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猛地抬起螓首,看著雙腿委屈,一直呈福身施禮姿勢的藍星月正雙腿打顫。
看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她心里暗自笑了笑,忽然提高了音調說道,「月兒,你怎麼還沒起身?」
藍星月真是有種打碎了牙和著血往肚子里咽的感覺,「墨練衣你狠,你不讓本郡主起身,本郡主又怎敢以下犯上,自作主張呢?」
「來,月兒,快到本公主這里來,你看這水晶紫葡萄都沖著你笑呢?它一定在說,快點把我吃掉,你若是不吃,豈不是辜負了本公主親自為你剝皮的心意了。」
藍星月看了墨練衣手中的水晶紫葡萄一眼,心里倒是有些打鼓,她不知道墨練衣究竟是什麼意思?這麼急切的要她吃掉這顆葡萄,想必她也不敢在這上面動什麼手腳。《》
如此想著,她接過墨練衣手中的水晶紫葡萄,衣袖掩面,開始小口的食用。
想到這水晶紫葡萄是離君無用來討好墨練衣的,她竟味同嚼蠟,完全體會不到墨練衣口口聲聲說的甜美滋味。
心里不自覺的涌起一抹悲涼,昨個夜里他還口口聲聲的說最愛的人是本郡主,怎麼就又開始百般討好墨練衣呢?
本來因為藍海被打之事,她就滿腔怒火,此時又加上離君無對墨練衣的討好,她心中醋意翻滾,難以平復。
「月兒,今日到本公主的紫麟宮來,可是有什麼事啊!」
墨練衣看的出來藍星月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恐怕她此時的怒意就是一觸即發,如此正好。
藍星月見墨練衣明顯的明知故問,也不再偽裝下去,原本嬌柔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凌厲。
「練衣姐姐何必明知故問呢?月兒今日前來就是要問問您,父親究竟有何大錯,你要對他下如此狠手?」
藍星月一語既出,整個人都警備了起來,呼吸也有些急促,還不算豐滿的胸脯也隨著一起一伏。
墨練衣看著藍星月那認真的神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月兒就是為這個事情來找本公主興師問罪嗎?那你恐怕找錯對象了?口諭是父皇下的,本公主只是代為傳達而已,況且舅舅是主動認罪,當時本公主還想勸父皇不要動怒,可是父皇聖意已決,又豈是本公主可以逆轉的。」
「你強詞奪理,明明就是你假傳聖諭。」藍星月一時情急,也忘了用敬稱,隨口就「你,你」的說了出來。
「大膽,月兒你我姐妹一場,本公主待你不薄,你可別不識抬舉,與本公主說話如此口無遮攔。」
墨練衣突然大喝一聲,藍星月也被她忽然間爆發出的肅殺之氣驚得退後了一步。
再望向墨練衣,只見她原本和善的眼眸中,開始散發出一種冰冷,懾人的涼意。
藍星月雖有些恐懼墨練衣的氣勢,但卻並沒有退縮,眼神中仍是死死的與墨練衣對峙著。
「怎麼?不服氣?」墨練衣語氣稍稍放緩說著。
「練衣姐姐生來就叼著金湯匙,出身皇室,自然不是月兒這種尋常人家女兒可比的。」嘴上說著自輕的話,可她臉上卻滿滿的一種不甘心,不服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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