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堡小鎮里清涼的風從海邊一陣一陣地吹過來,酒店的花園小道上一片紅花綠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擺,發出了一陣細微的沙沙聲,在安靜的清晨里,靜靜地附和著蕭牧那一聲悲慟絕望的,「晨晨……」
程子萱恍若驟遭雷擊地全身僵硬地任他摟在懷里︰蕭牧明明知道她不是他心里的那個人,這一刻竟會詭異地喚了她一聲「晨晨」,想必是在那個人身上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她應該要好言安慰他的,應該要輕輕地拍著他的背鼓勵他的,可是,她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一轉眼,她認識蕭牧的時間也有四年了,今天,卻是他第一次這樣動情擁抱她!
她應該要推開他的,應該要怒斥他不要把她當成別的女人,可是,為什麼他抱住她的時候,她的心會突然跳得那麼厲害?為什麼他抱著她叫了別的女人的名字,她又會莫名其妙地心痛?
程子萱粉紅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她和蕭牧的關系早已不是四年前被困于家族聯姻的男女,他們的婚約早就隨著蕭夫人的踉當入獄而不了了之。
之所以從c市一路跟著蕭牧過來,一直跟到了海德堡這個海邊小鎮,只不過是因為她听說哥哥是今天的畢業典禮,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她對蕭牧並沒有特別的男女之情,而且,她喜歡的人明明是連彥東,可是,這種詭異的感覺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
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僵滯。
耳邊傳來男人赫然拔高的音量,顧依晨委屈地咬緊了下唇,眼楮卻始終不敢跟男人對視,「可是——我跟爺爺約定好了,我不可以再糾纏你,他就還我一個完好如初的顧氏……」
扣在她雙肩的男人的大手慢慢地松開了,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神也漸漸地變了味,挺拔健碩的身軀緩緩地退後兩步,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糾結的小臉,「所以說,顧小姐是打算要信守承諾了?」
男人的語氣不太好,低喑的嗓音里似乎還夾著幾分冷嘲熱諷的意味?顧依晨暗暗地咽了一記唾沫,卻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從小,老師不是都教導我們說,要做個誠實守信的好孩子嗎?她可是學校里一直備受好評的「三好標兵」,怎麼可以失信于人呢?
空氣中,響起一記冷哼,隨即顧依晨就感覺到,自己削尖的下頜被男人以一根修長的手指不屑地挑起,迎上他一臉不悅的神色,「那我呢?在你心里,是老公重要,還是你跟爺爺的約定重要?」
「……」這個,根本沒有可比性的,好嗎?而且,他為什麼非要把自己跟約定扯到一塊兒講?
不過,霍先生的臉色是真不怎麼樣,顧小姐決定明哲保身,訥訥地移開視線,沉默以對。
可是,霍先生的脾氣真的太不好了,她明明都已經讓著他了,他竟然還好意思沖她吼,「顧依晨,你這個女人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信守承諾!你為誰守的承諾?我特麼腦子進水了嗎,四年來不知道熬過多少夜,辛辛苦苦地打理顧氏,就為了讓我老婆不再糾纏我,是不是?!……」
——!!!
顧小姐被吼得無力反駁,「我不知道爺爺會讓你去打理顧氏——」
「放p!我岳父的公司,難不成我還能讓別人去管理嗎?那c市的人該怎麼看我霍天遠,我還算是岳父的半個兒子嗎?」
霍先生大概是真的氣得不輕,忍不住 了一句髒話,冷峻堅毅的面孔也異樣地染上濃厚的生氣。
顧依晨有些害怕他發作的樣子,怯生生地睜著一雙可憐兮兮的水眸看著他,「霍總——」
話音未落,就被人不客氣地吼了過來,「不準叫我霍總!」
顧依晨緊咬了一記下唇,「霍先生——」
男人這回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也不準叫我霍先生!」
額——顧小姐憂傷了,躊躇了許久,才低低地喚了一聲刻在心底四年的那個名字,「霍天遠——」
可是,霍先生還是很不滿意,灼熾的雙眸寸步不讓地盯著她,「顧依晨,我告訴你,我沒有那麼好說話,今天,你不把航班取消掉就別想出這個門!」
他動了氣,卻又無法無視小妻子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索性僵硬地轉過了身子,將她那付讓人心軟的臉孔給置諸腦後。
顧小姐委屈地撇了撇嘴角︰叫他的名字還不好听嗎?竟然只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她怯生生地伸出一只手,從身後拉住了男人的大手,第一次,有些別扭地學著家里人叫他,「天遠……」
男人修長的身軀微微地顫了一下,卻還是狠心地揮開了她的手,「沒得商量!」
——霍總,你太無情了吧?人家都已經這樣低姿態了!
顧依晨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確定自己無法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順利地逃月兌,只好再賣萌裝乖巧,「遠哥哥——」
「……」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叫自己!
霍天遠的心驀地一悸,腦海里依稀地勾勒出四年前,她在醫院的停車場里被他逼得無計可施,不情不願地叫了他的那一聲,「遠哥哥……」
那嬌羞緋紅的小女人姿態,猶像不安分的貓爪子一樣撩~撥著他躁動的心,他緊緊地攥緊了雙拳,努力地隱忍著,不願意被小妮子勾走自己引以為傲的理智。
顧依晨就是個魔力無邊的女巫,在他身上下了蠱,稍不留神,他就會著了她的魔怔。
顧依晨眼見男人依舊無動于衷的樣子,秀氣的柳眉糾結地蹙了起來,緊咬著雙唇猶豫地輕喚,「老公……」
男人還是沒動,「……」
顧依晨悄悄地抬眸去看面前的男人,他平時就喜歡她叫他「老公」了,可是今天竟然都沒有一點反應,看來霍先生今天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了!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怎麼辦?
幽怨的眉眼里淨是無措,在身後靜靜地凝視了男人闊挺的後背好一會兒,才認命地邁開步子,越過男人精健的身軀,朝著臥室的方向而去——手機被她擱在枕邊了。
她本來是打算今早的畢業典禮結束之後就直接飛回國內的,可現在臨航班起飛還不到四個小時才突然說要取消行程,也不知道航空公司肯不肯受理?若是打了電話過去,不能取消航班的話,霍天遠大概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吧?
可是,顧依晨才走兩步,就感覺到自己縴幼的腰身突然被一只修長溫熱的臂膀用力地擄了回來,「再叫一次……」
低沉醇厚的嗓音分明有了一絲難耐的沙啞,男人性感的喉結里也劇烈地滾動了一下。可惜被人自背後環抱住的顧依晨並沒有察覺出男人的異樣,懵懂著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男人滾燙的雙唇從她白皙女敕滑的頸後慢慢地吻了上來,染了晴谷欠的沙啞男聲越發地勾魂攝魄,「叫老公。顧依晨,我喜歡听你這樣叫我……」
待到男人灼燙的大手正沿著自己luo(和諧)露出來的腿部肌膚,愛昧地一點點地模到女敕白光潔的大~腿根部,顧依晨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聲求饒的「老公」,儼然就是在點火!
——嗚嗚嗚……霍先生,你好歹也是一高貴冷艷的完美男神,就不能矜持點嗎?她只不過叫了一聲「老公」而已,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有了反應?
男人用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擒住了她的小蠻腰,又用另一手探進她穿著的短裙里面,輕車熟路地勾住她里面的小內(和諧)褲,也不忘傾過身子來吻她——
他的唇掠奪了她的唇,靈活的舌滑入她的口中,糾纏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
他的灼熱堅硬,緊緊地貼在她圓潤飽滿的雙臀間,不懷好意地撞擊著她身下的柔軟,讓她不由自主地一顫。她慌亂的推他,卻是徒勞……
顧小姐急得快要哭了,「霍總——別——窗簾——」
她剛才從臥室里面走出來時,看到蕭牧不在,就隨手拉開了窗簾,此刻,窗外有金黃色的晨曦光芒從外面透進來,室里的一切同樣也曝露在陽光下,對面房子的人可以將房間里他和她做的一切盡收眼底。
顧依晨想到這里,越發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卻沒有想到,兩人此刻的身軀是緊緊相貼的,她吸氣的動作反而讓胸前的豐盈抵住他的胸膛,換來他一聲難耐的男性申吟,那雙染滿谷欠望的黑眸變得更加灼熱,「別動……」
隱忍而又充滿晴谷欠的嗓音。顧依晨恍惚意識到什麼,在男人懷里安靜了下來,又低聲懇求,「放開我……」
男人的大手卻如滑蛇般地探入了她的內(和諧)衣里面,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豐盈,低沉愛昧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放不開……」
「不……」她的聲音支吾不成聲,因為他卑鄙的攻擊,一再成為壓抑後的輕柔低吟……
他的雙手還在或重或輕地握住她女敕白的豐盈,粗糙的拇指拂過她敏~感的蓓蕾,「四年了,還是這句話,你就不能誠實地說一次,你想要嗎?」
=
謝謝倉中鼠2202親和微雨親的月票,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