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到底還有什麼招數?」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他渾身來氣,冰冷的面孔外加上怒氣。
鳳九天還以為他會說盡管使出來,想來,是她高估了他的忍耐力。
盡管事情出了偏差,但結局倒是圓滿,至少讓他對她心有余悸。
「哎呀,這就受不了了?妖怪只怪你長的太俊了,連母蛇都喜歡上你了,男人長得太好看就是個禍害。」鳳九天冷哼一聲,漂亮的杏眸瞟了他一眼。
「哎呦,別這樣看著我,那會讓我誤認為你愛上了本小姐的。這樣吧,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就給你痛苦。」鳳九天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目光卻是陰森森的。
「我這里可是還有好多寶物。」
「妖女,你這樣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殺了我,我是不會說的。」他咬著嘴唇,兩眼一閉,想要自絕,卻發現下巴根本使不上力來。
只能憤懣地看著鳳九天。
「殺了你太便宜了,乖,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本小姐,不然的話,我一生氣,我這有好多寶貝就會好好疼你的。」語氣和笑森然,目光熱辣在他上下打量。
「你的樣貌和身材那麼好,我想他們一定很喜歡。」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妖女,你殺了我,你殺了我,我是不會說的。」他用盡全力,使勁地掙扎,他就不信連死都死不了。
卻發現,無論他怎麼掙扎,只能濺起一點水漬。
最後無力地垂下頭,凌亂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眼楮。掩去了眼底所有的神色。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還沒好好享受本小姐的寶貝呢。」
她知道,作為一個殺手,極為信守承若,即使是死,都不會泄露客戶的秘密。
要讓他開口,根本不簡單。
右手拿起一條青蛇,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紅唇輕啟,「怎麼樣,說不說,不說我可要扔進去了。」
「我,我說。」他沒有抬起頭,卻還是難掩害怕。
他不怕死,卻害怕侮辱,罷了罷了,只能說這妖女太過厲害,法子太過刁鑽。
大不了,他死後,名聲狼籍,被世人恥笑。
「說。」
「我是東方煜軒的手下,他派我來追殺東方洛天,東方煜軒忌憚東方洛天的實力,擔心皇上偏心于他,便想斬草除根。」
「那你如何認識我的?」鳳九天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繼續問。
「東方煜軒想要拉攏鳳大家族,又得知鳳卿城對他的大女兒風染姝極為寵愛。東方煜軒有一次去府上,邂逅了鳳琦嫣,被她的美麗所吸引,想要娶她。而鳳染姝惡名在外,草包無能,靈力廢材,又生的極為丑陋,東方煜軒根本沒想娶她。但想得到鳳大家族的實力,就必須得娶鳳家女兒,而鳳琦嫣卻是庶女,沒有地位,為了扶植她,只能除掉鳳染姝。因此,派了我去完成這個任務,陷害司徒氏,並傳謠言說鳳染姝是雜種。鳳卿城勃然大怒,沒有追究,便將母女倆交給了東方煜軒處置。」
他嘆了一聲,誰也沒想到做虧心的他,現在下場卻如此慘烈。
誰也沒想到,軟弱無能的鳳染姝會是如此的風華絕代,厲害無比。
也不知他說了,她會不會放過他。
陷入了沉思中,等待著她的發落。
東方煜軒,我今天的一切全部都是拜你所賜。
鳳九天笑了起來,縴手微揚,她手中的籃子倒翻,無數的毒物密密麻麻地涌向冷煞。
她的笑,嫵媚動人,妖嬈絕代,卻如罌粟花般,不能觸踫。
「受苦去吧,千不該萬不該,你就不應該動本小姐的家人,動本小姐的家人者,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你一樣,東方煜軒也是一樣,遲早,我會讓他得到應有的下場。「
她拂了拂袖子,丑陋的面容下是一張冰冷到極致的臉。
她一字一句說著,冷酷無情,充滿怨恨。
「啊,啊。」房間里,想起了男人恐怖刺激的叫聲,撕心裂肺,就仿佛生不如死。
隔壁的東方洛天和玄冥听到了,都不由地毛骨悚然,某個地方縮了一縮。
玄冥朝鳳九天的房間走去,因為她告訴他,現在這個時刻,去她那兒等待他的發落。
門「咿呀」一聲被打開了,一個紅衣少女出來了。
玄冥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屋內,但是她關門來的太快,他根本看不見里面的情況。
那個人,不會已經死了吧?
「怎麼了?你想進去?」冷冽的聲音充斥著,讓人莫名生氣害怕。
「玄冥不敢。」
「別怕,我只說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干嘛這麼緊張。」鳳九天卸下冰冷的面容,臉上掛上了一個笑容。
玄冥礙于面子,見她現在這樣子,立即松懈了下來。「他現在怎麼樣了?」
「半死不活,對了,我叫你拿的基礎修煉的書你拿來了嗎?」
一听到半死不活,玄冥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要知道,那個冷煞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
如此卻落得如此下場,他不免為他惋惜。
「帶來了,這是靈力基礎的書,還有煉丹基礎書,哦還有召喚基礎書,如果你有什麼不明白,隨時可以來找我,如果還需要其他的書,我空間里有的是。」
「你當我是天才啊,這麼多書,天才也不能一下子學這麼多,得了,這個你拿著,幫我找到這上面的藥,有些藥店買不到的,就去外面找。」
「是。」
門再次開了,人已經走了進去。
「怎麼樣?舒服嗎?」紅唇裂開著,甜美天籟般的聲音充滿著死亡的氣息。
冷煞咬緊牙關,愣是不讓一絲申吟聲從嘴里瀉出,「妖女,你說話……不算數。」
「哦?既然你叫我妖女了,我說話不算數也是很正常啊。」鳳九天搖了搖頭,樂呵呵地說道。
「別怪我,要怪只怪你投錯了主子。」
「給我一個痛快。」
「我要你歸順于我,我就放過你。」
「我只不過是一個廢人。」
「我自有辦法。」
「好。」
鳳九天伏,將一個炊煙裊裊的鼎爐放在他的頭上。
「這是什麼?」
「毒鬼爐。」她分不開神,唯有簡單地回了一句。
遍布草藥香味的煙味彌漫在空氣中,而浴桶也用了動靜,一片黑壓壓的毒物從浴桶各個方向朝他的頭頂爬去。
密密麻麻地,讓他一陣惡心。
想到剛才那麼多毒物在他身邊爬來爬去,撕咬著他,痛苦而難忍,他現在就像死的心都有了。
「怎麼樣,舒服點了嗎?」將手按在他的瞳孔上,挑開眼皮,觀察著他的眼楮。
漆黑若墨的瞳孔此時也變得淡了一些,純淨了一些。
冷煞只感覺渾身的毛孔被打開,原本在體內吞噬著他的力量,禁錮著他自由的惡勢力沒了。
無痛一身爽,只是四肢好像還不能動。
眸中劃過異色,「我體內的毒解了?」不可置信地說道,眉宇間染上了喜悅的神色。
卻在一剎那變成幻影。
「是。」她含笑著,看著他。
「不可能,不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解了國師下的藥?不可能,不可能。」
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只不過是一個比他還小的女孩,而國師一向神妙莫測,詭異多端,卻是這個大陸上數一數二的用毒高手。
被他用過毒的人,要不就是听命于他,否則,早就死的連渣都不剩。
他很自負,這世上也從來未出現過一個能破解他的毒藥的人。
她怎麼可能,揮揮手就解了他體內的毒?
「什麼不可能?無人能解?本小姐不就解了。」她的眸光一深,在腦海中描繪了他口中的國師。
「藍冥國國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沒人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他一向以面紗遮住臉,不過他氣質出眾,一襲紅衣,受世人敬仰。」
以面紗遮面?不是太丑就是太美。不知這國師到底算哪一個。
她忽然有種念頭想要見一見他,不過,她們見面的機會還多的是,根本不用愁。
鳳九天起身,坐在了桌子旁邊,托著腮看著冷煞。
蜜色的肌膚掛著絲絲的水珠,遍布著細小黑色的疤痕,正以緩慢的速度穿透皮膚,被皮膚吸收。
「這萬毒噬心的滋味不知你受不受得了,若是受的了,體內的毒素便可以金屬排盡。」
「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
「我能忍。」
鳳九天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好,算我沒看錯人。」
接著,坐到了床上,將靈力基礎書書放在腿間,粗粗看了幾頁。
這個時代修煉靈力的方法和她那個時代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對于她來說,並不難理解,只是這具身體能修煉嗎?
閉上眼,用靈魂之力測試了一下全身筋脈,一股強大的電流立即灌入全身,沖破束縛。
渾身就仿佛在溫泉里沐浴過,毛孔全部張開,舒服之極。
睜開眼,眸子里露出愉悅之色。
看了看自己掌心,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她原來被外力封鎖的筋脈已經全部被打開,而且,讓她意外的是,她居然是先天靈體。
所謂的先天靈體就是在出生的時候便能吸收外界的靈力,轉為為自己所用。
這就表明,一個先天體嬰兒在剛出生的時候便開始修煉,這樣他的修煉速度一般的同齡人好幾倍。
原來如此,怪不得有人要封印她的筋脈,讓她不能修煉,變成廢物。
卻不知,這人是誰,又為什麼要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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