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漪找了個借口偷偷抱著小貂從後門跑了。
當初叫人打造的時候就是防止有那麼一天。
楚宣辰知道後那叫一個怒!
絕對有想把沈梓漪給喂鱷魚。
天邊,雲層低沉,一片黑暗。這幾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後的天氣空氣中透出清新涼爽。
侍女顫顫巍巍的來稟報,臉色一片惶恐,跪下來,頭低的非常低,好像要掉腦袋一樣這個腦袋縮一起驚恐的都不敢看她。
「太、太子妃殿下,小、小貂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說著說著頭低到地上,發出‘砰’的聲音,更是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喘。
沈梓漪淡淡‘嗯’一聲,她已經習慣小貂有時候會無緣無故失蹤了,過幾天又會回來,不過一般回來都是要吃的。
雲兒在榻上玩著布偶,眼楮瞪的大大的,女敕臉粉雕玉琢,薄唇緊 ,眉頭微蹙,異常可愛,「主人,小貂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沈梓漪淡淡道。
她雖然說已經叫小貂改稱呼了,不需要每次都叫她主人。雖然說他確實是被買來的吧。
月光如水,傾瀉滿地銀灰,夜風乍起。
一會兒,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隨後變大。
小貂快速的跑著,一回來就蹦在床上,一直叫,「吱吱吱……」
沈梓漪微醒,模模小貂毛絨絨的身體,理理毛發。起身,點燃燭火。
燈光照得它幽綠色的眼楮更加綠,幽深的眸子好似嗜人心魂般。身體沁出絲絲香味,要不是沈梓漪知道小貂是動物,還以為它逛去了,香味特別濃。
毛發上還掛著雨珠,爪子還有些泥濘,它抖抖身子,濺的她滿臉都是,沈梓漪蹙眉,把小貂扔下床。
「翠芽。」她喚來值班的小侍女,此刻說不定正在打盹,她再更大聲的喚了變,「翠芽。」
翠芽幽幽轉醒,腦袋斜在一邊,听聞太子妃叫她不由嚇出一身冷汗,什麼時候不睡好偏偏在這時候睡覺。她立馬走進去,手煽著臉讓自己更清醒些。
「去叫廚房做些吃的。」燭火照得她臉晦暗不明,墨發傾瀉而下,眸子半眯著,身體斜靠在床邊,整個人透出一股慵懶氣息。
小貂吃人食,還能听的懂人話,這是她偶然發現的,就是不會說話。
「是。」翠芽不敢抬頭看她,畢竟太子妃的名聲也不見得有多好,而且大侍女都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斬了。
她越想越害怕,生怕這個女人心情不好就來殺她。
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小貂再次爬**,沈梓漪轉頭瞥了一眼,小貂正在梳理著它的皮毛,她一手把小貂拍下去。
髒死了!
身上還有泥土混合著香味。沈梓漪很想知道小貂大半夜的是去哪里。
翌日。
果不其然,小貂在第二天又消失了。
她起身揉揉眼楮,喚來翠芽。她昨晚太困就睡著了,小貂餓了要吃的應該是翠芽負責。
「翠芽——」她扯著嗓子吼。
翠芽立馬顫顫巍巍的進來,她又不是太子妃的貼身侍女,現在她進去干什麼。
她跪下行禮,聲音止不住顫抖,活似沈梓漪是瘟疫一樣唯恐避之不及。「太、太子妃殿下。」
「小貂呢?」她打了個哈欠,躺回床上。
「小、小貂它……」翠芽說著聲音有點激動,也有點急切,沈梓漪黑眸立即鎖定她,翠芽聲音更抖了,「小貂它、它吃完就、就不見了……」
沈梓漪蹙著秀眉,很明顯是不滿,「本宮好像記得本宮叫你負責的。」加重聲音,「嗯?」
「這、這、奴婢不知道。」翠芽現在身體都在抖動,根本停不下來。
太子妃昨晚根本沒說要她負責照看小貂,明明是自己睡著了還把責任推給她。
這女人怎麼這麼惡毒!
不過她不敢說,誰讓她是奴才,萬一惹著太子妃不高興說不定就要被杖斃。
就像淺笑姑娘那樣。明明那麼好的人。都是沈梓漪害死的。
翠芽想著想著,眸中盡是不甘和憤怒,身體也沒顫抖了,一臉平靜,等著沈梓漪給她的懲罰。
「行了,你下去吧。」沈梓漪淡淡道,揮揮手。翻個身,繼續睡。
「是。」翠芽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眉目舒緩下來,一時間突然又不憎恨了。
月亮被雲層遮擋著,窗外雷聲翻滾,細雨透過窗戶灑進來,夜風低吟,一會兒就下起了磅沱大雨。
沈梓漪干坐在床上,等著小貂回來。太子最近也玩失蹤,都不在這里,現在是她當家,侍妾個個都來巴結奉承。
燭火照得她神情忽明忽暗,一會兒,就听窸窸窣窣的響聲。小貂如時歸來,看見沈梓漪便立馬朝她蹦過去。
它連身上的雨珠都忘記抖了,沈梓漪非常想把它推下去,她是有點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