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梓漪渾身一震,心還是疼起來。
雖然已經知道楚宣辰以前抽她的血是為了救周詩畫。
但是被她說出來,像是一個結痂的傷口又被血淋淋的撕開。
像是被車碾碾過去一樣,破碎不堪,鮮血淋灕。
「謝謝本宮就免了。」隨即又緩緩道,「周小姐還真是嬌貴,本宮就是這麼輕輕一推就醒不過來了,你是裝的還是真醒不過來啊?」
周詩畫笑容尷尬在嘴角,不知道要說什麼,「回姐姐,是妹妹太嬌弱了,實在是受不了姐姐這麼一推,要是妹妹早醒了,一定不可能讓殿下把姐姐關在小黑屋一個多月的。」
沈梓漪噗笑以之,「呵呵呵呵……」
身形極為欣長,穿著件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系著犀角帶綴著枚白玉佩,烏黑發束起,戴著頂嵌玉銀冠,銀冠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發黑亮順滑同綢緞。
他一上前便緊緊的抱著周詩畫,周詩畫嘴角曼開一絲欣喜,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沈梓漪,緊緊的回抱著他。
沈梓漪臉瞬間沉下來,卻還是勉強的帶著笑意。
心,還是無法抑制的疼起來。
兩人抱了久久才放開,沈梓漪看的眼楮有些發酸。
語氣故作輕松,「楚宣辰,怎麼說我也救了她,你也應該報答報答我吧。」
他還以為是周詩畫被打她恰巧救了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她,「你說。」
「你在外面幫我建一座府邸,要偏僻,最好是傍山水而居,我要和我愛的人住進去。」
周詩畫心中一喜,以為沈梓漪是要搬出去住,這樣,她這太子妃的位置可是名存實亡了。
更何況楚宣辰那麼寵她,她可不止一次救過他,而且他的命捏在她手里,楚宣辰永遠不會對她太過分。
她現在是高興的連臉上的疼都忘了。
「知道了。」
隨即便不再看她,擔憂的轉頭看向周詩畫,眸間更是掩不住的溫柔擔憂,抬手模她的臉,周詩畫吃痛痛呼一聲趕緊躲開。
「還疼不疼?放心,本宮一定會讓她來登門抱歉。」
周詩畫卻不計較,溫柔嫻靜,眸子蕩漾著層層波紋,「沒事了,就算了。」
楚宣辰重重一哼一手摟過她的肩再次的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好似她在這里成了多余的人家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是那麼的不搭邊,好似中間有一層透明的膜擋著她死死都走不進去。
回到房內便看到小貂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有著輕微的鼻鼾聲,沈梓漪跑過去就是對著小貂一陣蹂/躪。
翌日。天還微微亮門外就吵的不成樣子。
周詩畫一身瑰紅色長尾袍,外罩銀鼠披風,四碟瓖金步搖華光閃耀,光彩照人,雍容華貴,神氣自現。
沈梓漪翻身閉目醒了卻遲遲不肯起來。
外面的聲音吵的讓她想睡著都難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個消息。
「你說太子妃的日子以後會不會難過?畢竟人家可是什麼身份背景都沒有居然是側妃,可就一位太子妃一位側妃她的身份僅次于太子妃,而且,你看到沒,太子很寵這位側妃,太子妃的好日子到頭了。」
「本來也不見得她多麼得寵。」
「你也不看看,太子妃跟周側妃,太子妃那麼潑辣,周側妃對人可好了,上次她還賞我點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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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喜氣洋洋,來了許多侍妾,並沒有什麼達官貴人,只是一個側妃,而且周詩畫一點身份背景也沒有,侍妾們一個勁的在夸她。
沒看到沈梓漪,周詩畫心里悶悶的,怎麼說這一幕必須讓她看見,雖然知道她不想來,但她必須得來。
想著便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著實叫人疼惜。
楚宣辰走上去,環抱著她,問,「怎麼了?」
周詩畫委屈,推月兌著楚宣辰,「姐姐沒來,她一定是不想原諒我。」
「……」楚宣辰沒說話,只是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她以為他是生氣了,立馬出聲道,「姐姐不來便不來吧,改天妹妹去找姐姐賠禮道歉。」
「叫太子妃馬上過來。」他沉聲道,眸光淡淡的瞥向她,已有不悅。
周詩畫一喜,完全沒看到楚宣辰的神色。
等了很久,但是如果沈梓漪能看到她等那麼久也足了。嘴角掛著得體溫柔的笑,看著眾人,打招呼。
楚宣辰坐在上座,沉著張臉,靜靜的等著,姿態高傲的像帝王,高高在上,不怒而威。
隨從驚悚的跑進來,伏在耳邊說了句,「太子殿下,瑤仙殿的侍女說太子妃跑禁地去了,還叫奴才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