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氣,別氣。」冷母瞪了眼冷泡沫,站起身給冷國成順氣。
「你說,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冷國成氣的直捶胸口。
冷泡沫也被父親的喘息嚇住。她愣愣的,可憐兮兮的說︰「爸,我愛他,我放棄不了啊!」聲音淒慘,說著,突然她話音突轉,似自言自語,「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算了,不就是燒菜嗎?我學,我去學好了,我難道會輸給什麼都不是淺頃顏嗎?」
說著,回頭「砰砰砰」上樓,「啪!」一聲關上門。
「你,你……」冷國成無可奈何的搖手獨自嘆息老了,管不了了。
美國,凌晨兩點
暖暖的燈光下,淺頃顏早已睡去,末流觴**著上身,若有所思的半靠,胳膊支著下顎,情深似海的攫住眼前的睡顏。
白女敕的肌膚下,是剛剛狂肆過後的紅點處處,手指滑過她的頸項,慢慢的往下,眸子的顏色越來越深沉時,門外敲門聲響起。
他很快便恢復了神色,起身,拿起一旁的浴巾圍住自己,下了床,打開門。
門外,煞很恭敬的低著頭,「三少,吉森按照您的計劃跑了,不過……」
「什麼?」末流觴挑眉。
「他沒能跑遠,便被我們的人發現橫死街頭。」煞皺眉,果然如小姐所說那般,後面還有大魚。
「不過您放心,我們的人已經跟上來劫殺者。」煞又急急道。
「嗯。」末流觴點頭,一切都在掌握中。
「那……」煞欲言又止。
「說!」末流觴挑眉,眼神犀利。
「咳,影怎麼處置?」
「作為暗使,自己的主人都不能保護,明顯她是不合格的,那就……」
「那就留下吧。」輕悅的聲音突兀的介入,開門出來的正是淺頃顏。
「你出來做什麼?快進去。」末流觴不贊同的皺眉。
「她是我的暗使,我的人,我能做主。」深害怕末流觴不管不顧的處置了影,淺頃顏小手抓住他的手臂,眉頭擰的死死的,眼神也很倔強。
對視良久,末流觴吐氣,對煞吩咐,「把人放出來吧!」
「是。」
煞正要消失,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轉回身,「三少,白然要見小姐。」
淺頃顏冷笑,「正好,我也想見她。」
末流觴揮手,示意煞可以滾了,倏的轉身,彎腰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他吻了她許久,慢慢的抬頭,質問,「什麼叫你的人,你做主。」
淺頃顏愣,倏地美目一瞠,原來他突兀的怒氣來自這里,因為她把你我分的太清楚所以他生氣了?這個小氣的男人啊!
「難道在你心里,依舊把我排斥在外嗎?」想到這個可能,末流觴心中抽痛,陰沉地凝視著她。
每當她要開口,他便會吻她,問出了問題,卻不敢接受答案,淺頃顏失笑。
最後,她依舊沒能說出心中的答案。
清晨,陽光炙熱的一天,淺頃顏難得睡到接近上午才起床,讓她深恨起那個依舊神采奕奕精神爽朗,坐在書房開會的男人。
她打整好自己,下樓,坐上車,前往關押白然的地方。
煞看著她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淺頃顏翻白眼,受不了他大男人一副婆婆媽媽樣。
「小姐,你真要去嗎?要不讓三少陪你吧?」
「他在開會呢!而且,你覺得我是那種膽小到見個人都需要人陪的麼?」淺頃顏翻白眼,催促他可以開車了。
煞無奈,只好發動車子。
幽暗的地下室,密不透風,霉氣和潮濕總是充斥著小小的空間,這里面沒有窗子,空氣有些壓抑。
桌子上的台燈黯淡的光芒,一只蜘蛛慢悠悠的從燈泡上爬下,黑色的蜘蛛睜著兩只幽幽的眼楮,懶洋洋的與她對視,不時,伸長細腿示威。
隔著鐵欄,白然頹廢的坐在鐵床上,長長的頭發覆蓋了臉面,淺頃顏看不清她的神色。
听到腳步聲,突然,她倏的抬頭,淺頃顏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會這樣?白然美麗的左臉頰上,有一道恐怖猙獰的疤痕,傷口血色森森,顯然還沒有結疤。
煞怕淺頃顏誤會這是末流觴做的,悄悄在她耳邊解釋,「這女人想逃跑,被我們的人逮到,自己跌進了拷問吉森的火堆里。」
吉森。麥克金,就是那個禿頂老頭。
「三少為了處罰她,不讓找醫生,只簡單的包扎了下。」
白然情緒明顯有些失控,她瞪著血絲處處的眼楮,「騰」一下跳起來,撲上前,緊緊抓住鐵欄桿,嘴里瘋瘋癲癲的喊著幾個字,「淺頃顏,淺頃顏,淺頃顏……啊哈哈哈,淺頃顏。」
淺頃顏突然什麼心情都沒有了,知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對煞說︰「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