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俊臉立馬黑了,楚宣辰黑著臉瞪她。
沈梓漪自顧自的說著,根本沒理會楚宣辰,「我在小破房太無聊了,整天在做小人扎你,然後放火燒了,我還一直以為沒用呢。」
楚宣辰現在是陰冷著張臉瞪她了,沈梓漪自動忽略掉,一手很淡定的搭在他肩上,「回去我會為你祈禱祈禱的。」
「我還做了只小狗陪你一起玩,你說會不會有事?汪汪汪!」
「……」
「閉嘴!」他沉著臉。
沈梓漪忽然伏在他耳邊,說話很小,一副偷偷模模的樣子,眼楮到處亂瞄,「楚宣辰,我偷偷告訴你,就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你變成了母狗,在我身邊圍繞著沖我汪!我給你取名叫大皇,後來我肚子餓了就把你炖了,我拿刀追著你砍你受傷了還跑的那麼快,但最後……」
「閉嘴!」楚宣辰惱羞成怒,他已經猜到她會說什麼了。
「楚宣辰……」
「你再說話信不信本宮掐死你!」楚宣辰惡狠狠的道。
「……」沈梓漪閉嘴,不說話了。
散會後,兩人一起走。
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沈梓漪有些不習慣,楚宣辰在旁邊陰沉著張臉,她又不知道怎麼惹著他了,那件事過去好久了,何必斤斤計較。
「喂……」
楚宣辰往旁邊走去。
沈梓漪趕緊追去,兩人並排走著,「楚……」
「……」他加快了腳步,似逃離一樣的跑開了。
兩人分別回到各自的宮殿,一路上連一句話都沒說,她總是在欲言又止,他卻立馬不耐煩的打斷。
那麼急回去是為了周詩畫?私會幾年現在才接回來,當然不一樣。
站在台前,望著對面的那座宮殿,她不知道周詩畫住哪里。
就算住哪里她能管的著嗎。她自嘲一想,心倏地沉下來,悶悶的感覺。
回到寢殿,沈梓漪正想躺下睡覺,侍女便匆匆來報,臉上驚惶無措,「殿下,小貂丟了。」
聞言,沈梓漪一個機靈,從床上跳起來,眉目染起怒色,「去哪了?」
侍女‘撲通’跪下來,更是驚惶無措,臉上竟是惶恐,說話都哆哆嗦嗦,「奴婢、奴婢覺得小貂沒幾天就會跑回來,殿下不用擔心。」
沈梓漪形象非常不雅的‘呸’過去,現在皇宮那麼多人,誰知道看到這個稀有物種就給抓回去當寵物或者炖著吃了。
「滾!」她抬手扶額,喝了酒,頭疼得厲害。
已是凌晨,天空掛著殘星,天空陰霾霾,萬物暗淡,星月無光。
遙遙望去,遙不可及。
燭火照的她的臉蛋忽明忽暗,頓時感覺有些冷,她走到桌前,拿起酒壺就往杯子里倒,一杯一杯喝下去。
臉色酡紅,烈酒下肚像針一樣刺著她神經,身體暖和起來。
她想著小貂可能去的地方,小貂來無影去無蹤,很難找。
而且她現在晚上還要抱著它睡覺的,不抱著晚上很難睡著。
雖然用枕頭也可以,但是她還是比較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在那個小破房住的一個月,小貂還有跑來帶吃的給她,是個很好的寵物。
頓時,她放下酒杯,披了件披風,飛快的沖出房間。
腦袋有些暈,眼前的景物重疊起來,她依稀還能看清,順著記憶往禁地走去。
倏地,閃電劃破夜空,大雨滂沱而下,拍打在她身上。
她加快了腳步,土地泥濘,腳下一滑,向前跌去。披風散落一旁,大雨打濕了全身,頭發緊貼臉蛋,雨水順著頭上慢慢下滑。
膝蓋被一個尖銳的刺刺進去,疼痛讓她微微清醒,拿起披風,再往前跑去。
身上狼狽不堪,衣服沾滿了泥土,頭發上手上都沾了些,膝蓋隱約可以看見血跡正緩緩滲出。
「小貂——」沈梓漪扯開嗓子叫。
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那張蒼白的臉。
雨水打濕在她臉上,眼前迷離起來。
天空黯淡,星月無光。她頓住腳步,目光迷離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個大坑洞里,堆滿了用黃金寶石做的星星,在夜晚顯得格外的耀眼,熠熠生輝……
狂風陣陣,揚起地上的枯枝敗葉。夢境中的畫面跟現實重疊起來,模糊不清,那張稚女敕的臉似穿過綿長久遠的時光,深深地烙印在她心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