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名侍女都停止了斗嘴,一臉驚恐的看著門口。
一名侍女先認出了司空流殤,變了臉色,眼淚嘩啦嘩啦的就要掉出來。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聲音帶著哭腔,「太子殿下,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是蓮兒……」
幾名侍女聞言,知道他是太子後都其其跪在地上,都要推月兌責任,便都把錯怪到那名名叫蓮兒的侍女的頭上。
「對!就是蓮兒!就是她拿的花瓶砸的姑娘!」
幾名的侍女衣服都是皺皺的,有些衣服都還裂開了,身上還有些血,連頭都亂糟糟的,乍一看像瘋婆子。
眼神微閃,惶恐的低下頭,卻還是想用眼角余光瞥向司空流殤,擺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太子殿下卻是是帥的人神共憤,而且據說脾氣還很好。
「對啊對啊,蓮兒,你要敢作敢當,不要連累我們!」
蓮兒臉色慘白,紅了眼楮,哪里會想到她們都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來,狠狠的瞪了她們,冷靜下來,聲音不卑不亢,怒視一群眾人,「當時的時候要不是你們按著她我哪有機會下手?我是主謀你們就是幫凶。」
太醫早早的就被叫了過來,屁顛屁顛的就往沈梓漪的方向跑。
司空流殤見狀,懶得听她們解釋,疲憊的揉了揉額角,「都拖出去砍了。」
說著,就要進到里屋。
聞言,幾名侍女都變了臉色,不再指責責任在誰身上,都在求饒,長得本來就楚楚可憐一副妖媚的模樣,要是能被太子殿下看上最好。
她們的容貌跟沈梓漪也是有的一拼的。
幾名侍女被嚇的立馬放聲大哭,尖叫不已。
「太子殿下,你饒了我……」
「不是我……你們放開我……」
「蓮兒!一人做事一人當!」
「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侍衛毫不憐香惜玉的就把她們都帶走了,一路上還能听到她們的哭喊聲咒罵聲。
太醫給她上藥後,囑咐了些事情,便告退了。
司空流殤坐在床頭,黑眸深深地凝著她。
此時她安靜的就像一個熟睡的小貓一樣,很安靜很乖。
墨凌亂的撒在床頭,額頭被裹上白布,繡眉下意識的微蹙,身體蜷縮在一起。
他伸出手,卻停在半空,猶豫了很久,把手垂下,再伸手,反反復復幾次,在她臉上輕輕一捏。
她嚶嚀出聲,伸手胡亂拍一下,隨後放下,手上還有些血痕,肉都被抓了幾塊,他心疼的輕輕踫觸,沈梓漪甩來了他的手。
他拿來藥膏,輕輕的涂在她手上,女子又是嚶嚀一聲,他更是小心翼翼的抹著,生怕弄疼了她。
半晌,他才沉聲吩咐,「派些好的侍女過來。」
「是。」
不一會兒,便有一群侍女過來,個個低眉順眼,眉目清秀,不似前一批都長的傾國傾城的那種美麗。
態度更是恭敬,不卑不亢。
皎月高掛,繁星點點。
沈梓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肚子餓的不行,身上又痛的不行,尤其是頭。
想起那些侍女,雖然說她治不了她們,叫她師傅總是可以的,太囂張了那群侍女,一定要打打教訓教訓。
她掀開被子,立馬就有侍女過來,上前行禮,「小姐,奴婢是青兒,以後負責您的飲食起居。」
沈梓漪盯著她看了好半晌,隨後看了看站在這的其他侍女,那些侍女都消失不見了,她再走出去,門口居然被安排了侍衛。
「那些人呢?」沈梓漪問青兒,青兒听不懂,「就是前一批,長的很好的那些。」
青兒實話實說,態度恭敬,「那些人都已經被斬了,小姐放心,這些事情不會再出現了。」
沈梓漪嘴角扯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不知道青兒說的是那種侍女不會再出現還是不會有砍頭出現。
她又連忙問,「司空流殤過來過?還是誰來過?」不然誰幫她處理這些事情。
「是,小姐醒來沒多久,殿下剛走。」
用完晚膳後,沈梓漪便想睡覺,眼皮很沉,全身都沒有力氣,這些天她一直都很想睡覺。
剛躺下不久,就被侍女叫起來,青兒端來藥,「小姐,殿下吩咐要您一定要喝了。」
藥很臭,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味道,而且很苦很苦,就算放了蜂蜜了還是很苦很苦。
「小姐,良藥苦口,趕緊喝了吧,不然奴婢也不太好交差。」青兒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又不想喝,但不喝太子殿下會怪她的,最後倒霉的人是她。
沈梓漪可憐兮兮的看著青兒,青兒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呆板樣。
青兒是司空流殤派過來的人,一定要青兒監視著把藥喝完,沈梓漪只得捏著鼻子把藥給喝了。
喝完後,青兒又端來東西,「小姐,吃點點心吧,而且這個很甜。」
聞言,沈梓漪抓起來就要往嘴巴里塞,一聞到氣味,還沒吃進去就吐了出來,她趕緊跑窗邊。
青兒趕緊放下手頭里的東西,拍拍她的背,著急起來,「奴婢去叫太醫。」
沈梓漪趕緊抓住她的手,蹙著柳眉,「沒事。」
她暗暗心驚,滿臉苦惱,青兒卻以為是藥太苦的原因。
她居然吐了,而且好像姨媽好久沒來拜訪了。
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要是懷孕了在外面偷偷生下寶寶不知道怎麼樣,楚宣辰不知道是什麼態度。
「師姐!師姐!」墨洛打斷了她的思緒,滿臉興奮的沖進來,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師姐!小貂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