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坐上擰子的車里,我心又往上提了提,再給李顧瑜打電話還是暫時無人接听。♀
我更急了,不停催促擰子開快一點。
「別煩我,這不正開這呢,我又不是去參加飆車大賽,這可是在學校!要是被攔下來了,又得浪費不少時間。」
我一想也是不敢再煩她,坐在那兒面上一本正經安安分分的,其實我已經腦子炸開了。
章魚安慰著,「你別著急。」
我一听她這麼說煩躁起來,下意識的吼道︰「李顧瑜又不是陳棲,你當然不急了。」
我看章魚生生的愣住了,垂下眼不再看我。
氣氛有些尷尬,偷瞥了一眼章魚,她其實心里也難過吧。
「到了。♀」
下車後,四人風風火火,踹開樓管室的門。
我指揮道︰「查李顧瑜住哪兒。」
章魚自告奮勇,熟練的翻了翻名冊。
「700。」
李顧瑜他竟然住在頂層!
離開樓管室之前,伴隨著我的「靠」聲,四個女生踩著高蹺風風火火的離開,留下守門大爺獨自在室內愣神。
找了老半天的電梯,還是沒找到,情急之下拉住一個一臉驚訝的男生。
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沒有電梯。
當我們幾個人從一樓爬到七樓的時候,真正的體驗了一次完美的登山體驗。
看看四周,是個樓頂,空蕩的什麼都沒有。
「喂,李顧瑜!」我喊道。
風帶過的我聲音,在如此空曠的地方回答我的也只有我的回音。
我一愣,這檔案還有作假?
看了眼章魚,見她一聳肩。
瀟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一個拐角處,喊著︰「在這里。」
我們跑過去,是一個小屋,上面掛著一個號碼牌,赫然寫著‘700’。
我翻了個白眼,敲開他的門。
「你們怎麼來了?」李顧瑜的語氣疲憊,除了在白皙的臉上那雙眼底下的兩塊青色顯得特別明顯,全身上下完好無缺。
我吁出一口氣,他沒什麼事。
頓時覺得自己神經兮兮,忘記自己處于現代社會,法制安定,就算討債也不至于進行人生傷害吧。
二話不說,我從包里掏出朝浩給我的銀行卡,里面攢的錢數我沒看過,只知道位數不會小,絕對是夠的。
「你不是缺錢嗎,給你。」
李顧瑜愣了幾秒,推開我的手,語氣僵硬,「不需要。」
我把銀行卡塞他懷里我就走了。
離開時他說會還。
我就笑了笑說,還也是我還,就當還小時候的早餐費。
一星期之後,李顧瑜的事情解決了,他老媽保證絕不在賭,畢竟她還要為李顧瑜著想。
我把出國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一邊是嚎啕大哭,一邊是沉默不語。
嚎啕大哭的當然是擰子她們,沉默不語的是李顧瑜。
那天我請他們吃了一頓飯,是告別飯。
他們說了很多保重的話,我一字一句都記在了心里,把他們所有的好都帶去國外,好在哪一天翻出來好好回憶。
這天是出發的日子,我整裝待發。
「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學習,不要再像以前一樣調皮。」朝浩說的語重心長,‘調皮’兩個字一下子把我從已成年的年齡拉至未成年。
朝浩接著說了什麼,齊秋蕊也說了好多,從我醫院出來就改了態度讓我受寵若驚。
朝少然不在,說是還在學校。我一撇嘴暗罵朝少然太不講義氣。
老余站在朝浩旁邊,忍不住打斷。
「老爺,時間到了。」
朝浩終于停下來,我對老余投去感激一笑。
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晃過的一條條直線,想起了我剛出監獄的時候。
一想到我此時要離開,竟然有一種別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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