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晨睜開困倦的雙眼,想起樓上那張幾乎佔了主臥室幾近三分之一空間的大~床,寬大而柔軟的床,雪白絲滑的被褥,睡上去的確是很舒服的。舒愨鵡可是——
「不要!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也不要跟你睡一張床。」
霍天遠被她噎得幾乎要半死,她和他睡一張床的時候還少了麼?次數延伸至兩個多月前的那一晚,她不是早和她睡在一起了嗎?
還有,結婚後的這麼多天里,她有哪天不是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現在才來計較要不要跟他睡一張床,不嫌太遲了點?
但是,他現在不能跟她爭執,他的目的是誘她就範,而不是跟她生氣。便笑笑地說,「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床讓給你。」
顧依晨又打了一個呵欠,「騙人。」
霍天遠一臉真誠地揚起二指起誓,「真的,我睡客廳的沙發,你上樓睡大~床,還可以把房門鎖上。」
「好。」顧依晨一听,高興地就從沙發上起身,趿了拖鞋,便要往樓梯的方向去——這真是個好主意。既然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她當然就不能跟他客氣了。
霍天遠低頭,輕笑了一記,臉上的笑仍是那麼溫和而迷人,信步走到她面前,立在門邊,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頭頂上的燈光,眸光晶瑩地看著她,「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顧依晨只想著趕緊打發掉眼前的男人,好好地睡一覺,當下便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好。」
卻听見他磁性低沉的嗓音,變得格外地蕩人心弦,一字一句地擊進她柔軟的心房,「顧依晨,我要和你重新開始,我要你愛我……」
「………………」顧依晨怔住了︰霍大公子,你怎麼還執著于這個問題?
她又不是木偶人,他要她愛,她便會愛。愛上一個人,和愛一個人,于她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正如她心里知道不能愛蕭牧,卻未必能夠真的不愛蕭牧。
男兒愛後婦,女子戀前夫。蕭牧雖然不是她的前夫,卻是她十九年的青春歲月里最重要、最美好的記憶。
顧依晨斂下美眸,用力地咬了咬下唇,「不要。我不愛你,霍天遠,別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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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遠沉默了。耳邊的聲音,听似溫柔婉轉,對他來說,卻是致命的傷害。
小妻子絕情的話語,無疑在霍天遠的心上狠狠地剜了一刀!
高貴矜持的俊臉驀地黯沉,凜冽的眸色已然冷冷地射向了顧依晨白皙的小臉上,她莫名地心下一緊,暗暗地吞了一記口水,
「霍天遠,我覺得,你可能有些混亂了!前幾天你生病,我照顧你是基于同居一室的情份,並沒有非份之想。而且,李主播跟你生氣是應該的,畢竟你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她確實受了傷害,你是個大男人,總該讓著她一點,不必鬧到分手這麼嚴重的地步——」
男人的臉色更見悒沉,修長筆直的雙腿邁了過來,一個箭步,氣勢霸道地逼近,「顧依晨,你閉嘴!」
他生氣的樣子有點嚇人,血眸腥紅地盯著人看怪驚悚的。顧依晨臉一白,差點就一個趔趄跌進沙發里,男人有力的臂膀擒上了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收緊雙臂,強迫她緊貼在他寬厚溫熱的精健胸膛上,驟然劇烈加速的心跳,表示男人的怒氣還未消去,頭頂上的聲音更是夾了幾分嚴厲,
「顧依晨,我再說一遍,我和瀟瀟已經結束了!我愛的人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是你,顧依晨!我不管你是愛我也好,不愛也好,顧依晨你今生就是我霍天遠的人!死了也是我霍家的鬼!就你對蕭牧的那點心思,還是趁早斷了吧!我不允許,就連想你也別想!」
霸道!**!惡魔!土匪!蠻不講理!……
顧依晨在被男人的一頓怒吼震驚之後,心里便恨恨地將他從頭到腳都罵了一遍!霍天遠,你個蛇精病的!大半夜的來攪人清夢,你到底是想要鬧哪樣啊啊啊啊啊~~~~。
瞥見小妻子郁悶得蹙緊了雙眉,小臉瘩拉著又打了一個呵欠,小嘴里還嘟嘟嚷嚷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霍天遠刻意提高音量哼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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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依晨以為他知道了自己罵他的話,連忙又將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霍天遠,我什麼都沒說過!真的,我什麼也沒說——」
頭頂上,突然響起男人低沉悶笑的聲音,顧依晨勉強睜大困倦的雙眼,詫異地抬頭去看身前的男人——
漆亮的瞳孔只來得及看見一片驟然覆下的陰影,男人滾燙的薄唇已經緊緊地裹住了她柔軟的唇ban,充滿佔有谷欠地熱吻起來……
她的唇,綿軟得不可思議,令他深深地著迷。
他不由自主地覆蓋,輾轉,趁著她意識薄弱的瞬間撬開她潔白的貝齒,將滿腔香濃的思念喂給她,席卷著她甜蜜的舌尖,讓她沾染上自己的味道,動作愈發狠,愈發重,吮~吸得她微微顫抖,強制姓地邀她共舞!
 ; ; ; ;「唔——」顧依晨滿腦子的困意瞬間被擊潰得蕩然無存,吱唔著反抗。
她想後退,可男人的大掌卻扣緊了她的後腦,逼得她更貼近他,甜美的舌苔也被吞~噬掉更多……
他寬厚的大手游移到她白皙的粉頸上,長著薄繭的大掌將她扣得很緊,「顧依晨——」
顧依晨錯開視線,微顫的睫毛下水眸慌亂迷離,只能看到他線條犀利魅惑的下顎和喉結莫名地滾動了一下,才剛獲得自由的小嘴又被狠狠地封緘,齒縫被撬開,她被男人修長冗實的身軀壓在了沙發上,被迫仰起小臉來,再次跟他深度親吻,再次嘗到那種舌尖被席卷著大力吸~吮的味道。
一股酥~麻而驚顫的感覺,從脊椎一直竄滿了整個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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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具軀體緊密相貼的後果是,她清楚地感覺到了,男人身下灼燙的谷欠望又堅硬了起來!
想起今晚已經經歷了兩場抽精拔髓般的瘋狂姓事,顧依晨渾身都開始惶恐地驚顫起來,再也忍受不住,小手覆上他捧著自己臉頰的手背,握住,緊緊握住,用無聲的動作央求他停下來,另一只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霍天遠攬住她突然下落的腰,也感覺到了她的無助,松開她被吻得紅腫的雙唇,看見她微微暈紅的小臉上透出一絲迷茫與磣白,楚楚可憐地哀求,「霍天遠,不要……」
那嬌俏又羞怯的小模樣,惹得霍天遠心底的荷爾蒙激素又洶涌而上!
恨不得立刻抱起她,壓到大~床~上,剝掉她身上的衣服,再淋灕盡致地、狠狠地、一寸一寸愛遍她身上的每一片肌膚,深深地在她心底刻上霍天遠的專屬所有權!
可是,他濃烈的谷欠望顯然會嚇壞她。瞅這小臉蒼白得幾乎不見一絲血色的樣子,只怕旁人見了,都會以為他有多凶殘,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
(ps,霍先生,你敢說,霍太太這個晚上不是被你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才會害怕成這樣子的嗎?o(n_n)o。)
霍天遠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地壓制下自己身下狂囂的谷欠望,將虛軟的小妻子從沙發上扶起,坐直身子,她的一雙素白小手卻還緊緊地揪在他的衣角上不放,仿佛他是那個能給她最可靠安全感的男人。
他深邃如墨的瞳眸瞬間異樣地曜亮,挑眉,渾厚磁性的嗓音里溢出了自信滿滿的意味,「顧依晨,給我一個星期,如果期限過了,你還是不能喜歡我,我就放棄,以後也不糾纏你,你敢不敢答應?」……
*
顧依晨一覺醒來之後,已經是中午時分,隔著一層刺繡窗簾,縵紗垂曳,窗外的陽光仍可瞅見幾分刺眼。
顧依晨微微不適地眯了一下眼楮,又慢慢地睜開,臃懶地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薄而綿軟的被褥從她身上掉落下去,才發現,枕邊少了霍天遠的枕頭。
眸光微微閃爍,她想起,昨晚他是在樓下睡沙發了。
也想起了他昨晚怒氣難消的表白,「顧依晨,我再說一遍……我愛的人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是你,顧依晨!我不管你是愛我也好,不愛也好,顧依晨你今生就是我霍天遠的人!……」
還有,他自信滿滿的賭約,「顧依晨,給我一個星
期,如果期限過了,你還是不能喜歡我,我就放棄,以後也不糾纏你,你敢不敢答應?」……
她的心,忽然像被什麼炙燙了一下,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
「媽,我想回家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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