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寵之庶女翻天 第一百六十四章 試探

作者 ︰ 林夕溪

幸福感帶著一點點的擔憂,花非樓看著郁凝,唇角稍稍勾了起來,一雙桃花眼米成一條縫,此刻雖然奔波,卻是十分享受。

片刻,郁凝似乎睡夠了,卷翹縴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花非樓一怔,伸手將桌上的茶遞到了郁凝跟前,桃花眼中柔情漣漣,他唇角一勾,道︰「睡了一路口渴了吧?喝點水吧。」

郁凝呆滯了一下,看著花非樓,她面上動了動,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伸出了手接過了杯盞。

她也真的是渴了,整杯的茶喝下,郁凝才喘了一口氣,她將杯盞放在桌上,抬頭看著花非樓,道︰「你是誰?我們要去哪里?」

花非樓一怔,看著郁凝面上雖然疑惑卻並沒有驚慌,他唇角微微勾起,一雙桃花眼中含笑卻不輕佻,伸手將馬車的車簾拉開看了一眼外面,道︰「我是花非樓,是你的朋友,我們去桃源谷,你得了病,我們去那里給你治病。」

郁凝看著花非樓,見他英俊風流其余非凡,心里頓了頓,似乎是在全身感受了一下,道︰「我並沒有什麼不適,怎麼會有病?」

花非樓看著郁凝一臉的迷茫,強忍著將她拉進懷里的沖動,微微一笑,道︰「你的病還沒有發作,等……」

話還沒有說完,馬車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阻礙,猛地晃了一下,停了下來,花非樓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卻感覺唇邊一處柔軟,頓時心里一顫。

郁凝被馬車的晃動驚嚇,只感覺面前的人朝著自己壓了過來,下一秒觸及他的味道,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臉。

猛地將花非樓推開,郁凝似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往里面縮了縮,心里還撲通撲通的跳,剛剛被貼上的唇瓣還帶著一絲酥酥麻麻的感覺。

「對,對不起!」花非樓身子站穩看著郁凝臉上說不清楚的表情,他心里一頓,本想著給她一個美好的開始,卻沒想到又成了如今這樣的情景,他皺了皺眉頭,小心地觀察著郁凝的面色。

見郁凝面上除了剛才的本能的反應並沒有惱怒,他的心里似乎也落下來,掀開車簾朝著外面喊道︰「怎麼回事!」

車夫將韁繩拉住,馬車這才穩住了,看著馬車前面的女子,剛要轉頭跟他匯報,卻見花非樓已經掀簾子出來了。

「你已經決定了!」

眼前的苓嬪,不,是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的綠茯,她站在馬車正前方,看著花非樓下了馬車,她唇角勾了勾,面上擠出一絲笑。

花非樓一頓,面上的神色變了變,看著綠茯的一臉的強顏歡笑,他嘆了一口氣,道︰「我先將她送走,過幾天便會回來接你走。」

抬眼看著花非樓身後馬車里掀開的一角,綠茯苦笑一下,隨即面上很快恢復平靜,她收回目光看向花非樓,道︰「不用了,這些天朝堂變動,國都三王雖然將手中的兵權叫了出去,但依舊留有余,如今鼎泛大肆操練軍隊,恐怕不就便會有一場大戰,你,還是帶她去一處幽靜的地方尋求平靜吧。」

說話之間,綠茯將手里的包裹扔給了花非樓,花非樓接住,打開看著包裹里那些他之前送給綠茯的東西,心里不由得一震。

抬起眼皮看著綠茯面上的苦澀,花非樓唇邊抖了抖,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盡管他知道他們之間沒有利用,卻依然難以抵擋心里泛酸。

「等著我,我一定會來接你的!」花非樓手里拿著綠茯的包裹,死死地攥住,卻不敢再看她的臉。

綠茯沒有回答,只是面上勾起一抹笑,這笑中有幾分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從來都知道,在乎,便是刻不容緩,對于花非樓這句「過幾天便會回來接你走」實在沒有辦法期許什麼。

輕點腳尖,一身淡綠色如草靈一般消失在眼前,花非樓看著綠茯遠去的身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女人走進他心里,就連綠茯也是,到如今他才知道,原來最難還的,就是情債!

「那是誰?」

看著花非樓帶著一個包裹進了馬車,郁凝打量著他面上的神色,問道。

花非樓頓了一下,看著郁凝面上一驚沒有了剛才的尷尬,他伸手將綠茯給的包裹放在一邊,道︰「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郁凝「哦」了一聲,看他臉色不對,便再也沒有多問,她想不起來任何,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家人,原本是想問花非樓的,但是如今看著他沉悶的臉色,她有些不敢問。

隨著車夫在馬**上狠狠地抽一鞭子,馬車便動了起來,車轍在路上留下不深不淺的溝壑原來越長,很快,便穿過了那片叢林。

用過早膳,溫穆便去了公主府,墨瀲索性也就在古芳齋看看這幾個月的賬本,伸手去端茶,卻發現桌上的茶已經喝完了,墨瀲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坐了一個時辰了。

起身在屋子里舒緩的動了動筋骨,窗外照進來的陽光灑在地上,帶著一片金燦燦,墨瀲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的鳥鳴蟬唱,心里似乎很豁亮。

輕喚一聲,錦嬤嬤和素兒很快便進了屋子,听著墨瀲的吩咐,兩人收拾了一下,便隨著墨瀲在古芳齋四處轉轉。

店里的伙計們見墨瀲來,做事格外的認真仔細,墨瀲看著,心里也倒是滿意,這古芳齋自墨瀲接手以來,經營更是紅火,原本每月最多盈利六千兩,如今竟然月月都是上萬兩,加之墨瀲的賞罰制度,店里的伙計更是勤奮努力。

「都說了不能這麼掃了,這屋子里都是繁瑣的物品,弄得到處都是灰,清理都是很麻煩的!」

遠處傳來一聲帶著怒氣的責罵聲,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徐掌櫃看墨瀲面色稍稍變了,緊忙走了過去看看。

「怎麼回事?」徐掌櫃走到吵鬧的兩人跟前,問道。

「徐掌櫃!」

兩人同時跟徐掌櫃招呼,面上都是帶著一絲憤怒。

「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掌櫃看著兩人,面上帶著幾分威厲,他朝著屋里看了一眼,見地上並沒有什麼殘片,心里不由得定了定神,還好沒有打碎什麼東西!

這兩個伙計都不面生,一個是在古芳齋七八年的李玉德,一個則是剛進古芳齋不久的宋清源。

听到徐掌櫃問話,李玉德看了宋清源一眼,面上帶著憤怒道︰「這里灰塵都是用擦的,連地面都不能輕易帶起灰,他卻是上來就拿著笤帚掃,弄得一屋子灰,這要是落在那些繁瑣的珍品上,要十分的麻煩,小的看他新來不知道告訴他,誰知道他卻是一副老爺的樣子,不但不改,還說小的欺負新人!」

李玉德一邊說著,心里的那股子委屈勁兒便翻了上來,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宋清源,帶著幾分冷意。

徐掌櫃看這宋清源,面上沉了幾分,道︰「不是說你不準進前廳嗎?!」

宋清源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李玉德卻沒說話,轉過頭對徐掌櫃道︰「是他說前廳人手不夠,讓我過來幫忙的。」

徐掌櫃面色一頓,看著宋清源,面色沉了沉,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道︰「胡說什麼,李玉德是七八年的伙計,這點分寸都不懂嗎?」

看宋清源還要說話,徐掌櫃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去後廳,以後沒什麼事不準到前廳!後院有新到得木柴,你去劈了。」

說話之間,墨瀲已經到了跟前,兩個伙計看到墨瀲,緊忙行禮,隨著墨瀲擺了擺手,這才起身。

瞧著徐掌櫃的眼色,宋清源頓了頓,最後還是退了出去,走過月亮門的時候,他回過頭看了墨瀲一眼,怔愣片刻,似乎又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轉身走了出去。

「沁側妃,這,真的不是小的叫過來的,小的剛才出去了一下,回來就看到他在這里打掃了!」李玉德似乎面上還是帶著委屈,見墨瀲面上帶著笑,忙說道。

墨瀲點了點頭,緩緩地抬腿進了屋子,看著滿屋子的東西都是用特定的盒子裝著,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她唇角微微勾起,帶出一抹淺淡的笑。

打賞了李玉德一些碎銀子,算是安慰老員工,墨瀲便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徐掌櫃見墨瀲面上並沒有不悅,一直提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看你這墨瀲往後院走,他緊忙跟了上來。

「那個宋清源如何?」墨瀲一邊走著,看著徐掌櫃跟來,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徐掌櫃一頓,抬眼看著墨瀲,想起剛才的事情,心里不由得動了動,道︰「宋清源這個人做事倒是很細致,人也算是沉穩,不過他剛來還不太懂規矩,我會慢慢教他的。」

墨瀲看著徐掌櫃,點了點頭,轉過走廊的拐角,看見宋清源一身粗布藍衣正蹲在地上喂狗,墨瀲一頓,片刻,抬腳便要過去。

「沁側妃留步!」

見墨瀲就要往里走,徐掌櫃緊忙攔在了她的前面,道︰「宋清源這只狗凶猛異常,根本不讓生人靠近,沁側妃還是小心為妙。」

听著徐掌櫃的話,墨瀲倒也沒有堅持,只是在一邊看著,見宋清源將切好的肉放在狗的盤子里,那狗便快速地張口咬住了那肉,只片刻,原本整塊的肉便被它撕成了碎片,帶著點點血漬的碎肉落在草地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看著狗美美的吃完了整塊肉,宋清源這才滿意的起身,扭頭卻看到墨瀲和徐掌櫃,他面上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對墨瀲和徐掌櫃行了一禮,便要走。

「古芳齋向來人多分工細,有些時候難免會出現矛盾和分歧,這是壓力,你可承受得住?」

墨瀲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宋清源身子頓了頓,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轉身,去了雜物庫,劈柴他從來沒有做過,但是如今,他卻不得不用他場面撫模玉器瓷器的手去觸踫那些粗糙的東西。

看著宋清源離開的背影,墨瀲面上帶出一抹淺淡的笑,片刻,她轉過身,去了密室。

錦嬤嬤和素兒在她身後跟著,面上帶著一絲疑惑,看墨瀲往密室走,便緊跟了上去。

密室伺候的丫鬟已經換了一撥,墨瀲進去看著夕顏已經在午休了,也沒有多打擾,只是坐了片刻便回到了房里。

錦嬤嬤端過來水潔了面,伺候著墨瀲睡下,這才離開,門口素兒見錦嬤嬤出來,將她手中端著的盆接了過來,兩人便往外走,沒走兩步,素兒突然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四周,面色有些陰沉。

「怎麼了?」錦嬤嬤看著素兒面色陰沉,心里不由得一動,問道。

原本緊繃著的心放松下來,素兒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素兒沒有多說,錦嬤嬤也不再問了,兩人端著東西往外走,在她們身後,一道黑影閃過,便很快的閃進了墨瀲的房間。

墨瀲原本就沒有睡著,感覺到一絲陌生的氣息,她的雙手緊繃起來,袖下的指縫中早已在無聲之間藏好了銀針,只是,原本進到屋內的冷煞氣息並沒有沖著她來,四處安靜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聲。

黑影在屋內晃了一圈,很快便從窗戶飛了出去,他全身包裹著黑布,墨瀲並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只是印象里,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全身的緊繃放松,墨瀲依舊是閉著眼楮,只是腦子里卻將這幾天的事整理了一遍,看似沒有什麼聯系的幾件事,之間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繩子一般,將這些事情串了起來。

傍晚時分,溫穆從宮里回來接墨瀲,素兒和錦嬤嬤緊忙收拾著東西跟著上了後面的馬車,一路上,素兒都沒有說話,不似之前的沉寂,如今她面上還帶著幾分硬冷。

「你新招了一個伙計?」溫穆一手攬著墨瀲的腰,一手在她的小月復上輕輕撫模,溫熱的氣息從口中噴出來,她伸手摟緊了一分。

墨瀲往他懷里靠近了幾分,點了點頭,道︰「看著他手藝不錯,當日精仿的贗品一眼便看出來了,我們正缺這樣的人,我便先讓他留了下來做雜事。」

溫穆一頓,听著墨瀲的話,原本要說的話便咽進了肚子,伸手摟了摟墨瀲,溫穆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到了王府,墨瀲依舊睡著,溫穆不忍心叫醒她,便一直將她抱到了清越小築。

「如蘭姐姐,王爺回來了!」

一個小丫鬟的聲音飄進耳中,如蘭猛地一激靈站起了身,看著門外跑進來的丫鬟,心里頓了頓,道︰「別慌,王爺很少來琉璃閣,應該不會這麼快發現的!」

一邊說著,如蘭安慰著從丞相府帶來的幾個陪嫁丫鬟,雖然心里也是打著鼓,但是面上依舊極力地保持著鎮定。

只是,話剛說完,便听到溫穆的聲音,她心里不由得大驚!

「恭迎王爺!」如蘭迅速地掀了簾子迎了出去,本來心里還在盤算著說辭,但是看到溫穆身後跟著的一個丫鬟,心里猛地一顫,想要出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王妃去了哪里?」溫穆走近琉璃閣,看了如蘭一眼,直接進了屋子在桌前坐下。

如蘭一路提心吊膽的跟著走進來,听到溫穆問話,心里不由得一顫,雙膝癱軟就這麼跪了下來。

「王妃到底去了哪里!」溫穆看著如蘭的面色,他不由得沉了臉,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著,卻讓如蘭不由得心里一跳一跳的。

「回……回王爺,王妃……」如蘭心里快速地想著,眼楮抬起來看著溫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終于下定決定一般道︰「昨天夜里王妃被人劫走了!」

「啪」地一聲手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溫穆站起身死死地盯著如蘭,全身散發的陰寒氣息幾乎將人都吞噬,一雙冷眸之間仿若冰凍千年,讓人不敢直視。

「王妃被劫走了,作為大丫鬟你不盡快派人稟報本王,卻偷偷讓人去丞相府送信,誰給你膽子!」溫穆的雙眸之間帶著噬骨的寒意,他死死地盯著如蘭,將她的神情收進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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