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宮門以後,馬車的速度才放慢下來。♀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若掀開車窗簾的一角,看著皇宮的夜景,或許這是最後一次欣賞著漆黑如墨的宮廷畫卷了吧!
放下車窗簾,復看向皇浦頊陰沉的俊顏,她可以讀出他心中的焦躁不安又故作鎮定的雙重苦痛。
皇浦頊,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救活父皇的,一定不會讓你失去這個最重要的人。♀
哪怕面對的是死亡,我也義無反顧,只願在你心底最深之處能為我留一個位置,如此而已。
偷偷將心思疊好裝回心里,再瞥了瞥身旁的「冰山」,或許再也見不到他融化的那一天了。
馬車停了下來,皇浦頊先下了車,大步流星的進了養心殿,絲毫沒有關心身後若的存在。
皇浦琰一听說皇浦頊與若到了,心急得迎了出來。♀
「三哥,您總算來了。」
說著眼楮卻一直瞟向皇浦頊身後的若。
若與之相視一笑,一切便了然于心。
皇浦瑄守在皇浦彥卿塌旁,目不轉楮的盯著皇浦彥卿已然消瘦的面龐。
那專注的神情,仿若悲傷正凌遲著他的每一寸肌膚,讓人實是不忍前去打擾。♀
「祈王、祈王妃駕到。」
隨著內侍通傳之聲響徹房中,皇浦瑄霎時晃過神來。
「若,是若來了。」
心中激動不已,可仍面色不改,氣息不亂,緩緩起身,轉過面向正一並走來的二人。
一個是從小一同長大,卻一生爭斗的同父異母兄弟,一個是魂牽夢縈,一眼一生的夢中之人,可卻是如此和諧的並肩而行。
雖說若並不敢與皇浦頊並肩,只是在他身後跟得緊了一些,稍稍錯開半個身位而已。
可從皇浦瑄的角度看來,二人猶如並蒂蓮花一般,交纏相繞,密不可分,正直朝著塌上的皇浦彥卿而來。
相距只有幾步,皇浦瑄心跳加速,全然不顧皇浦頊還在一旁,那火辣辣的目光仿佛要將若燃燒成灰燼一般。
皇浦頊見皇浦瑄這般模樣,心中甚是不滿,可眼見父皇還橫臥在身前,也只能視若不見,直奔皇浦彥卿。
「父皇,頊兒來了。」
皇浦彥卿沒有任何反應,仍是一副睡態,但與之前略有不同。
他的臉色鐵青,嘴唇顏色變得醬紫,氣息更為微弱,甚至已無法看出胸口是否還在起伏。
「和煜軾,這是怎麼回事?」
皇浦頊騰的站起,面向一直立于一旁的和煜軾冷面質問。
「回祈王殿下,皇上中毒時日已多,微臣一直用藥物控制毒素的擴散速度,但畢竟只能穩固卻不能驅散毒素,盡管絕大部分毒素被藥物所控制,可仍有細微部分深入肌理、骨髓、血液之中,請恕屬下無能。」
說著,和煜軾跪倒在地。
皇浦頊壓抑著熊熊怒火,犀利的眼神盯著眼前的和煜軾。
「和煜軾你講清楚,細微的毒素滲入會如何?」
皇浦頊已預見到事情的結局,卻仍是不甘心,希望能在和煜軾口中听到最想听到的話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