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漪站在那,當然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太沒面子了!更何況,她是妻,她是妾,根本不能比的!
就算周詩畫于楚宣辰有救命之恩,但現在她也到師兄那里學了一種可以壓制毒性的藥了!她也能幫他!
雖然說他們十幾年的情分不可能說沒就沒,但她也可以慢慢來的,一定能比過周詩畫。
看見她,周詩畫慢慢渡步走來,嘴角勾起一個清冷的弧度,里面有著濃濃的嘲諷。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動听,「參見太子妃。」
她這次學聰明了,沈梓漪沒說她也沒起來,上次就因為這件事被沈梓漪這個賤人抓住就把她狠狠的羞辱了一頓。
沈梓漪沒說話,周詩畫就繼續那個僵硬的動作,只是神色微微有變。
嘴角還是勾著,只是眸中的狠毒總是若有似無的瞥向她。
沈梓漪神情淡然,看看風景,然後再看看她。
周詩畫的貼身侍女溪兒最終忍不住了,出來厲聲指責她,「你憑什麼讓我家娘娘一直跪著?」
她家主子比太子妃得寵多了,太子妃算個毛線,私生女!雖然說她家主子身份也不高,但私生女更是見不得光!
更何況,太子昨天晚上就來他們主子這了,太子妃更是算個毛東東,看她等會兒去跟太子告狀。
沈梓漪眉毛一挑,很詫異的看著溪兒,她當然沒忘記這個侍女,勢利眼,估計現在已經忘記當初她是怎麼巴結她的。
周詩畫未免也太寵這個侍女了,這個侍女居然不以奴婢自居,脾氣還那麼差,居然還敢跟她叫板。
沈梓漪輕笑出聲,眼楮犀利的直射溪兒,溪兒有些後怕,但現在也不能退縮,「我哪說錯了,太子昨晚就來我家主子這了,要是我家主子出了好歹,你陪的起嗎?!」說到最後,溪兒更是得瑟的要升天了,活似被寵幸的人是她一樣!
聞言,沈梓漪臉色一變,冰冷的眸子朝溪兒一瞪,溪兒此時也更是不怕她了,現在太子妃的樣子不就是被她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嗎!
沈梓漪冷冷的瞥向周詩畫,果然看見了她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與嘲諷。
不由的在心里暗暗冷笑,她不知道昨天她睡得那麼沉跟他有沒有關系,但是他居然昨天晚上就走了,在周詩畫那待了一個晚上。
紅煙看見沈梓漪臉色不好,終于沉不住氣了,怒瞪溪兒,頭顱高傲的揚起,「太子殿下前幾天剛賞了娘娘東西,也不見得周側妃那麼得寵的時候也有!」紅煙咬重了周側妃三字。
紅煙言辭犀利,毫不客氣的說道,沈梓漪思緒被打斷,听的那是個心花怒放,周詩畫臉色不好了,不過很快便被隱去。
牙齒咯咯的想著,她當然听到了紅煙說的那個周側妃!他當初明明說過她會是他的正妻,未來天玄的皇後!
都是沈梓漪奪走了原本應該屬于她的東西!
到頭來混來混去也不過是個側妃。
她恨!她恨沈梓漪!
眼里有著一閃而過的殺意,她沒想到,當初派出去刺殺沈梓漪的高手居然全死了!
那可都是她的兄弟,武功怎樣她自然是知道!沈梓漪居然還有活命的機會!
而且太子賞給沈梓漪這個賤人的東西哪個拿出去不是價值連城,他居然一個都沒有給她,一個都吝嗇給!
身體微微晃了晃,幸好有溪兒在旁邊扶著,不然周詩畫就要摔倒了。
沈梓漪淡淡的瞥向她,眸子清澈,「起來吧。」
周詩畫搖搖晃晃的起身,眼楮不敢隨便瞥沈梓漪,臉色蒼白,搖搖欲墜,額頭泛著冷汗,緊緊的咬住雙唇,看起來就像個病美人。
「娘娘,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聲音沙啞斷斷續續,恍若未聞,玉手貼在胸口,身體踉蹌,看上去疼痛不已,一手被溪兒扶著。
「下去吧。」沈梓漪當然知道周詩畫不甘,緊緊的望著周詩畫離開的背影,直到背影越來越小,消失不見。
被周詩畫打擾了雅興,沈梓漪沒心情去散步了,她來到了太醫院,抓了一大把要,遣退侍婢,竟然細心的熬藥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