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親如夫妻的兩人反目成仇的,除了利益外,最有效果的就非恐懼莫屬了。♀
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情感,由最初的愛和信任,轉變成了害怕與畏懼,那麼這兩個人之間,繼續發展下去而產生的東西,僅僅只可能是厭惡與仇恨……
……
「秋子,你是不是瘋了?」
似乎夏秋子剛才的那句話,讓初陽心的被深深的刺痛了,「我是要過來保護你,怎麼可能來搶你的槍?」
「別裝了,你根本就不是初陽,這里還有誰能比我更了解真正的初陽?」
夏秋子說到這里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呸,別裝了,你根本就是一個附在初陽身上的髒東西!」
「別吵了!」
在一旁一直看著手中警槍的邵旭峰忍耐了很久,終于忍受不了他們繼續下去的喋喋不休,「你先告訴我,青青的配槍怎麼落在了你的手里?」
李開心發現邵旭峰盯著夏秋子的目光不善,連忙走到了他的身旁,以防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時,能及時的加以制止。
邵旭峰好像發現了李開心的用意,回頭看李開心目光變得不再那樣猙獰,仿佛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自己的情緒還不至于失控亂來。
「你說這槍……怎麼會落到我的手里?」夏秋子聞言後一愣,開始回想之前的前因後果。
「我醒來的時候,這把槍就一直在我的手中的!」夏秋子想起之前的事之後,不甘示弱的對著邵旭峰回擊道。
夏秋子在回憶當時的情景,李開心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一定是經歷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
「當時我睜開眼,發現四周漆黑一片,而又被禁錮在一個狹長的空間里。♀上方有個重重的木板,我費盡了全身力氣才把那模板弄開,起來後發現自己原來躺在一口棺材里面,同時里還有這把槍。」夏秋子說完後繼續掙扎了幾下。希望能掙月兌郭大俠的手。似乎在她的眼中,面前的這一群人里面,沒有一個是好人。
都是一群全都被髒東西俯身了的人。
「青青到底在哪?」
邵旭峰望著自己手中的槍喃喃的說道,「難道你們都沒看見她嗎?」
夏秋子聞言搖了搖頭,初陽也搖了搖頭。
「我醒來的時候,雖然不是在棺材中,但是躺在了一面崖壁下面。」發現眾人的目光一齊朝自己射了過來,初陽連忙向大家解釋。
「後來我就爬起來去找大家了,再後來我看見黑暗中有一個人影,我走近才發現是秋子。沒想到我剛喊了她一聲。她回頭一看見我就跑。」初陽說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李開心的表情,生怕他不相信自己。
見李開心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初陽頓時有些急,「開心你不相信?難道連你都不相信我說的?」
「不是我不信你。現在情況比較特殊,你先繼續說完。」李開心雖然也不想表現得如此冷酷無情,但知道同時有三匹狼藏在人群中的這個前提下,只要稍微大意一絲一毫,等待自己的結果就是掉進對手設計好的萬丈深淵。
「我也不知道秋子為什麼像中了邪一樣,我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我有保護她的責任。」初陽說得極為堅定,因為在他心中,夏秋子就是他今生要找的那個人。
「後來……後來。你們也都看見了,為了安全我在奪她手中的槍。在她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情況下,我怕她用槍傷到自己,與其他人。」
「哈哈哈哈,說得比唱的都好听?」
沒想到初陽剛剛說完。夏秋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根本就不是初陽,我們今夜之所以離奇的被人分開,都是你和樓瘋子兩個人搗的鬼!」
「不,,搗鬼的是兩個俯在你們身上的髒東西!」夏秋子臉上的表情十分凶狠,仿佛和面前的初陽有著國仇家恨一般,光是用眼神就能置他于死地。
等夏秋子和初陽兩人鬧得差不多了,李開心才最終開口,「她說的沒錯。」
李開心指著夏秋子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在我們當中,確實有幾個人被髒東西俯了身。準確的說,數量應該是三個。」
李開心剛一說完,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的大張著嘴巴。雖然他們也猜到可能有髒東西混入了自己一行人之中,但是他們始終還處于猜測的階段,更別說知道髒東西的數量了。
「三個?」初陽開口問道。
「你怎麼確定是三個?」邵旭峰也不太相信李開心的話。
「還記得我們在湘水有情水吧里玩的《狼人殺》吧?」李開心開始給了他們提示。
「你說是和狼人的數量相同?」邵旭峰的腦子在分析和聯想方面遠高于國人的平均水平。
「不光是這樣,我們昨天夜里听到的那個故事,似乎也給了一些提示。」李開心又補充了句。
但是在邵旭峰想了下後,又突然否定掉了自己數秒鐘前剛剛得出的結論,「你的想象力真豐富,居然會把這麼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聯想到一起。《狼人殺》和我們目前的情形,完全八竿子打不到一撇,再說《狼人殺》和那個故事又有什麼關系?」
「我先帶你們去看樣東西。」
李開心說罷領著大家向他剛才居住的那間閣樓走了過去,「看見之後你們便明白了。」
藍冉听見李開心這麼一說,心中又突然「咯 」了一下,她知道李開心準備帶邵旭峰、初陽他們去看的東西,將是什麼……
……
當邵旭峰、初陽、夏秋子三人,看見那塊用血寫了「天黑請閉眼」五個大字的黑色墓碑,以及墓碑旁邊,水吧老板帶著詭異笑容的尸體時,眾人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難道樓瘋子被髒東西上身了?」聯想到一路所見的種種,並不算笨的初陽,立馬想到了一些事。
「你說他是樓雲霄殺的?」邵旭峰也在思考,但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了樓雲霄的帳篷中,躺著一個人的詭異畫面。
「他是誰殺的我暫時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現在你們已經能相信我所說的那些了吧。」李開心沒時間陪他們在這些無用的問題是繼續浪費時間,現在還有兩個人沒有找到,不盡快找到的話,他們很可能會和水吧老板的下場同樣。
「等一下……」
與此同時,一路上都站在李開心身後的郭大俠也開了口,「我好像听見有人在敲什麼東西?」
「嗯?」
「我好像也听見了。」這次說話的是藍冉,「這個聲音很像一個人敲打金屬發出來的。」
李開心也听見了這個聲音,沉悶中隱隱帶著回音,回音又帶有一些穿透性。很快李開心就猜到是哪里發出來的。
李開心一行人朝車輛停放的那塊空地走了過去,不出所料的是,那個不斷敲打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最後大家基本上可以直接從黑暗中找到聲源的所在地。
聲音是從邵旭峰的那輛克魯茲的後備箱發出來的,里面的東西因為剛才一連串的敲打,現在力度慢慢的弱了下去,可能是在這樣密封的環境中缺氧所致。
邵旭峰連忙掏出車鑰匙打開後備箱,果不其然他的警察女友就在里面。
余青青被人綁住了雙手雙腳,同時嘴巴也被人用膠帶封得天衣無縫,整個人卷在車的後備箱內,只得擺動身體來敲打車後備箱的蓋子來向外界求救。
大家把余青青救出了出來,可是就連她也不知道為何醒來後會遇見這樣的情景。
「我們昨天夜里的水和食物,肯定是被人下了藥。」
余青青剛從克魯茲的後備箱里得到解救,就對著身旁的眾人說道,「下藥的人,一定就在我們所住的那間閣樓里面,因為昨天晚上只有我們吃過東西後昏迷不醒,而你們沒事。」
人在正常情況下,不要說被人搬動,就算是噪音稍微大一些,也會醒過來。更別說是被抬了那麼一路老遠,除了被下藥外,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
現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聚齊,除了樓雲霄這個最有嫌疑的人之外。
「有可能這一切,是姓樓的那小子一手操縱出來的。」邵旭峰的眼中充滿了憤慨,他每次一回想到當時用手電照帳篷的情景,心中就像是吞了一只蟑螂一樣惡心。
就在大家把嫌疑都推到樓雲霄身上的時候,不遠處那個被巨石堵住的谷口方向,突然發出了嘩啦啦的巨大聲響。
像是堵住谷口的巨石在不斷自上而下的滾落,也像兩側山崖山再次出現了新的塌方。
李開心領著一行九人,打著手電筒警惕的朝那邊慢慢靠了過去。突然間,數個手電光束的交匯處,一口巨大的棺材,正從谷中堆積的石堆上飛速的沖了下來。
「快散開!」
李開心大叫一聲,指揮眾人散開的同時,他慣用的那對希望余暉,已經反握在手中並且發出了青白的光芒那口棺材如同一輛把油門踩滿的越野車,氣勢洶洶的從李開心等人的身旁呼嘯而過,一頭扎進了前方一桌閣樓,在發出了一聲盡情破壞的雀躍聲後,終于沒有了聲響,變得無聲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