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漪一愣,眸中是不可置信,瞪圓了眼楮看他想要看出真想來,但楚宣辰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撒謊,而且他沒理由去騙她。
「那、那為什麼她會出現在皇宮里?我爹不是宰相嗎?」
「……」楚宣辰避開談這個話題,滿臉厭惡的盯著眼前的雕像女子。
沈梓漪緊盯著他,楚宣辰轉過頭重重一哼,隨即嘲諷般的掃她一眼,轉身離開。
沈梓漪月復誹,莫不是楚宣辰對她母親的厭惡轉移到了她身上。
想著,便要立馬追去,小貂一個晃神被沈梓漪拉去,隨即不滿的大叫,聲音暴躁憤怒,「吱吱吱……」
瞪了沈梓漪一眼,便繼續趴在那里。她就不能走了,她身上綁著一個繩子,小貂身上也綁著,小貂的力氣出奇的大,她拉不動。
她心驚,身體那麼小,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它力氣那麼大。但她又不能丟下小貂,雖然說她可以直接解開繩子走掉。
她沒有追過去,只是看著楚宣辰的背影越來越遠。
小貂足足在這里待了一天,一天沒有動,沈梓漪還睡了一個下午,還是小貂肚子餓了才想離開。
日已西沉,抬眼望去,只見月朗星稀,已是入夜。
沈梓漪餓著肚子回去,立馬叫人備飯菜。
紅煙見著她連忙出來,正想說什麼,那輕柔的聲音已經傳來。
「姐姐。」
沈梓漪翻了個白眼,姐你妹,她還要吃飯呢。
身著淡粉色華衣,外罩白色鏤空絲質紗衣,襯得身段窈窕,艷美四射,小臉生的眉眼含春,冰肌玉骨。
周詩畫上前先行禮,隨後看看一屋子的人,憂愁的看向她,奈何沈梓漪瞥都不瞥她一眼,自顧自的吃東西。
「姐姐,臣妾有很重要的事,可不可以……」周詩畫欲言又止。
沈梓漪只想早點打發了她,遣退侍女,揮揮手,「都下去吧。」
侍女們魚貫而出,紅煙走上前,輕聲道,「殿下,剛剛公主殿下來過。」
「知道了,下去吧。」紅煙退下。
沈梓漪抬頭看她,也不讓她坐下,隨後便看向小貂,它正在狂吃東西,顯然是餓著了。
周詩畫柔聲道,「姐姐這只寵物真可愛,想必一定是殿下賞給姐姐的吧。」說完後,她才注意到自己說錯了。
沈梓漪沉了臉,嘴角一勾,嘲諷般的看她,「怎麼,好東西都得是楚宣辰給我的?」
「不是不是,妹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周詩畫連忙道,只是後面說不出話來。
「只是什麼?」沈梓漪緊盯著她,理理小貂的毛發。
周詩畫說不出話來,恢復了一貫的委屈神色,欲言又止,楚楚可憐。
沈梓漪看她這副樣子就討厭,不耐煩道,「找本宮有什麼事?」
周詩畫立馬紅了眼眶,伸手拭淚,沈梓漪直接想叫她滾了,動不動就哭,萬一楚宣辰進來了還以為是她欺負她了。
「姐姐,想必你也想知道殿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聞言,沈梓漪立馬直勾勾的盯著她,語氣不耐煩,「坐下,難道還想本宮仰視你?」
「是。」周詩畫覺得委屈,剛剛她又沒有讓她坐。
「殿下得了一種怪病,這些年一直是臣妾幫忙壓著,臣妾偷偷住進禁地是因為禁地有很多珍惜草藥,但那里又陰森恐怖,所以殿下沒晚都會來陪臣妾。」
沈梓漪開始不耐煩,難道他那晚就是病發作了還是什麼?
「說重點!不然本宮要你從瑤仙殿滾著出去!」
周詩畫又覺得委屈,怪不得別人都說太子妃凶殘恐怖嫉妒心強,一定不要落在她手里。
「殿下得病快壓不住了,娘娘你知道殿下得病是怎麼回事嗎?」
沈梓漪都想拍死她了,「我要是知道你還在這里!」
「殿下得病是您母親下的。」
聞言,沈梓漪還是明顯一震,怪不得他那麼討厭那個雕像,不過那個雕像為什麼又出現在皇宮?那里不是東宮,是皇帝的地盤。
「殿下沒有多少時間了!每次病發他都非常痛苦。」說著,周詩畫的淚腺立馬崩塌,「只有血蓮才能救她,但是千百年來沒有人能摘到。」
「所以呢?」
周詩畫紅著眼眶看她,「娘娘既然都知道殿下得病是因為你母親,難道娘娘就不想去救殿下?」
「所以你想讓我去摘血蓮?」
周詩畫噤聲。
沈梓漪嘲諷一笑,「其實你是想讓本宮走吧?是不是本宮威脅到你地位了?」
周詩畫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隨即又恢復了一貫的委屈,抹抹淚,緩緩道,「明晚殿下可能病發,你來殿下的床邊,床邊有個開關。」
沈梓漪一瞬間怔愣,周詩畫連那麼隱蔽的事情都知道了,她可什麼都不知道。
心里有些苦澀,不過也對,她才嫁過來幾個月,人家已經幾年了。
「姐姐可以來看看,妹妹先告辭了。」說著周詩畫起身,行禮,徑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