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了一個人,是朝少然,夢里的我好像年齡很小,包括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夢見他,在夢里他讓我覺得熟悉,熟悉到不管是悲傷、難過,我都會和他傾訴。
記憶像是冰山,它們漸漸在龜裂,埋沒還在地上行走的人們。
場景換過一個畫面,那是一片的白色,天氣很冷很冷。
我站在雪地里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我忘記了我哭泣的原因,旁邊是李顧瑜,他一改往常的模樣,嘟著小臉蛋別過臉。
讓我想不到的是,親昵模著我頭發安慰的,竟然是朝少然。
「小暮暮,給你買棒棒糖好嗎?」
他的語氣很溫柔,我小小的臉被凍得通紅很神奇的停了哭,抬著朦朧的眼看向李顧瑜,拍開朝少然的手跑到他身邊,拉住他的袖子說︰「小瑜……你不要生氣。」
李顧瑜把我推開,吼了聲,「你滾開!」
我嘴角一彎,坐在地上,咧了嘴「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朝少然捋袖揎拳,給了李顧瑜一拳,我停了哭笨重的爬起來,擋在李顧瑜面前。
「不許欺負小瑜。」
朝少然不听。
三個人在雪地上糾結在一起,猝不及防,糾纏間我不知道被誰推了吧,腳下一滑,我掉下一個滑坡。♀
「啊!」
在我的叫聲中,他們兩個都停了下來一臉緊張的看向我,我整個人在空中急速飛下。
「咚」的一聲,我感覺腦袋一陣劇痛。
不知過了多久,我猛地坐了起來,趕緊全身上下模個遍,確定沒什麼事之後我才舒了口氣。
「還好是做夢,還好……」
又一想,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再努力想想,腦子頓時疼了起來。
想揉揉太陽穴,剛要抬手,手上一陣刺痛傳來,才發現我還掛著藥瓶。
看看周圍,發現我在一間白屋子里,像是在醫院又好像不像,畢竟我聞不到消毒藥水的味道。
腦子里晃過熊貓眼的模樣,對!熊貓眼怎麼樣了?
看看時間,是早上六點多。
想要下床看看情況吧,點滴還差一點沒有打完。
嘆了一口氣,又躺了回去,腦袋一挨著枕頭,眼皮又開始往下耷拉。
這一覺,我睡得很安穩、滿足。
等我再次睜眼,眼前出現了一個大臉。
我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啊」了一聲。
他趕緊捂上我的嘴說︰「別吼了!」
我被他捂得有些喘不過氣,連連點頭。
他拿開手模上了我的額頭,松了口氣,「還好燒退了。」
我緩著氣,瞪了他一眼,「喂,朝少然,你怎麼陰魂不散啊。」
朝少然看我沒事了,往我身邊空出的位置一躺,滿臉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哎呀,累死了,我先睡會啊,打完點滴叫我。」
我頓時就怒了,這叫什麼事!我心里還憋著一堆的事沒問他,他倒是悠哉的睡了。
「喂喂,朝少然你干嘛,不許睡,我還有事兒沒問呢!」
他一個轉身,手搭在我的身上,我徹底愣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目光移至他紅潤的唇,臉上一熱,想起之前的吻,心里躁動起來。
眼往旁邊一瞥,我明顯察覺到胸口有個東西要跳了出來。
臉上被一股溫熱刮過,眼忍不住又看向朝少然。
面前呈現出一張不同以往的臉,真的是……
太漂亮了。
不是我花痴,嘴角流出來的不明液體可以忽略,眼發直的不能動彈可以忽略,臉上熱得不行可以忽略。
不能忽略的是這種寧靜的感覺,讓我無比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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