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練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將手放進去的沖動。
她一把手伸入那黑色小光球中間,就感覺到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一般。
而後她的身體仿佛涌入了一種狂暴的力量,沖擊著她的骨肉,經脈,流動在四肢百骸之中。
那種強大的外界力量,讓她只想抽出被抓住的手,可她發現無論她如何掙扎,都是徒勞。只能任憑那種狂暴的力量將她盡數包裹。
暗月看著墨練衣臉上痛苦的表情,時而猙獰,時而苦痛,時而沉寂,時而眉頭微蹙,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她在此時竟是像極了那人。
黑色小光球的光芒愈發的黯淡了下來,墨練衣整個人也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沖擊代入深度的昏睡之中。
隨著那黑色小光球完全消失殆盡,石棺之中剎那間放射出一道金色光柱,將墨練衣的身體緩緩移向石棺上方,使她的身體與之平行。
那金色的光柱托著墨練衣嬌小的身軀,而後可以看到她的身體開始逐漸的泛起金色的光彩。
猶如被強行鍍上了一層金輝一般,那金色光彩一點一點滲入墨練衣的身體。
直到最後一縷金輝被她完全吸收之後,那金色光柱如同不堪重負一般,將墨練衣的身體緩緩放到石棺一側的地上,之後才鑽進石棺。
之後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這里的景致與之前沒有任何改變。
只是那四具坐化的骸骨面向的方向似乎有些些微變化,他們恭敬的神態如今好似都凝睇著還處在昏睡之中的墨練衣。
暗月漆黑燦若星辰般的眼眸,居然動了一動,而後便是深深的嘆息。
看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既然師父他老人家選中了這個女人,那她也必須要肩負起這份傳承中所飽含的使命。
這世上哪里會有白得的午餐。
原來他並不是瞎子,那不過是他偽裝的手段之一罷了。
暗月被剛才黑色小光球突然的反噬一擊,打擊的相當嚴重,這會兒他只能扶著石壁緩緩的挪到了墨練衣身旁。
墨練衣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這一刻正呈現一種極其詭異的狀態,里面猶如萬馬奔騰一般,那黑色氣流在期間恣意穿梭,仿佛就要破玉而出。
暗月深深一滯,難怪師父會選擇這個女人,原來她連這個東西都能得到。
看來天命所在,絕非偶然。
既然師父已經做出了最終的選擇,那徒兒只能竭盡全力去幫助她完成師父的大願。
暗月默默的注視著紫眸緊闔的墨練衣,小巧的鼻翼上瑩瑩沁著細小的汗珠兒。
長長的睫毛濃密而卷翹,白皙如玉的肌膚水潤泛著光澤,櫻桃般粉女敕的檀口,圓潤的耳垂兒,真沒想到這女人還擁有著這麼如花般的嬌容。
只是她的一雙紫色眼眸中所散發出的那種孤傲與清冷,還有是不是盈溢的痛入骨髓般的仇恨,卻將這美好的一切都生生的埋葬。
如今她身上所肩負的或許比她曾經的仇恨還要重上無數倍。
可是沒辦法,天意不可違,既然是你,就躲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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