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流殤,現在是晚上,民政局早下班了!」這天漸漸冷了,入夜後,冷風可勁的刮。
而且,要辦手續哪有那麼容易,要國內的出生證明,各種親屬關系,未婚證明,還要有擔保人。
末流殤摟著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一個吻印在額頭,「你只需要把身份證給我。」
淺傾顏瞠目結舌,竟然在他邪佞的眼眸下,乖乖的交出身份證。
「乖女孩。」末流殤笑,啄了啄她的唇,把身份證交給煞。
半小時後,兩本紅色證書放在了淺傾顏眼前。
淺傾顏揉眼楮,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的東西,「假的吧?」
怎麼可能?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就這樣和她的哥哥把證給拿了!
今天,不會是愚人節吧?
「你覺得呢?」末流殤哼笑,目光溫柔,從此時此刻起,他終于擁有了她,法定的關系,光明正大。
溫熱的指尖替她將那律碎發繞到耳後,掌心磨蹭她的臉龐。
「末流殤!」淺傾顏一把揮開他的手,「不算,這樣不算,你還沒求婚,我還沒答應嫁給你,我還在念書,我不要……唔……」
他猛然封住她的嘴,起初的狂肆,慢慢的軟化,到細細的品嘗。
在淺傾顏入氣少出氣多時,他才將唇移至她雪白的頸項,惡劣的啃咬。
淺傾顏感覺到頸中的刺痛,痛呼一聲,「末流殤。」
「乖,叫聲老公來听听。」末流殤勾著她,意猶未盡的纏綿。
「我說了不算。」淺傾顏氣的推開他,轉身要走,還未跨出兩步,身後的男人追上來,彎腰抱起她,大步向前走。
身體突然凌空失衡,淺傾顏驚呼,下意識的伸手摟住末流殤脖子,「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家。」他湊近她,嗓音低嘎。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世界宣布,他終于擁有了她。
私人飛機上,淺傾顏仍然不敢相信的看著手里的紅本子。
上面,男人邪柔狷邪,女人美麗高雅,就似一朵盛開的百合,璀璨亮麗,嬌巧動人。
……只是這照片是什麼時候照的,還是合成的?
「不是合成的。」末流殤挨近她,他手勢一收,淺傾顏整個人往後仰倒,下一刻,便安安穩穩的被他緊摟懷中。
「那是什麼時候照的?我怎麼不知道?」
末流殤笑,將她的腦袋按進懷中,「忘記了就算了,休息會吧,待會,我們就要到家了。」
淺傾顏沉默了,她並沒有忘記,她的那個養父比不同意她和末流殤,還要冷家。
這混亂的情勢啊!真讓她頭疼,她只想平平安安,開心度日而已,怎麼就那麼多事兒?
她哀嘆,罷了!都走到這一步了,逃避顯然不現實了。
飛機到B市末宅是凌晨三點,除了走廊,花園里,游泳池旁的路燈,其他都沉默在黑暗里。
B市已進入初冬,寒冷的風在耳畔呼嘯,淺傾顏加了件毛茸茸的坎肩式馬甲,一頭長卷發散披在身後,小臉襯的越發嬌小魅人。
她始終不能接受自己的心身份,末太太,這是真的嗎?真的是真的嗎?
一直糾結在這個問題里的她,怎麼進的末家不知道,末家夫婦何時被管家叫出大廳的也不知道。
她是被末杰一聲怒吼驚醒,大廳里,末流殤和末杰對峙著,她听到他說︰「我不同意,你的妻子只能是泡沫,你們已經訂婚了。」
「哼!訂婚?抱歉,我和顏顏已經結婚了,所以,冷家千金,爸,你那麼喜歡,你娶她啊!」
這話真是平地一聲雷,炸的所有人暈乎乎的,末杰不敢置信的指著末流殤,「你,你明明知道你們不可以,你,你……」
末流殤冷笑,「不可以?呵呵,爸,你說不定都快做爺爺了,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末杰仿佛瞬間老了十歲,他面色蒼白,血色盡褪,雙目無神的跌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