的神色,她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溫穆面上帶出一抹冷笑,看著郁凝驚詫的表情,他面上又冷了幾分,道︰「你派去清越小築的人已經被趕了出來,你認為沁兒和月靈一樣是沒腦子的嗎?」

郁凝心里大驚,听著溫穆的話,她被裹著的身子依舊抑制不住輕顫,原本整件事就是設計好的,她早就在人參湯里加了迷藥,而且,她的衣服上也是涂了迷藥,只是先前她服了解藥,兩手都做足了準備,就算是溫穆不喝參湯,也一定是受她擺布的。

如蘭在郁凝進書房的時候就派人去清越小築傳話,說王爺在書房遇到刺客,就算別的事情墨瀲淡漠,溫穆有了危險她們確定她會來,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看著郁凝面上的不解,溫穆冷笑一聲,想著墨瀲,他的神色倒是緩和了一些,他走到郁凝跟前,道︰「如果真的有刺客,我會派人暗中保護她,盡量不要驚動他,一定不會派人去通知她!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他!」

郁凝一怔,看著溫穆面上勾起一抹笑,那笑帶著幾分滿足,她突然有種徹底被擊潰的感覺。

原來,愛並不是不斷地付出,而是兩個人之間能懂彼此,就算不用說出來,也能確定對方的心意。

她苦笑,這麼多年努力地付出沒有結果,如今她明白了,她從來都不懂愛!

「來人,將王妃送回琉璃閣!」

看著郁凝一臉的頹然,整個身子似乎沒了支撐一般,癱軟的坐在地上,溫穆冷著聲音對外面喊了一聲。

隨即,殘雪的身影出現在書房,她手臂一伸,整個的將郁凝扛在了肩上,轉眼的功夫,書房便又安靜了下來。

溫穆看著殘雪消失的方向,眼中冷意不減,心里沉了沉,緊緊攥著的雙手終于松開。

清越小築。

果然如溫穆所說一般,前來報信的小廝被趕了出去,墨瀲躺在床上,看著身側空著,竟然沒有了一絲睡意。

抬頭看著對面閣樓的頂端,楚 的身影已經不在了,只留下一輪月輝照著大地,她平躺著,眼楮盯著月亮,思緒卻已經不知飄向了哪里。

夜色漸深,蟲蟬都停止了聒噪的鳴唱,墨瀲緩緩閉上眼楮,門口傳來輕微的開門聲,她眼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

片刻,鼻尖傳來熟悉的竹香,溫穆將衣服換好便上了床,看著墨瀲只搭了一角的被子,他伸手將墨瀲輕輕地摟進懷里,用從外側用被子將她裹緊。

墨瀲知道他的動作,卻沒有睜開眼楮,任由他將她整個包裹在懷里,在唇角印上一吻,她心里突然的踏實下來,原本就閉著的眼鏡就這般沉沉的睡去。

東方的新日還未升起,溫穆便起身整裝上朝了,臨走前他又細細地交代了錦嬤嬤一邊,看著墨瀲睡得踏實,這才離開。

錦嬤嬤看著遠去的溫穆,又看看里面的墨瀲,心思似乎飄到了二十年前,片刻,她伸手擦去眼角的濕潤,進廚房按照溫穆的吩咐去煮了一碗清淡的蓮子桂花粥。

墨瀲收拾罷,便看到院子里一個小丫頭跟素兒說了兩句,瞧著素兒走過來,墨瀲面上動了動,只一瞬間,便恢復往常。

「沁側妃,公主府傳話來,說是二公主讓沁側妃過去一趟。」素兒走到墨瀲跟前,聲音平緩地說道。

墨瀲抬起眼楮看著素兒,如今她已經十四,孩子正在成長身體,如今看她卻是真的比離開艷香閣時出落得更加清麗了,看著素兒,墨瀲唇角不著痕跡地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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