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鏢師不行就換掌櫃裝,這次魏校尉終于進入和韻客棧,除秦老板以外都是富查烈帶來的掌櫃,彼此間都已熟識,突然進來個陌生人大家都盯著他看,還沒走到大堂就有人來搭訕︰「這位掌櫃很面生啊?找哪位?」「我是本地買布的,見這邊掌櫃眾多特來看看。♀」魏校尉一邊回答四處亂看,可惜他沒看到徐紹奎身影。搭訕掌櫃見他心神不定起了戒心又問道︰「這位掌櫃,你買是緞還是紗?」魏校尉見其他掌櫃慢慢圍過來心感不妙回答道︰「是紗。」「紗?你是從浙江收來的嗎?」「是的,我叔叔在那邊。」「哦有親戚,早年我在浙江認識很多掌櫃,不知你叔叔高姓大名?」漸漸魏校尉有點扛不住了,「我店就在不遠處,這位掌櫃有興趣可以跟我來。」魏校尉轉身離開掌櫃們跟在他身後,在街上走了一段後魏校尉身法一閃消失在掌櫃們的面前,掌櫃們大呼見了鬼吩咐回到客棧議論,富查烈覺得異常調查後向黃台吉報告,「呵呵,我猜那人是來找徐紹奎的錦衣衛,可惜徐紹奎膽子太小粘著應興不放,應興不離開房間他是不會出來的,盯著些錦衣衛們還會來。」「是。」離開後富查烈又調兩個輕功好的在徐紹奎房間附近埋伏。
富查烈加快采購速度,還在周邊又招募些保鏢和雇佣兵,黃台吉估算人員差不多準備啟程,這急壞魏校尉藥還沒送進去,沒轍只能上報指揮使。「送不進去?」曹公公沒想到事情那麼不順,「和諧客棧里面都是彼此熟悉的很難混進去,等他們動起來再找機會吧。♀」指揮使無奈回答。黃台吉正式啟程人員龐大但不亂,直到香河縣魏校尉也沒找到機會,曹公公坐不住和指揮使親自來到魏校尉處,跟了一個下午的確發現有些難辦。之前曹公公只關注到黃台吉的功夫,現在正面觀察後他問魏校尉關于黃台吉身邊的人員情況,「那個富掌櫃似乎是黃台吉的人,身邊一個侍衛帶殺手團都是辦事的主力。當時和黃台吉坐一條船的是宋應興和齊玉,徐紹奎是我們的人,劉成和那個書童都是宋應興的。」「那個宋應興和齊玉是什麼人?」曹公公繼續提問,「那個宋應興是袁州府分宜縣的教諭,他大哥和黃台吉做生意相識後一同進京,黃台吉比較注重表面功夫對這個宋應興照顧有佳,徐紹奎是宋應興的同學借著這層關系一直跟著,齊玉是金埏窯廠的二公子在合肥相識現在也一起同行。」魏校尉盡可能將知道的描述清楚。「這黃台吉好心思啊,被我們這樣追殺還有閑心照顧別人,哼!看來我們追殺力度不夠啊。」剛听完曹公公忍不住調侃,突然他想到自己被江湖人追殺時的情況說道︰「按照路程方向下一站是西集鎮,沿途沒什麼人煙打散他們,只要他一亂什麼機會都有了。」「好,裝成蒙面土匪,襲擊正常商隊的責任都沒有了。」指揮使同意曹公公的想法。
香河縣一客棧內,一路太平讓黃台吉覺得不安現在只能被動防御,額多前方探路回來結果並不好,雖然沒找到有人埋伏的跡象但山高林密本身就是危險,他召集額多和富查烈對之後路程做出調整。第二天再次啟程時,黃台吉和應興等本在隊伍較前處,現在改在中間靠右端。出香河縣沒多久官道開始邊窄往前就是山道,山道深長旁邊綠樹成蔭,黃台吉最討厭這種地形被襲或襲擊人是最佳之地。在走到一半時密集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哼,麻煩終于來了。」黃台吉冷笑跟額多使了個眼色,額多點頭後快馬騎到富查烈身邊提醒。而黃台吉來到應興坐的馬車旁說道︰「無論之後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要出來,相信我沒事的。」「那個仇家又來了?」應興反問,「不清楚,總之呆在車上不要亂動。」黃台吉再次警告意味深長看了徐紹奎一眼。被他這麼看了一眼徐紹奎冷汗直流,不能落單是徐紹奎保命原則,雖然之前在馬車上也差點被殺,他還是選擇和應興在一起。
由錦衣衛和東廠番子組成的土匪隊有模有樣,一陣道上混話後富查烈明白遇見土匪了,經商時常會遇到富查烈經驗老道的開始應對,不久秦老板也出現跟他們交涉。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得到的命令是沖散隊伍,說了沒多久開始亮刀子,一陣沖鋒後兩邊開始交手,富查烈雇的那些保鏢和雇佣兵怎麼可能是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對手,不一會就開始呈現出劣勢,不少錦衣衛和東廠番子紛紛向黃台吉方向靠近,被額多和殺手們擊殺。殺戮之聲充斥四周,應興想掀開車窗看看,被黃台吉用扇子頂了回去。估模著沒什麼勝算他放棄富查烈和貨,自己帶著應興從另外方向轉移,他這一走錦衣衛和東廠番子趕忙跟過去,可惜要穿過商隊不是那麼容易。富查烈發現有很多土匪追逐黃台吉方向,就猜到這群人的真實身份,暗自盤算這群人的武力情況為下次交鋒做準備,旁邊秦老板有點看不懂,黃台吉跑了富查烈一點想追的跡象也沒有,「富掌櫃現在怎麼辦?」「沒事秦老板,等土匪散去跟我走。」之後富查烈不再多話,秦老板也不好說什麼。
黃台吉快馬繞行到一個小碼頭,碼頭上停著五條貨船,「又是船。」自從和黃台吉在一起應興看到船就有了陰影,「附近河道比較好走,呵呵。」黃台吉听到這個又字有些尷尬。追上來的指揮使和曹公公這次有準備船只,一番折騰後繼續追趕,水道曲折前進並不順利。黃台吉到西關村就全部下來,派五人繼續駕船前行,徐紹奎雖然膽不夠大但知道自己是錦衣衛,借跟應興聊天時手下用力在村口樹上留下標記。額多一直暗暗瞄著他,見有動作向黃台吉報告,「四爺,徐紹奎在村口樹上刻上印記,現在除了他嗎?」「不急還可以用,這個標記樣子你記清了,延河道附近所有村莊都加上這個標記,最後到半邊店村匯合。」「是。」額多召集掉一半殺手做這件事。等指揮使和曹公公快追上五條船時,船上殺手紛紛跳船,「上當!」曹公公驚呼,他們馬上上岸沿河倒著尋找。「指揮使這邊有我們常用的標記,應該是徐紹奎留的!」魏校尉最早發現報告,「好,應該走的不遠追!」徐紹奎能發揮作用指揮使很欣慰,可是過不久就笑不起來,附近村莊都發現有標記。「這樣不行,大家都很累了,原地休息!」曹公公發話停止漫無目的尋找,坐在茶棚下喝茶的曹公公對指揮使旁敲側擊,「看來你那個內線要麼暴露,或者已經叛變了,現在該怎麼辦?」「哼,如果他叛變了我們看到的就不止一個小小標記,之前我說過他有可能已經暴露,年輕人做事不小心罷了。」說徐紹奎叛變指揮使不愛听,能堅持那麼久徐紹奎值得表揚。
在半邊店村的徐紹奎還不知道已經被黃台吉利用,自己還在絞盡腦汁想其他留標記的方法。晚上黃台吉的房間里,「四爺,大東關村發現指揮使和曹公公的人馬。」四處走動的額多最快得到情報,「這麼快就到了,人多嗎?」「不少,硬拼沒什麼勝算。」黃台吉想了一下說道︰「你沿河看一下他們的船停在哪里?有多少人看船?暫時別動回來報告。」「是。」額多已經明白黃台吉意圖,他走後黃台吉召集應興等人讓他們別睡準備離開,指揮使和曹公公帶來的船不少,在潮白河上很明顯,很快額多就模清楚回去報告。趁著夜色黃台吉帶應興等人來到船只附近,等額多將看守擺平後眾人上船,離開時將所有船繩隔斷,沒有牽引的船隨水流四處飄蕩。早上隨著一聲,「不好啦!船沒了!」的聲音中曹公公和指揮使驚醒,等他們趕到岸邊船早就沒影了。「大意!被他鑽了空子!」曹公公氣的咬牙切齒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等等,玩這種偷襲說明黃台吉已經沒有力量跟我們硬拼,不然他不用跟我們玩那麼多花樣。」「有理,當初他強勢時還追殺過我們。」指揮使點頭附和,「你指合肥那次?」「對。」「那我們現在還在這邊廢話什麼,追啊!」一群人轉頭找馬沿河道尋找,追出不久他們就看到有零散漂在河上無人船,機不可失各自派輕功較之人將船帶回。一路前行陸續找回三艘,「不行,船太少我們人太多,力量太小會黃台吉吞掉。」指揮使客觀分析現狀,「這邊沿河船只應該有不少,就怕來不及購買?」曹公公提出另外一種方案,「要麼再前行一段,到前面的田各莊村再議。」「好吧,走!」他們的堅持終于換來一絲希望,雖然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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