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床單上,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朝她探過來一雙蒼勁有力的大手,以十足佔有性的姿態擒住她縴軟的蜂腰,長臂收緊,霸道地將她的身子勒進他堅硬而灼燙的胸膛里!
喬幕雪赤紅著小臉,劇烈地掙扎,聲音里透著明顯的驚悸與不安,「喬崢岩,你瘋了嗎?我是你妹妹,你不可以對我做那種事……」
他痴痴地看著她,改而以一手緊箍著她馨柔的嬌身區,又騰出一只手來,緩緩地撫上她白皙嬌俏的小臉,飽滿的額頭輕輕地抵住她的額,眸光如炬,灼灼地閃爍著愛戀與痛楚交織的光,聲音低低地,混夾著酒精的味道,侵襲著她僅存的薄弱理智,「為什麼?小雪,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的大手順著她腮側的弧線來到了她的頸後,稍稍用力地摁住,不允許她的逃離閃躲,輕啟薄唇愛昧地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輕輕地啜/吮。
熟悉的體溫,灼熱的觸踫。喬幕雪身子一僵,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哥……」
他滾燙而沾了酒氣的薄唇卻緩緩下移,來到了她顫瑟的紅唇上,不容拒絕地覆了上去,輾轉蹂/躪,霸道地將她拉進醉意朦朧的世界,
「小雪,不要再離開我,好嗎?你知不知道,分開的這六年里,哥無時不刻地不在想你,理智告訴我,不能想、不要想,不能見也不要見,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我想親你,想抱你,想要你……想要和你做所有情侶都會做的事情……」
喬幕雪頓覺心中被什麼東西狠狠地一刺。不見傷口,卻痛得勝過鮮血淋灕。她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密長的眼睫毛在不住地輕顫,「哥,你不要這樣——就當是我對不起你,不行嗎?」
喬崢岩臉色冷然肅穆,僵了僵,低沉的嗓音里夾著一絲受傷的痛楚,還有一股不容更改的霸道,「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小雪,當初是你非要纏上我的,你不能這樣不負責任。」
她緩緩地睜開眼,清澈的水眸委屈地盯著他,帶著一點控訴的意味,「如果,我早知道你是爸爸的兒子,我絕對不會招惹你!」 ;
最後一句,天曉得她有多委屈。這不是她所願意的!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從一開始,就是爸爸把她的腦子和生活都攪得一團糟!如果爸爸沒有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如果那個女人沒有偷偷地生下哥哥,如果爸爸沒有把哥哥領回家,如果哥哥並不是爸爸的兒子……
可,一切的如果,現在卻已無濟于事!她無力改變現實,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愛得鮮血淋灕的痛楚,她也在疼,她也不忍,她也幾谷欠崩潰!
像是在垂危之時,毫無選擇地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既然哥哥一定要我負責任,那麼,我現在就給哥哥一個答覆,我想過了,訂婚之後,我會努力去愛上遠哥的,以後,會好好地和他一起——」
她頓了一下,白著臉,繼續說道,「結婚、生子,白頭到老地過一生。」
喬崢岩冷眸一滯,緊盯著她,薄唇緊抿,竟毫無血色!許久,才喑啞開口,「小雪,不要任性。你遠哥有喜歡的女人,你何必委屈自己?」
喬幕雪沉默著與他對峙,「……」
在他的大手再次蠱/惑地撫上她的臉頰時,冷聲應對,「那不重要。他們已經離婚了,以後,我才是遠哥的妻子。」
但其實,她不傻。從遠哥看他前妻的眼神就知道,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喬幕雪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取代他前妻在他心中的地位。但這些話,顯然是不能跟喬崢岩說明的。
可喬崢岩並不懂她心中的打算。圈在她腰間的力道加大,喬崢岩用一只手捏住她的臉,眼眶微紅地盯著她,繼續柔聲道︰「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在埋怨我,給不了你要的婚姻和孩子,對不對?可是,小雪,你看——」
他朝她亮起了自己無名指間的戒環,本來是一對的情侶對戒,而如今,只剩下了他手上孤單的一只。
喬崢岩卻還是心懷希冀,「你相信嗎?那麼小的一只戒指,六年前,被你扔進了海里的那一刻,我本來都不敢抱希望能找回來的……但,我卻如願地找回來了!一定是老天也在幫我!你再耐心地等等,不要再輕易地離開我,好嗎?我有預感,我們之間的問題,總有一天能夠迎刃而解的——」
分開的六年里,每一天,他都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每一次嚴密的措辭,他總以為,足可以感動、融化她的。可是,現在是因為喝多了的關系嗎,是他說錯了什麼嗎?
喬幕雪的眼淚流了下來,壓抑著哽咽︰「沒有用的。只要你是我哥,只要我們身體內都流著同樣的血,我們之間,就永遠沒有明天!」
男人修長精實的身軀明顯地一震,喬幕雪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內心被深深傷透的絕望,卻無能為力。她痛苦地緊閉上雙眸,不去看男人腥紅的雙眸,不想再增加自己的負罪感。「…………」
惶恐的等待中,卻突然感覺到男人伸手將自己推倒在床/上,她不安地睜開眼,卻見他一個利落的翻身反壓上她,高大的身體將她的身體嚴嚴實實地覆住了,緊緊地壓在身下,凜洌的雙眸中夾雜著瘋狂而孤擲一滯的煞氣!
喬幕雪看得清楚,他灼熾的黑眸中閃爍著一種摧毀彼此的焰火!她崩潰般地尖叫了起來,「喬崢岩!你瘋了?這是亂淪!是犯法的,一旦傳出去,你將會身敗名裂!」
「是麼?小雪,你永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為了你,就算是亂淪,我也絕不後悔!」
——喬幕雪,如果,一定要以這種極端的手段才能擁有你、留住你,那麼,我也不介意被世人唾棄!
一個俯身,他低下頷首,狂肆的吻便鋪天蓋地的洶涌而來!
「唔——」她想推開他,想掙月兌,可這一次,他狠狠地堵了她的柔軟,抵死纏棉,她甚至發不出一記完整的嚶嚀。
他埋首在她白皙的脖頸側,輕輕地咬著,他沙啞的嗓音里透著冰冷和絕決,字字清晰地命令︰「小雪,答應我,說你不會離開我,說你會乖乖地呆在我身邊,我就放過你。」
一想到她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他的身體竟然滋生出一種嗜血的魔性,想要生生地撕裂她!
他恨她,突然就好恨她,恨她的理智,恨她的冷靜,恨她的拒絕,恨她的生份……只因為那一句,他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她便要推他入那不劫不復的深淵里麼?
黑色的發絲如飛泄的瀑布般散開在雪白的床單上,一縷纏繞著她櫻紅的唇瓣,能清晰看出她怕得發抖,喬幕雪的臉色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卻還是急促呼吸著狠狠壓下恐懼,擰開小臉緊緊咬住唇,清晰吐出兩個微顫的音節︰「不要!」
她不要再呆在他水深火熱的溫柔地獄里,活不了,死不去!她不要再無力掙扎地深陷進這一場罪惡滔天的禁忌愛戀里,不想落到粉身碎骨的下場,渣都不剩。
喬崢岩染了醉意的瞳眸越發地腥紅駭人,他死死地盯著她,似乎這樣就能逼她回心轉意!
可喬幕雪的決心顯然超出了他的預計。他俯下唇來,像是發了瘋似地狂烈地吻她,在他所熟悉的、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恣意地游走著,帶給他一波又一波難以自持的谷欠望……
很快地,他的呼吸變得濃重急切起來,灼熱的薄唇離開她的唇瓣,沿著她的臉頰一路下滑,來到了她雪白柔軟的胸前,膜拜般地輕輕觸踫……
「嗯——」喬幕雪的身體很敏感,心里卻越加恐懼,身體拼命扭動著,卻被他死死壓在身下,堅硬的胸膛研磨著她胸前的柔軟,彼此之間,不留絲毫的縫隙。
漸漸的,喬崢岩已經不再滿足于這樣簡單的輕吻,黑眸變得深邃,他微微撐起身體,看著身下的人兒。
他短暫的離開,讓喬幕雪心里一松,她急忙哀求著,「哥,求你,不要——」
然而,下一瞬,他的大手肆意一扯,胸口一涼,她身上的睡衣已經被無情地撕裂開來!
她雪白的皮膚如牛女乃般白皙誘人,喬崢岩眼神一暗,不顧喬幕雪的掙扎,大手撫上了她雪白的胸口,凝脂般的觸感,仿若身下的人兒隨時隨地,都可能融化在他炙熱的掌心之下。
五指游移之間,每一次摩擦,都讓喬幕雪膽戰心驚,當他的手指觸上,她白皙中那點紅色的挺立之時,她絕望地流著淚搖頭,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阻擋他下一步的動作。「哥,不可以——」
她拼命地搖著頭,哀求著他,他卻恍若未聞,手腕一轉,她縴細的手臂已經被他壓在了頭頂,他再次擠壓了上來。
「放開我!哥,你是我的親哥哥啊,一定要這麼對你的親妹妹嗎——」喬幕雪撕心裂肺地痛哭著,像只被關在輪子里的小鳥,死了命地掙扎。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突然,她身體狠狠一震,他修長的手指已經順著美好的腰部曲線下滑,停在了她最私/蜜的幽深處,身上的男人突然呼出一口濃重的呼吸,噴灑在她luo/露的胸口上,他滾燙而半醉的男性氣息灼得她雙目刺痛,「小雪,你是我的……六年前,你就應該是我的……」
這一天,他竟然等了這樣久!久到,他幾乎都以為今生已無望!
可是,她終于還是回來了,就這樣完好如初地重新回到了他的世界里,他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再一次絕然而去!
冗實的身軀驟然下沉,他深深地埋入了她體內!
尖銳的疼痛讓她渾身都劇烈地痙/攣起來,她瑟縮著身體,尖叫出聲,「啊……痛——哥,好痛……不要……」
眼淚再也忍不住,如洶涌的潮水,涌了出來,滿心滿腦,都是惶恐,都是羞辱。
她的不斷扭動無疑加劇挑起了喬崢岩的谷欠望,精壯的身子又一次覆了下來,捧著她的小臉,堵住了她所有的反抗。
「唔——」她淚流滿面地搖著頭拒絕,卻換來他更猛烈的掠奪……
直至她所有的抵抗,都變成了在他身下閉緊雙眸的曲意承歡,喬崢岩幽深的墨眸里掠過了一絲不忍與疼痛,「恨我嗎?用這樣卑鄙的方式得到你——」
喬幕雪的心一陣陣地抽搐不已,「哥,你是我的親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帶著哭腔的喊聲听起來很是無助,「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狠心拒絕你嗎?因為,我不能和自己的親哥哥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嗎,不知道什麼叫亂淪嗎!!!」
喬崢岩濃烈的呼吸咻地一窒,冷冽如冰的俊容上卻隨即溢出一抹邪肆嘲弄的冷笑,「亂淪又如何?你是不是又想跟我說,亂淪是不對的,是罪惡的?我不怕!喬幕雪,就算是亂淪,就算要被萬人唾罵,為了你,我認了!現在,你告訴我,你還愛我嗎?可以再為了我,再堅持一下、勇敢一點嗎?」
她還能再任性、再堅持、再勇敢嗎?她縴弱的身體僵硬得可怕,逃避著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一滴滾燙的淚珠兒掉落下來,酸澀無比。
他低下頭來吻著她的臉,觸著她臉上熱熱的淚水,她卻嫌惡地擰開臉去,「喬崢岩,我恨你!就算是下到了地獄里,也永遠抹滅我對你的恨意!」
喬崢岩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撕裂開來,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深深地看著身下她恨之入骨的眼神,突然一個提氣,精碩的身體再次深深地沉入她體內,竟是冷冷地笑了,「很好!喬幕雪,我說過,我不在乎!不在乎你恨我,不在乎背負亂淪的罵名,我只要你呆在我身邊,一輩子!就算是要下地獄,我也要抱著你一起,永不放手……」
六年了,他終于還是得到了他,即便這對她不說是多麼不可饒恕的事,他還是做了,罪惡而又神聖的這一ye,他心痛又幸福地真正第一次擁有了她。
她痛不谷欠生,他卻在晴谷欠的愛潮中,心甘情願地沉倫。
——喬幕雪,我愛你!就算毀天滅地、就算天理不容,我也要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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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而黑暗的夜色,終于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泛著金黃色光澤的幾縷陽光,俏皮地穿過窗簾之間的縫隙,悄悄地灑落在身旁這張白皙可人的臉蛋上,
喬崢岩昨夜糾結的郁氣,忽然之間一掃而盡,能夠這樣在隔天的大清早,親眼看見她沉睡的容顏,靜靜地躺在自己身邊,是他曾渴望已久的幸福。
他忽然就想吻她,很輕、很溫柔的吻……
驀地,一絲咸澀卻意外地漫進了膠合的四片唇瓣,喬崢岩的動作一滯,離開了她的唇,緊緊鎖住她的眸,那里,早已經淚水泛濫。
呵!原來她早已醒來多時,只是不願意睜開眼,只是惡心他、嫌棄他,恨他昨夜的強迫?
喬崢岩的眼里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冷毅的俊容上意外地充滿戾氣,大手一伸,她瘦削的下顎已經在他手里變形,「小雪,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彼此傷害?」幽暗的眸子里分明有一抹巨大的哀痛一閃而逝。
喬幕雪倔強地閉緊了雙眸,不去看他受傷的表情,「別踫我……」
喬崢岩沉默著,冷漠的眸光在觸及她雪白肌膚上斑駁點點的暗紫色瘀痕時,昨夜的那一場歡愛才在腦海里清晰地浮現起來。
他松開了她被捏痛的下巴,帶了一絲愧疚地吻了上去,「很痛嗎?對不起,是哥不好……明明知道你是第一次,我昨晚不該太粗魯的……」
喬幕雪緊咬著雙唇,壓抑地低泣起來︰這樣算什麼?打一巴掌,接著又給一個甜棗,好讓她連恨他也恨不下嗎?不知是生氣,還是害怕,她突然錯開他的唇,改而一口咬上了他硬實的脖頸上!
腥咸的淚水肆意地流進彼此的唇舌之間,「哥,你以為,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掉你昨晚對我做過的事嗎?就算你下了地獄,我也不會原諒你——」
事情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可現在,他不單止毀了她,也賠上了他一生的前途、名譽與幸福!從此之後,他和她的關系將會被世人不齒,他們永遠也不會生存在陽光下!
——喬崢岩,你一定要堅持這種毀滅彼此的愛情嗎?
脖頸間傳來尖銳的疼痛,她的齒印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肉里面,感覺有粘稠的血流了下來,喬崢岩卻默默地忍受著,一動也不動地任她發/泄。深邃的瞳孔里一片灰白死寂,「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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