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真是時候!蒼玦安全到了?靳出塵他……入土為安沒?」她急切的問著,她有好多問題,但問出來的是她最為關心的,說到蒼玦時她的聲音那麼輕柔,連她自己都未意識到。而在提到靳出塵時,情緒難以自抑的有些悲傷。
「郡主放心,一切順利。」當然,他省略了期間右相余黨親信的報復,以及雲風演派的人追殺,他護蒼玦一路安全,明著武斗,暗地法術。唯一一次相當厲害的對手,也擁有強大的法力,小九探不出對方身份來歷,只知欲傷蒼玦,打斗中,蒼玦受了傷,不嚴重,只是他全身血液變作暗紅,小九探不出原因。
「那就好。」錦瑟放心的舒了一口氣。然後立馬給他講了最近發生的事,尤其是明天的未知。
小九並未對此事發言,反而講了一件令錦瑟怎麼也接受不了的事。
「回來途中去司命那里探了探消息,發現,七哥的生命不足三月。」
錦瑟的瞳孔驀地放大,如驚雷閃過,然瞬間又恢復平靜冷靜下來。
「你七哥是?」不待小九回答,錦瑟又自顧想著︰「我明明找到了蒼玦的解藥,不是他,那就是雲修然,可是他明明沒有任何問題,莫不是我這解藥三月內無法送給蒼玦?」
「不可能啊,你找雲修然煉藥,我立刻就能給蒼瀾帝送過去。♀除非……」
「除非雲修然不肯。」錦瑟了然。
「明天不管雲修然要做什麼,都答應,只要他肯煉藥。」錦瑟對小九說,也是對自己說,這是她對明天的未知下的決定。拳頭緊握,若是不足三月的性命,那這藥到蒼玦手中定是不易,無論如何,她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她不信命,一直都是。
可是腦海里總覺得有什麼關鍵點被她忘了,明明應該想起來,可是又想不起來。
小九點頭,亦是默許贊同。隨後回到貔貅玉中休息,這段時間,他很累。
夜有些涼,錦瑟走去關窗,剛踫觸到窗檐,望著窗外的月色。
原來又到月圓夜,蒼玦傷病發作的日子,眼眶忍不住有些泛紅。
蒼玦,你且再忍忍,馬上就要有解藥了,所謂壽命不足三月之期,生死薄上定是誤寫。
明日還不知要面對如何風雨,你在蒼瀾,一定要好好地,我在這里才會有力量努力下去。
彼時的蒼瀾帝宮,蒼玦面無血色的躺在暗無月光的房間,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汗液自全身毛孔沁出。那疼,簡直生不如死。
他的腦海里全是錦瑟。
我一定要堅持,錦瑟,我一定會堅持。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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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霞光萬丈,紅日初升,雲彌皇宮大殿里人已齊聚。
雲彌大皇高坐正位,等待雲修然的答案。
其余人自然也不例外,靜候答案。
「有件事,也是近日知曉。」
「我雲彌郡主雲靜好並非皇後親生,乃當初途徑八寶地時,所得嬰孩,得第一預言者伽門羅賜言,此女身負天命,得此女者得天下,但必須以雲彌皇室身份活到十八歲方可告知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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