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顧青城哥哥
貓貓從小和戴君澤混在一起,直到小學的時候顧玥婉和顧青城兄妹兩個人轉學過來,他們的隊伍才算是真的擴大了,其實貓貓的身邊一直有很多的女孩子,雖然貓貓一直不願意承認這些姑娘都是為了接近戴君澤才總是和貓貓膩在一起的。
但是貓貓心里明白,這些丫頭與其說喜歡和自己玩,不如說喜歡貓貓帶著他們去找戴君澤玩。
不過貓貓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身邊有這麼個禍害不賣白不賣。所以通常都是借著介紹為名實行敲詐為實。上課的時候看著前面的那一對小朋友手牽著手的樣子,突然想這難道就是愛情,牽著她的手就是喜歡她嗎?或者說難道不像大橙子和自己這樣劃過三八線就是互相喜歡了,那為什麼女生不會喜歡女生,因為貓貓就喜歡和顧玥婉在一起,也喜歡拉著她的小手。
雖然貓貓的這個問題從來沒有問過別人但是卻是困惑了自己很久,後來才知道原來早戀這東西,真不是自己能夠踫的了的。
戴君澤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貓貓最喜歡做的事情不是和大家講笑話,而是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將自己的悲傷都給藏起來,不叫任何人看到自己的那份脆弱和悲傷,自己一個人傷心已經很可憐了,竟然還要連帶著別人的心情也變得糟糕這個世界上真沒有比這更加混蛋的事情了。
所以帶著滿心的眼淚,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細數自己的悲傷,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別人也不會知道貓貓不想回家的心情。
「貓貓,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顧青城從來不知道那一刻的貓貓心里有多麼的脆弱,那個風雨飄搖的家,沒有給這個還很小的姑娘足夠的安全感,所以為了避免看到爸爸媽媽吵架的時候他們不顧自己的瘋狂,貓貓寧可這樣一個人游蕩在街頭,看看萬家燈火,看看有什麼能夠麻痹自己那顆害怕的心。
「不想回去。」貓貓頭都沒有抬一下就回答了顧青城的問題,但是卻本能將自己的頭藏得更深了。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落淚的樣子,好傻。
「給你,不要哭了,戴君澤說的對你就個小怪獸,沒有人知道你心里怎麼想的,你比我們看到的更加快樂,也比我們想象的更加悲傷。」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的他已經能夠說這樣有哲理的話了。但是貓貓不懂也不想懂,那一刻,貓貓伏在膝蓋上哭的天崩地裂。
而顧青城什麼都沒說,伸了一只手抱著貓貓因為抽泣而抖動的肩膀,然後認真的模著貓貓的頭,跟她說,這樣認認真真的,狠狠的哭一場就好了
那個時候貓貓想起了一句話我的心有一個地方破碎了,而你走進去了,那麼從此以後你出不來,別人也進不去。
那天對于貓貓來說,不能說晴天霹靂,但是也是難以接受,雖然知道爸爸媽媽吵架吵了很久,但是那一天第一次他們說道的離婚。
雖然當時貓貓對這個字眼並沒有太多的理解,但是她知道一點,就是你只能跟爸爸或者媽媽一起生活,不能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很想把自己蜷縮在一起,然後告訴別人我只是一個蛋,不要想把我分開,也不要讓我學會分離。
貓貓不想听他們問自己你是要爸爸還是要媽媽,也不想別人問你是喜歡爸爸多一點還是喜歡媽媽多一點,但是有一點是很肯定的,就是她很愛他們,即使爸爸會在她成績不好的時候狠狠的修理她,媽媽會在貓貓闖禍時凶凶的罵她,但是他們也會跟貓貓玩,會給貓貓講故事,貓貓做惡夢驚醒的時候可以趴在爸爸媽媽的中間安心的睡覺。
那一切的一切都是貓貓想要不想去想,但是又不得不想的事情,我對這個世界有那麼多的擔心和惶恐。所以上帝派了兩個天使來給我,告訴我他們會保護我直到我能夠戰勝魔鬼和撒旦。不在脆弱和彷徨,但是阿莫阿麼做了什麼。上帝要收回我的一個天使……
貓貓,那天什麼都沒有說,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哭著,而顧青城也是沒有催促意思的等著,看著。
「青城哥哥,你先回去吧。媽媽該著急了……」貓貓說到這里就又開始哭了,這個人是有魔力的吧,不然貓貓怎麼會在他的身邊哭的這麼像個孩子。
雖然她一直是個孩子,但是別人說的時候永遠都是那麼堅持自己不應該那樣肆意的哭泣了。
「沒關系,我有跟我家太後報備過了,再說我怎麼舍得讓你一個人在這里,我們貓貓這麼好,要是被別人拐跑了怎麼辦。」雖然太陽已經下山了,但是他臉上的光芒是那樣的溫和,那樣的舒服。
「我要是也有你這樣的哥哥真好,玥婉好幸福……」貓貓看著顧青城認真的眉眼,突然就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傻丫頭,你在我心里和玥婉一樣,都是讓我驕傲的妹妹。」顧青城的話,讓貓貓眼里就亮出了光芒,誰都沒有想到,那樣的一句話就那樣根深蒂固的扎在了貓貓的心里。時常想起來,讓人記得那個原本昏暗的世界,因為顧青城的這樣一句話,變得溫暖而明亮。
「玥婉是真的讓人驕傲,而我大概是讓人頭疼吧。」貓貓很興奮,但是她明白,自己怎麼能夠和顧玥婉一樣,讓人感到驕傲,連媽媽都說了自己教不好了,她就是個怪胎。
「你說什麼呢,你和玥婉完全不一樣,但是我為玥婉有你這樣的朋友感到慶幸,你是個聰明,反應快,有俠氣的姑娘,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閃閃發光的,就像是燦爛的太陽,每天耀眼的給我們溫暖。」顧青城說的那麼真誠,讓貓貓都有些相信,原來自己真的還有那麼多的優點可以看到。
「說實話,很喜歡听你這樣說,心里很開心,真的……」貓貓的眼楮長得很特別,好像會說話的樣子,里面有著自己的小心思,每個人看到那樣燦爛的目光都會讓人感到幸福吧。
那一天他們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而貓貓也不在沉浸在悲傷里面,今天貓貓就像是個溺水的孩子,而顧青城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在最後一刻給了她活下去的力量。
「丫頭,我們回去吧,不要讓家里擔心你了。不管會怎樣我們都只能接受……」顧青城說著就拉著貓貓往回走,那一刻青城哥哥的背影也成了最美好的一副畫卷,深深的鐫刻在貓貓的記憶深處,那是最柔軟的的存在,沒有人可以觸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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