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要是離君無死在她的手上,離朔國亡國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可就會讓楚寒風那個家伙白白撿了便宜
倒不如留他一命,前牽制住楚曜國的威逼,等她再積蓄些力量,足夠強大之時,想殺掉這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更何況墨練衣早已經認識到,殺掉一個人並不是懲罰他曾經犯過的錯誤的最殘忍的辦法,而讓他眼睜睜看著他所擁有的一點一點失去,這才會讓他痛不欲生。
墨練衣一步一步靠近離君無,藍千尋見墨練衣忽然靠近離君無,他立刻警覺起來,馬上貼著墨練衣的一側,先她一步到了離君無身前。
「墨練衣你想干什麼?」藍千尋也剛剛從方才的震驚之中掙月兌出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剛剛發生的這一切。
竟然有人主動放棄了做師父的弟子,還是為了一只神獸而放棄了這世間最榮光的身份。
可墨練衣就真的讓這種不可能變成了可能,而師父竟然就這麼離開了。
他忽然間覺得有些看不清楚這個世界的變化,先是墨練衣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個墨練衣,再不是從前那般喜歡哭哭啼啼,孱弱不堪。
師父也好像變得不再像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師大人,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了許多的原則。
他不敢將這些聯系到一起,可是他知道,墨練衣眼下絕對是來者不善。
墨練衣瀲灩無雙的紫眸的徐徐的瞥向藍千尋俊朗的面孔,而後又將目光掃射在已經身受重傷,連**站立的能力都沒有的離君無身上。
「千尋表哥貌似有些明知故問了吧!」墨練衣這一語一出,離君無整個心霎時沉了下去。
心中暗想,他不過只是想將墨練衣困在離朔國皇宮之內,讓她成為他統一天下的砝碼而已。
平時對她並沒有過于怠慢,就是方才那不理智的行為難道就將墨練衣徹底激怒,非要殺掉他泄憤不可嗎?
他的一顆心七上八下,極其忐忑,可眼下他已然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藍千尋的身上。
可是想到那個實力強悍的神獸,他原本帶著一絲期許的眼眸也黯淡了下來。
想必藍千尋也完全不是那個畜生的對手啊!
墨練衣完全不理會藍千尋,而是徑直蹲低了身體,她盡量靠近離君無那一張俊美無鑄的面容,嘴角噙笑,淡淡柔柔的說道,「離朔國君不是一直鐘情于練衣嗎?為何方才要舉刀相向呢?」
她的笑很甜美,可落到離君無的眼中,那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明眸善睞,而是來自地獄修羅的召喚。
他強忍住內心的恐懼,佯裝鎮定的說道,「朕的皇後真是說笑了,朕剛剛真是昏了頭了,只是想讓皇後能夠與朕一道回宮,沒想到下手重了一些,還望皇後見諒啊!」
言語間那諂媚的笑洋溢在他的臉頰之上,讓墨練衣愈發的覺得惡心。
死到臨頭之時,他竟然還在偽裝,還在做著那種異想天開的春秋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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