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宮殿,雕梁畫棟,室內布局精巧,美輪美奐。
門前值班的侍衛面無表情,她徑直走向殿內,沒有一個人攔她。
這讓沈梓漪有些滿意,畢竟也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行了,你先下去吧。」沈梓漪站在殿前,打發著紅煙。
「可……」紅煙面露難色。
紅煙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梓漪打斷,「可什麼可,這里侍衛那麼多,你家主子不會出事的,你下去吧,本宮準你去休息,愛干嘛干嘛去。」沈梓漪像打發小狗一樣打發紅煙。
「是。」紅煙咬著嘴唇,應了聲。
她關上寢殿的房門,心情愉悅的跑到楚宣辰的臥室。
玄色的大床上,一個絕美女子安靜的躺在上面。
看到床上的女人後,沈梓漪笑容有些僵住。
女子長得傾國傾城,眉目似畫,鼻子小巧,朱唇似血,墨發傾瀉而下,柳眉微蹙,臉色蒼白,小身子蜷縮在一起,一身白色紗裙,宛若神邸般立于凡塵之中。
「你……」沈梓漪道出一個字後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能進來的當然不是尋常人。而且這麼病態柔弱一看就不會武功。
肯定是有人放行的,侍衛不可能,只有楚宣辰。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心慌,感覺這個女人就是楚宣辰每每在禁地相遇的女子。
她咬著嘴唇,一手推著她,女子柳眉蹙的更緊了,嘴里不知道咕噥什麼,迷惘的睜開眼楮,眼楮有些空洞,卻也不失美麗,好似能吸食人的精魂。
她困惑的看著四周,揉著眼楮,才想到自己身處的位置,隨後迷茫的打量著眼前打量著她的女子,長得很漂亮,想必就是太子妃了。
她嘴角一笑,好似能顛倒眾生般,微微起身,下床,行禮,聲音宛若讓人如沐春風般和煦,「參見太子妃。」
沈梓漪戒備的打量著她很久很久,一句話也沒說,柔弱美女子顯然彎著身子有些堅持不住,臉色不由的僵了僵。
听了她的聲音,沈梓漪更加斷定這女人就是禁地的那個女人了。
聲音溫柔飄渺,一雙美目楚楚可憐,一看就知道能抓住男人的心思。
「起來吧。」她聲音沉下來,厲眸掃視了她一眼,走到床榻上連鞋都不月兌整個人躺上去。
女子一看連忙出聲,「阿辰不喜歡髒喜歡干淨。」
沈梓漪听著厲眸瞪向她,她是在變著法子說她干淨說她髒嗎?
那名女子被這麼一瞪也有些微微害怕,朱唇緊 ,一雙美目有些不敢看她,敢怒不敢言,此時也不知道改說什麼。
如果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情敵,沈梓漪一定會認為她很可愛。
「你是誰?你來這里干什麼?趕快滾出去!」沈梓漪沒好氣的說,眼里的厭惡非常明顯。
楚宣辰喜歡這種女人,跟她完全不像。
女子噘著一張嘴巴,美眸一閃一閃,隱約有淚水噙著,臉色蒼白的沒一絲血色,可憐的看著她。
「我、我、阿辰呢?」女子不知道說什麼,只得想著楚宣辰回來替她收拾爛攤子。
「阿辰你妹!你是侍妾還側妃?馬上給老娘滾!」沈梓漪咄咄逼人,女子更是嚇得不敢多言。
她還是顫顫巍巍的說,理由一大堆,「是阿辰叫我來這里等的,而且我這麼叫他他沒反對。」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甚至臉上閃現一抹紅暈。
沈梓漪異常鄙視,不就是說道他有必要臉紅嗎!你有必要嗎!
女子被翻了個白眼,身子縮的很厲害,甚至往後退幾步,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沈梓漪。
「跑什麼跑?!回來!」沈梓漪再翻了個白眼,語氣強硬。
女子不敢反抗,小步的往前走來。
沈梓漪斜靠在床榻,翹著二郎腿,命令道,「去給我拿個隻果。」
「是。」女子像奴隸一樣被使喚卻不敢有怨言。
隻果遞給她後,沈梓漪先是咬一口,隨後悠閑的問她,「你們什麼關系?你是不是禁地的那個女的?你是不是見不得光需要藏著掖著?」
女子看著她頓時覺得太子妃沒有教育,誰家女子這麼坐著的。
不過听到她的話臉頓時煞白,玉手不安的攪在一起,臉上甚至有些汗,嘴里不知道咕噥著什麼想掩飾過去。
「是,我認識阿辰十多年了。」女子弱弱的回答,頭低的更低了,甚至不敢看沈梓漪,連說話都不敢說大聲。
額頭頓感一陣陣痛,她輕呼一聲向後跌去,旁邊咬的一半的隻果正是凶器。
眼里噙著淚水,多的已經無法收拾,她抬手拭淚,始終不敢看眼前那個女子。
「沈梓漪!你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