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寵之庶女翻天 第一百六十七章 露出馬腳

作者 ︰ 林夕溪

素兒看著洛秋水,眼中神色閃爍,她眼楮死死地盯著洛秋水,片刻,猛地轉過身沖著墨瀲走過去。

墨瀲站在門口看著素兒,眉間展開一抹意味深長,如波的水眸在稍稍有些黑暗的地牢里微微流轉,直到素兒走到她跟前。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素兒抬起頭看著墨瀲,道︰「求你殺了她吧!」

墨瀲一怔,看著素兒面上已經沒有了剛進來時的蒼白和驚詫,她面上動了動,抬頭看向洛秋水。

洛秋水被挑斷手筋腳筋,全身沒有一絲支撐地躺在地上,陰暗的角落里時不時的滴落一些潮氣的水滴,她整個身子浸在其中,如同臭水溝里的老鼠一般。

「你說什麼!」

洛秋水看著素兒這樣的舉動,顯然是難以置信,之前素兒為了保住她的性命,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替她擋箭,如今她卻讓墨瀲殺了她!

素兒跪在地上感受著地牢的寒意,她抬著頭看著墨瀲,眼中帶著幾分堅毅,又說道︰「求你殺了她!」

「哈哈哈……」洛秋水清清楚楚的听到這句話從素兒口中說出來,她像是瘋了一樣的狂笑,笑著笑著,眼中又流出了帶著血絲的淚,順著眼角流出,落在了泥地上,她顫抖著雙唇,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素兒,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賤人,妄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到頭來你竟然求別人殺了我!」

素兒轉過頭看著洛秋水,她的瘋狂較之前更甚,她閉了閉眼楮,轉過頭依舊看著墨瀲,眼中神態鄭重,卻沒有再說話。

墨瀲看著素兒,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道︰「你有什麼資格求我,對于她,我還沒有折磨夠,我娘受的委屈,我還沒有都還給她,殺了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素兒頓了頓,看著墨瀲面上的神色,她伸手將懷里揣著的一包火石遞給了墨瀲,道︰「這是長公主要我給接應的人,這幾天準備好了就會用。」

洛秋水听不清楚素兒跟墨瀲在說什麼,她只是看到素兒將懷里的東西遞給墨瀲,面上帶著鄭重,還朝著墨瀲畢恭畢敬地磕了一個頭。

「你這個賤蹄子,當年就應該找機會摔死你!」洛秋水咬著牙死死地瞪著素兒,只是素兒背對著她,她看不清素兒的面容。

素兒听著洛秋水如同惡咒一般的謾罵,心里一陣一陣的抽痛,她轉過身,看著洛秋水長發裹住臉,道︰「娘,你愛過我嗎?」

洛秋水一愣,看著素兒有些紅腫的眼眶,她冷笑一聲,一雙眼楮幾乎要翻過去,她咬著後槽牙,從口中擠出一般,說道︰「愛你?我為什麼要愛你?老娘將你養大,你就應該對我感恩戴德,如今你不但不救我,還求這個惡毒的女人殺了我,我現在恨不得掐死你!」

素兒眼淚從面上滑落,她看著洛秋水,極力的扯出一抹淺淡的笑,道︰「娘,你養了我十四年,怎麼會不愛我呢?女兒也是愛你的,如今我求她結束你的痛苦,娘下輩子要投胎到一戶好人家才是。」

聲音帶著些許的飄渺,素兒一邊說著,淚水不斷地打在地上,將面前的一片空地都弄濕了。

洛秋水冷冷地看著素兒,原本猙獰的面上咧了咧,她身子用力的扭了扭,卻根本沒有挪動分毫,牙齒狠狠地咬著雙唇,洛秋水看著素兒,道︰「你少跟我裝無辜,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親娘了是不是?你恨我這麼多年不關心你,所以你故意和這個妖女一起將我囚禁到這里,我知道了,這都是你們的圈套!你這個黑心的小蹄子,老娘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這麼對我!」

洛秋水說著,全身的鎖鏈跟著晃動起來,她一雙眼楮似乎是充血了一般,死死地盯著素兒和墨瀲,恨不得將她們生吞了!

墨瀲看著洛秋水發瘋,唇角閃過一絲冷意,她低下頭看著素兒面上蒼白如紙,她動了動唇,對素兒道︰「你還要在這里呆著嗎?」

素兒怔楞著看著洛秋水,原本心里的疑問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了,不管如何,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她的生母,在進到地牢之後看到洛秋水的片刻她似乎就已經想明白了,就算洛秋水沒有給過她生命,但是她養了她這麼多年也的確是實情,之所以求墨瀲殺了她,是因為素兒知道,如今墨瀲根本不可能讓她活著,與其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感覺不到痛苦。

墨瀲微微眯著眼楮看著洛秋水,如波的水眸之間蕩漾出一抹嘲諷,剛才口口聲聲喊著要死,如今听到素兒真的求殺了她,洛秋水的臉色卻變成了這樣。

人,總是看不清楚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洛秋水求死只是受不了痛苦,她原本以為墨瀲會放過她,可是听到素兒真的要讓她死的時候,她的求生本能便又開始去抓住一切可以生的可能,太多的人就是被這樣蒙蔽,自欺欺人,就如同當年她以為郁清江對她是喜歡,才對洛雅懷恨,甚至不惜苟同長公主謀害她這個親生的姐姐!

跟著墨瀲走出地牢,素兒似乎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面目呆滯地跟在墨瀲身後,不說話,似乎也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墨瀲扭頭看了素兒一眼,面上神色動了動,朝著一邊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過來又將之前的黑布蒙在了她的眼楮上。

似乎感覺到了一陣暖意的眼光,素兒眼前的黑布被取下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將手擋在了眼前去阻擋強光,待眼楮適應了,素兒看著墨瀲漫步走出去的身影,猶豫了片刻,跟了上去。

「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就在這里吧,清靜之地,也許能讓我下一世澄淨一些。」素兒走到墨瀲身邊,看著她面色如平常一般淡然,如波的水眸看著遠處的低垂的柳樹,瀲灩如湖中的淺波。

墨瀲听到素兒的話,面上沒有變化,如波的水眸瀲灩其華,依舊是盯著遠方,似乎下意識地將周身的一切都屏蔽了起來。

輕柔的微風吹拂過面上,帶著一層淡淡的潮濕,很舒服,很愜意,似乎偶爾傳來一兩聲鳥鳴,墨瀲感覺自己身上的毛孔都張開了。

素兒看著墨瀲,心里有些發麻,她想著繼續剛才的話題,卻見墨瀲唇角微微勾起來,道︰「你恨嗎?」

全身一怔,看著墨瀲面上淺淡的笑意,素兒不由得有些詫異,這話到底是不是從她口中說出的,她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動了動,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她已經死了,我不知道該恨誰,這是我的命,這輩子注定孤苦,也只能這樣。」

墨瀲轉過身,如波的水眸之間帶著幾分冷厲,她面上突然之間冷若冰霜,眼楮死死地盯著素兒,道︰「洛秋水死了,你的恨找不到依托,所以你應該算是幸運的,只要那些人在這世上活著一刻,她們呼吸著空氣,我的世界便隨處都是恨,不死不滅!」

素兒愣住,看著墨瀲面上的恨意,她有些害怕地攥緊了雙拳,剛開始知道墨瀲這個圈套的時候,她的確是恨,可是她是聰明的,有些事情不用點也能想明白,更何況這麼多年洛雅對她就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長公主的話,她還是不能全信的。

直到現在,當她知道所有的事情的始末時,原本對墨瀲恨意便成了悲憫,可惜,墨瀲不需要,如今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她也是時候解月兌了。

「你娘不會想看著你變成這樣,你已經是王府的側妃了,而且……王爺對你的感情,你應該清楚,你不在乎嗎?」素兒看著墨瀲,如今她也是抱著要死的心態,原本一直壓在心底不敢說的話,現在也沒有什麼顧忌了。

墨瀲看著素兒,她面上的表情快速的恢復了常色,今日看著洛秋水的猙獰面孔,似乎之前母親被凌遲割肉的畫面又在腦子里回蕩,她也忍不住恨意在心里翻騰,如今走了出來,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這是長公主給的信物,若是那人看到之後便會照著之前的計劃行事,這次長公主策劃得十分周詳,根本沒有任何破綻。」素兒將手里握著的一枚金令牌交到墨瀲手里,眼中閃了閃,將原本還要繼續說的話吞會了肚子里。

「長公主既然想燒我的鋪子,那便讓她燒個痛快,不夠的話,我這里還有兩桶火油!」墨瀲將金令牌接過來看著上面刻著的獨特的標志,她唇角勾了勾,面上浮出一抹笑,轉過身將金令牌又遞回了素兒的手里,墨瀲淡淡道︰「你的命我要了也沒用,若是你自己不想死,那便照著長公主的指示去做!」

素兒一怔,看著墨瀲面上的冷肅,她心里顫了顫,最終還是伸手將墨瀲手中的金令牌拿了過來。

看著素兒接過令牌,墨瀲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她頓了頓,道︰「後天是個熱鬧的日子,也是個吉日,不如就在那日放一把煙火,給長公主慶祝慶祝!」

說完,墨瀲甩開袖子沿著河邊往外走,素兒沒有听明白墨瀲的意思,但是下意識里心里不由得沉了沉,抬起頭看著墨瀲已經走了出去,她提起裙子緊走了幾步跟了上去。

穿過了樹林,王府的馬車還在遠處停著,兩人走過去,殘雪在馬車上一手握著劍,耳听八方的保持著警惕,看著墨瀲和素兒出來,心里不由得踏下心來。

之前墨瀲和素兒進林子殘雪原本是要跟著去的,但是墨瀲卻命她再次看著馬車,殘雪執拗不過,卻也沒有辦法,主子的命令她必須要服從,如今看著墨瀲毫發無傷的回來,總歸溫穆那邊也算能交代。

「去古芳齋吧。」墨瀲的目光在殘雪身上流轉了片刻,她和素兒上了馬車,在車簾放下來的瞬間,墨瀲朝著馬車外喊了一句。

殘雪跟著車夫坐在外面,听墨瀲吩咐,心里不由得動了動,如今沁側妃有孕在身,卻是越來越喜歡外出了,真是讓他們這幫隨從不能踏下心來。

隨著馬車吱呀的聲音響起,車緩緩地晃動起來,素兒坐在墨瀲對面,看著她緩緩地閉上了眼楮,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原本想說的話,又堵在了喉嚨。

「郁凝被劫持的消息是你派去送信給丞相府的吧,人我已經攔了下來,你最好想清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如今我留你一條性命,也是因為你有用,你若是不願,我也可以給你一條生路。」墨瀲微微閉著眼楮,似乎能透過身體讀出素兒的思維,她櫻唇輕啟,幾句話似乎無關痛癢一般,輕緩的從口中飄出。

素兒一怔,看著墨瀲依舊是閉著眼楮,她心里猛地一顫,面上帶著驚恐,但是見墨瀲面上神色平靜似乎真的睡著了一般,素兒不由得原本驚慌的心又平靜了下來,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墨瀲微微的挑了挑眼皮,看著素兒面上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冷了幾分,她沉默了片刻,又說道︰「洛秋水能到今天這樣子,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自作多情,自始至終,郁清江就沒有正眼看過她,對她客氣也是因為我娘,如今,該怎麼做,你心里也應該清楚。」

素兒猛地一顫,隨著馬車的晃悠,險些坐不住摔在馬車里,她死死地拽著座上的錦緞才不至于使自己滾下去,心里卻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隱藏的很深了,可是這話從墨瀲口中說出,素兒還是忍不住全身顫抖,自從第一次見到溫穆,素兒的確是忘不掉,這麼多日子,她一直在墨瀲身邊伺候,但是他只要回來,她便會格外小心的不讓自己流露出感情。

甚至,在剛開始搬進清越小築的時候,墨瀲故意刺激郁凝,素兒看著郁凝,似乎能真切的體會到郁凝的痛苦,可是,就算是這般隱忍,還是逃不過她的眼楮。

抬起頭剛要說什麼,卻見墨瀲已經睡著了,素兒死死地拽著座下的錦緞,都抓出了一道道褶子,她面上蒼白如紙,看著墨瀲平靜的面色,她第一次感覺這樣的平靜竟然會是這般恐怖。

馬車晃晃悠悠的穿過了六條街,隨著車夫的一聲「吁……」,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墨瀲隨著馬車停下,緩緩地睜開了眼楮,她只是在馬車上小憩了一會兒,並沒有睡著。

隨著素兒的攙扶,墨瀲下了馬車,看著門口依舊是畢恭畢敬出來迎接的徐掌櫃,墨瀲倒也不客套,迎面走過去問道︰「今天出了什麼事?」

這古芳齋原本就有王府的人,有些事情墨瀲知道,徐掌櫃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見墨瀲上來就問,需掌櫃也不瞞著,道︰「早上宋清源的狗掙月兌了韁繩,差一點咬了李玉德,索性是宋清源及時到了,才制住了那凶狗,但是李玉德覺得宋清源是報復,兩人幾句話說的不對,便打了起來。」

墨瀲面上一冷,看著徐掌櫃,她很快的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字,她的臉色沉了沉,道︰「給他們每人三兩銀子治傷,告訴他們想打去找空地打,我這鋪子都是不耐摔的東西,要打就下狠手,打殘了我賠錢!」

徐掌櫃面色抽了抽,這原本是不大的事,店里伙計有不和鬧矛盾的並不少見,但是如今墨瀲一來便問這件事,給兩人派銀子,顯然這有些不符合常規了。

想著之間見宋清源的場景,徐掌櫃的面色頓住,也難怪,這樣的一個人才,墨瀲這個老板自然是要重視,但是,李玉德這麼多年在古芳齋,怎麼說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唉,的確是件讓人頭疼的事。

墨瀲冷著臉去了後院,拿著徐掌櫃遞過來的賬本,墨瀲的目光在上面細細瀏覽,片刻,她拿著筆在上面勾畫了幾處,又重新遞給了徐掌櫃。

接過墨瀲遞過來的賬本,徐掌櫃的目光落在了墨瀲圈起的位置,他面色動了動,瞬間臉上一亮,面上帶著佩服的神色,將賬本收了下去。

看著那些繁瑣的賬本,墨瀲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屋子里的香讓她有種沉悶的感覺,款步走至窗邊,墨瀲將窗戶打開,一股清風吹進來,如輕紗拂面一般,溫柔舒暢。

「走吧,出去走走。」墨瀲緩緩地睜開眼楮,伸手將打開的窗子關上,扭頭看了素兒一眼,道。

素兒應了一聲,從里屋拿了一件披風,伸手扶著墨瀲出了屋子。

順著寬道走,里面有個小花園,那里依稀還有墨瀲第一次進古芳齋的時候種下的一棵虞美人,不知不覺,墨瀲的腳步便停在了那里。

「沁側妃,這虞美人已經開花了!」身邊跟著的一個丫鬟看著眼前火紅的花朵,不由得驚嘆。

墨瀲順著那丫鬟的聲音望去,果然見到那幾朵花,紅得透亮,帶著幾分妖艷,墨瀲面上一動,便漸漸靠了進去。

「沁側妃且慢。」

墨瀲的之間還沒來得及觸踫到那花瓣,卻被一個聲音喝止住,墨瀲頓了頓,將僵在空中的手收了回來,看著眼前一身藍色素衣的宋清源,緩緩地直起了身。

「在下雖然不通藥理,卻知道這虞美人雖然嬌艷,卻是有毒性的,如今沁側妃懷有身孕,還是小心為妙。」宋清源手里拿著一個水壺,顯然是剛澆過了前面那一片的花,剛巧路過這邊看到墨瀲伸手要摘這毒花,才出口喝止的。

墨瀲瞧著宋清源面上還帶著被抓出的血印子,她面上動了動,道︰「多謝提醒。」

似乎是注意到墨瀲盯著他臉上印痕看,宋清源不由得面上帶出一絲尷尬,伸手將頭上的草帽壓低了幾分,道︰「打擾沁側妃賞花,在下告退。」

「古芳齋藏品都是珍貴易碎的,向來沒有養過什麼動物,如今矛盾因狗而起,你是不是可以考慮將狗養在別處?」看著宋清源就要離開的樣子,墨瀲沉死了片刻,說道。

宋清源往前走的身子頓住,轉過身看著墨瀲面上帶著征詢的神色,他面上動了動,道︰「這狗與在下經歷過磨難和生死,如今給沁側妃添麻煩了,在下這就搬出去。」

听著宋清源的話,墨瀲面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她悄無聲息的勾了勾唇角,低頭瞥見宋清源手上被狗繩勒出來的印子,面上快速地閃過一絲笑,只是很輕,幾乎看不出來。

「不用了,這話當我沒有說過吧。」墨瀲雙目低垂,目光落在宋清源的鞋子上,她面上動了動,不再理會他,轉了個方向帶著眾人往一邊走。

素兒跟在墨瀲後面,心里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離開之際轉過頭看了宋清源一眼,面上有些迷惑。

「你也看出來了?」

走上涼亭,墨瀲將身邊的丫鬟都支了出去,看著素兒面上的神色,墨瀲伸手拿過清茶喝了一口,問道。

素兒頓了頓,看著墨瀲一邊喝著茶,唇角勾起,面上帶出一抹笑,她思索了片刻,道︰「你應該早就發現他不對勁吧。」

墨瀲勾了勾唇角,看著素兒說話之間面上是堅定,並非疑問,她面上帶出一抹贊許,道︰「原本我還不確定,但是昨日李玉德教訓他不能在屋子里用笤帚掃的時候,我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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