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紫色紗簾舞動,小貂寶寶正躺在遠處打著呼嚕。
她揉揉眼楮起身,頓時脖子那里感覺到一陣鑽心蝕骨的痛感,疼的她直抽氣。
昨晚的記憶慢慢攏聚,她發誓下次再也不去那里了,真要死的,下次再去誰知道她還能不能保命。
剛想喚紅煙,才發現自己嘴巴干的不行,正想自己下去倒杯水,奈何一點力氣也沒有。
「怎麼不多在休息會兒?」男子面容剛毅,鼻梁高挺,眼楮深邃,薄唇緊抿,神情淡然卻透出一股小心翼翼。
沈梓漪雙眸緊盯著她,他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一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但是沈梓漪很有問題,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但是也不敢發作,因為害他這樣的人是她母親。
楚宣辰看見她嘴唇干裂,倒是倒了杯水給她。
沈梓漪接過立馬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擦擦嘴角,滿臉關心道,「你、你沒事了吧,听血蓮有用,我現在可以為你壓制毒性,我跟師兄學醫了,你不一定非要找周詩畫。」
聞言,楚宣辰心情難免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嘴角眉梢都帶笑,他跨步走來,坐在床前。
「這些事你可以不用做,而且不準再去找血蓮,那里很危險,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血蓮需要一定的機緣的。」
沈梓漪淡淡的嗯了聲,眼神半斂,神情黯淡。
楚宣辰似有些不忍,僵持了很久,最後才別扭道,「你不要多想,你是你,你母親是你母親,而且她不是下毒,是咒,血蓮頂多能緩解很多,並不能根除。」
沈梓漪听不太明白,神情疑惑,「下咒?莫不成她女巫還老巫婆?」
「你呀!」楚宣辰一手彈在她的腦袋上,滿臉溺愛,「別胡思亂想了,本宮已經叫人熬藥了,等會記得喝了。」
沈梓漪點頭,沖他一笑,喚來紅煙替她更衣。
楚宣辰神色微斂,閃動著高深莫測的光芒,復雜一片,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離開。
昨晚她的血特別有用,他並沒有太痛苦,反而很快冷靜下來。
她的血非常甜,令人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她的血比周詩畫的藥有用多了!
以至于他一直在吸她的血,根本不能控制住自己,差點殺了她。
在她昏倒的時候他慌了,他真的慌了,他沒有想到她會暈過去,他害怕她會死,他從來不想她出事。
但他不能愛上仇人的女兒,絕不能!
他說的話只不過是安慰她,以便于往後再利用她。
一個仇人的女兒,他豈容易自己對她上心。
以後,找到那個女人,他一定要把她唯一的女兒在她面前親自殺了她報仇。
他所受過的苦,一定要加倍還回去!
楚宣辰目光凌厲一掃而過,嘴角嗜血殘忍,眼神冰冷如霜,大步流星離去。
喝了藥,沈梓漪便沉沉的睡去。
翌日,楚宣辰送來了一大堆金銀珠寶,從此便再也沒來看過她。
雙胞胎倒是一早就來了,滿臉虛偽關心,面容和善的對她說話。
雙胞胎似乎什麼東西都要一樣,無論是衣服,鞋子,首飾,還有丈夫……
沈梓漪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沈欣月面色嬌羞,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風範。
紅煙昨日告訴她,他去了沈欣月那。
「妹妹,好些了嗎?姐姐們帶了些補品。」
雙胞胎兩姐妹見到她從不行禮,兩個高傲的大小姐怎麼會對一個私生女行禮,盡管她們表面和善,但絕對是不甘心的。
沈梓漪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好多了。」
沈梓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自己體質特殊,傷口能自動愈合,而且她昨晚睡一覺竟然就沒事了。
「妹妹,姐姐帶給你的補品一定要吃,太子殿下給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沈欣月滿臉欣喜的道。
沈梓漪深深的凝視著她,恨不得把她戳出個洞來,莫不是這丫的是來炫耀的還是什麼,畢竟她們從前就極其的看不起她。
一個私生女,甚至連庶女孩不如,母親身份還來歷不明,誰看的起。
「沒事了,姐姐自己收著吧,本宮現在已經能下床了,已經沒事了。」沈梓漪一臉輕松道。
「妹妹是怎麼生病的,听說血流了很多。」
「可能被什麼東西咬了吧,幸好太子殿下發現的早,不然本宮還真是死了。」
雙胞胎一笑,笑得極其虛假僵硬,「妹妹命大福大,怎麼可能死呢,下次可不能這麼說,多晦氣!」
雙胞胎是這麼說著,心里卻恨恨的,這賤女人的確命大,不然當初派了那麼多高手區殺她她都能不死。
「對啊對啊,下次可絕對不行了。」
雙胞胎是這樣說著,心里怎麼想的沈梓漪又不會不知道,對雙胞胎嘲諷一笑,兩人尷尬不少。
「妹妹知道了。」
紅煙進來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殿下,公主說請你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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