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頊坐在大廳之中,似笑非笑的看著皇浦琛。{}
「八弟,我祁王府莫不是有什麼稀奇之物吸引著你,早朝剛見過,這還不到一個時辰,就想念三皇兄了不成?」
「皇兄說笑了,自從這次皇兄凱旋而歸,臣弟還沒有好好和皇兄交談過呢?總算是等到皇兄大婚之後,臣弟才敢登門叨擾皇兄。{}」
「哦,原來如此,那為何八皇弟進府之後便先與本王的王妃談笑。」
皇浦頊說的雲淡風輕,「皇兄,臣弟也是踫巧遇到三皇嫂,便出于禮數問好而已。{}難不成皇兄還擔心臣弟有所企圖不成?」
皇浦琛臉上仍是帶著笑。
「哈哈,玩笑而已,八弟不必介懷。正好為兄也有要事相商,不如書房一敘。」
皇浦頊說完起身向書房走去,皇浦琛緊隨其後。
二人來到倚梅居,先後進了書房。
皇浦頊的書房較普通人的書房大了許多,藏書異常豐富,天文地理無所不有,最多的莫過于兵書,都放置在離書桌位置最近的書架之上,主要為了方便皇浦頊信手拈來。{}{}{}
書房內側有一里間,內有床榻。皇浦頊素有睡前讀書的習慣,有時讀得倦了,夜深了,便宿在書房。
皇浦琛向來崇拜三皇兄,自小他便每日與五皇兄一起跟在三皇兄**後面。
因為他覺得三皇兄不僅文才好,武功好,騎射好,還特別有大將風範,凡事都讓著他與五皇兄。
不像太子驕傲跋扈,仗著自己身份高貴總是欺負自己,而且三皇兄做事謹慎、勤勉,深謀遠慮。
憶起兒時的種種,腦中又閃過若的身影,竟覺得三皇兄似乎變了,讓他如何也看不懂了。{}
「八弟,坐吧。太子娶了你那表妹沈晚晴,你有何看法?」
皇浦頊漫不經心的問道。
「依臣弟看來,太子拉攏外公沈淵的意圖十分明顯,縱觀朝中上下,和庭筠、周燁煬、沈淵、楊溫鑄都是輔國功臣,勢力最大。」
「不過太子棄和若兒求娶沈晚晴,倒是出乎臣弟的意料,按常理他心知三皇兄素來與和庭筠不睦,定會趁機向父皇求娶和家小姐,與和庭筠聯姻方為上策。{}」
說完看向皇浦頊。
「臣弟有所不知,那日宮宴之後,為兄便暗中放了一條消息出去,果不出所料,第二日養心殿中,太子便先發制人,主動求娶沈晚晴。」
「臣弟斗膽,不知皇兄放出的消息內容為何?」
皇浦琛疑惑的眼神定格在皇浦頊臉上。
「呵呵,本王不過佯裝收到了一封北齊密報,內容為和庭筠疑有通敵之嫌。」
皇浦琛頓時恍然大悟,難怪當日太子極力撮合五皇兄與和家二小姐之事。
「太子真是卑鄙,他知道三皇兄最疼惜五皇兄,竟想以五皇兄與和家二小姐的婚事,讓三皇兄引火□□。」
「那臣弟還有一事不明,為何三皇兄要主動求娶和家二小姐?臣弟當日已向父皇表□□跡,倘若她嫁給臣弟,豈不是皆大歡喜。」
皇浦琛焦急的詢問,他真的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自己與若有緣相見卻又無緣相守,只余錯過。
「八弟如此聰慧之人,為何談到情字,竟會如此不明事理,你難道看不出父皇十分中意和家二小姐,一心想讓五弟與之結成秦晉之好,我若不挺身而出,單憑八弟之力恐阻止不了父皇之意,反而牽累了五弟。」
皇浦頊目光中帶著憐惜,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雖非一女乃同胞,但感情至深,實是不忍說出此番傷害之語。
听了皇浦頊的話語,皇浦琛心一沉,苦痛不堪,話雖刺耳,事實卻是如此。
「自己雖為皇子,母妃卻一直在宮中不受父皇寵愛,因外公是御史大夫沈淵才勉強被封為宜妃,在東吳子以母貴的祖制之下,自己意欲蚍蜉撼樹,實屬不自量力。」
整理了情緒之後,淡然一笑。
「臣弟謝皇兄提點,猶如醍醐灌頂,臣弟還想問皇兄一句,皇兄會善待三皇嫂嗎?」
「這是本王家事,八弟無須憂慮。」憐愛之情一閃而過,皇浦頊又恢復先前的沉靜。
「還有一事,祁王府與醉仙居中想必已經有了太子一黨的細作,醉仙居那邊就有勞八弟查一查。」
皇浦頊隨手拿過一本兵書,皇浦琛見狀,一邊應下皇浦頊囑托之事,一邊起身告退。
走至書房門口,他回首輕語︰「請皇兄善待于她,她若過得不好,無論何時何地臣弟都會帶她離開。」
隨後轉身離去,皇浦頊望著早已消失了的背影,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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