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小氣,我想南宮兄應該明白應該四級至強者的尸體的價值,特別是這種才死了沒有多久的尸體,他們的價值比起同等級的妖獸不會低到哪里去。」毛方淡淡的說道。
「毛兄所言極是。」南宮明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點頭應道,「我們自然不會白白的拿去。」
「這樣最好不過了。」毛方輕笑了一下,似乎沒有看到南宮明那沮喪的表情一般,頓了頓,毛方似乎想到了什麼,「南宮兄,不知道是否看到我弟,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他。」
「毛兄,這真的不好意思。」南宮明一臉慚愧的沖著毛方抱拳道。
「怎麼了?」毛方皺了皺眉頭,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前兩天的時候,在坊市之中流傳出毛兄你們全死在了越南的消息,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多少人在意,可是,這種流言越傳越多,漸漸地相信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然後我弟相信了?」毛方眉頭緊皺,心中怒火暴漲。
「應該是的。」南宮明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應道,「我們蜀山弟子有人看到了令弟朝著越南方向飛去。」
「該死!」听到南宮明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之後,毛方徹底的忍不住,四級至強者的氣息直接爆發了出來,整個莊園直接化為飛灰。
甚至沒有給南宮明反應的機會,毛方手一招,將兩個尸體,一個半死的慶玄重新收回到了儲物袋之中,「瑞秋,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發去越南。」接近著毛方冷厲的聲音傳了出來。
「毛兄,你這……」南宮明似乎還準備挽留毛方。
毛方冷冷的看了南宮明一眼,「南宮兄你就不用再白費口舌了,我現在只想將我弟找回來,有什麼要說的,等我回來了再說吧!」
說完,毛方手一招,將瑞秋一把抓到手里,嗖了一下,沖天而起,朝著越南的方向飛去。
還沒等毛方飛多遠,一道光影突然朝著毛方沖了過來,擋在了毛方的面前,「不知道毛道友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啊?」一張嘻嘻哈哈的臉在聲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出現在了毛方的面前,正是笑頭陀。
如果是平時,毛方或許還會跟他客套一下,但是現在毛方心系毛杰,恨不得馬上飛到毛杰的身邊去,哪有時間跟他客套。
「笑頭陀,我有急事,你給我讓開。」毛方冷厲的說道,毫不客氣。
「這個,毛道友還是先將越南之行交代清楚了再走吧,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毛方這麼不客氣,笑頭陀也是一愣,表情也瞬間冷了下來。
他這樣一說,毛方都不想再跟他辯解了,毛方可不相信南宮明跑到自己那里去,他會不知道,手中黑光一閃,那把猙獰的噬血魔戟出現在了手里,直指笑頭陀,「笑頭陀,不要逼我動手。」頓時,一股狂暴的令人窒息的氣勢在小山的上空爆開。
「好強!」笑頭陀感受到毛方的氣息,心中一凝,心中浮現出了兩個字,毛方給他的感覺宛如一只發了瘋了狼,見誰咬誰。
笑頭陀很想立馬閃開,沒有人願意去惹一個瘋子,可是,他不能,他是蜀山禪宗的宗主,如果被人這麼一喝就退去的話,那他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所以他不能這樣做,哪怕對手只一個瘋子。
「毛道友,只要你交代了越南之行的種種,我們蜀山是絕對不會強人所難的,我們……」感受著下方傳來注視的目光,笑頭陀強忍著毛方狂暴的氣息,沖毛方緩緩的說道。
「滾!」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毛方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手中的噬血魔戟舉起來,以月兒利刃的那一面狠狠的朝著笑頭陀狠狠的斬了下去。
猙獰的魔戟見風便漲,幾乎眨眼的功夫就有百丈一長,狠狠的朝著笑頭陀的頭上砍去。
毛方的暴怒一擊,威力可想而知,自然是全力爆發,這種級別的力量根本不是笑頭陀可以擋得住了。
說來,笑頭陀也是無奈,本來以為毛方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跑出來攔住他,卻沒有想到毛方發起火來比他想象之中的要恐怖的多。
「唉!」輕嘆了一口氣,笑頭陀掏出了一根禪杖,就準備朝著毛方的魔戟迎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亮光突然從天際閃現,轉瞬間,就到了跟前,是一把閃耀著輕柔的藍光的飛劍。
鏘的一聲,飛劍一把架住了毛方的噬血魔戟。
毛方頓時眉頭一皺,舉起噬血魔戟準備再砸下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毛兄請息怒,我師兄對于毛兄的情況還不太了解,所以才會出手阻攔的,毛兄還是趕快去追令弟吧,我自會為你跟笑頭陀師兄解釋清楚。」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明。
毛方瞟了一眼身後正趕過來的南宮明,沒有說話,卻還是將武器收了起來,身子一晃,繞過笑頭陀,繼續朝著越南方向趕了過去。
看著毛方離開,笑頭陀頓時長舒一口氣,自從毛方發出氣勢到現在也不過些許的功夫,可是,他卻早已經一身的冷汗。
「師弟,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不讓他離開的嗎?他可能是內奸啊!」笑頭陀看了一眼毛方離去的身影,沖著南宮明皺著眉頭說道。
「他不可能是內奸。」南宮明淡淡的說道,「具體的等會兒再說。」說完,南宮明就不再理會笑頭陀,直接飛了下去。
看著不太把自己當回事的南宮明,笑頭陀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不快,只不過,這一絲不快很快就被招牌的笑容所掩蓋。
對于笑頭陀的這一些變化,毛方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正全速的朝著越南飛去。
飛了一會兒之後,等周圍都沒有了人際之後,毛方反而將速度降了下來,落到了地上,支開了一個簡單的隱形結界。
「怎麼了?不是要去越南嗎?」瑞秋一臉疑惑的看向毛方。
「別人說我弟去了越南,他就真的去了越南嗎?」毛方瞟了她一眼回道,眼神卻不在那麼的冷寒了。
「我是故意裝的,讓他們感覺我是一個很沖動的人,至于毛杰,他手里有幾張四級符,就算真的去了越南,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了事,再說,他也不是傻子,不會傻乎乎的沖上去被別人抓的。」
「那我們現在干什麼?」瑞秋問道。
「我先用血脈找一下毛杰,先搞清楚他的情況再說。」說著,毛方右手大拇指往中指上輕輕一按,一滴帶著絲絲金色的鮮血從他的中指之上浮了上來,懸浮在毛方的正面前。
毛方一拍儲物袋,飛出一張空白符來,印決掐動,穿過鮮血印在了空白的符紙上,沒一會兒,整張符紙上便布滿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符文,讓人一看的眼花。
做完這一切,毛方的臉色也有些許的蒼白,中指上的血本身就是一滴精血,再加上那麼多繁瑣的符印,縱使毛方也有點吃不消。
掏出一顆丹藥,丟到了嘴里,毛方全身元氣涌動,將紙符制成了一只紙鶴,「血脈牽引術,去!」
頓時,這只小小的紙鶴就好像變成了活的一樣,輕輕的張開了翅膀,飛了起來,而且速度不慢,比起毛方這樣的四級至強者來都毫不遜色,嗖了一下就沖上了天空。
「走,追上去!」說著,毛方再一次抓起瑞秋沖天而起,跟著紙鶴,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