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天啻說完將早已昏迷不醒的墨練衣打橫抱起,一躍上了麋寬闊的後背之上。♀
「麋,速速回落霞谷。」他低聲對麋吩咐了一句,根本沒理會還呆立在原處的子陌。
子陌見師父這個回應,他無辜的模著後腦勺,仔細回味著師父剛才的話語。
然後喃喃自語,「子陌也沒有說錯話啊!不過就是問了下小師妹的傷情而已,師父犯得著發這麼大的火嗎?」
子陌真是有種丈二和尚模不到頭腦的感覺,平時師父從沒有這樣對他講過話,今天這是怎麼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中,他干笑了幾聲,然後又自語了一句,「師父一定是因為小師妹受傷太難過了,一定是。」
在極度肯定之後,他清秀稚女敕的臉龐上綻放出無邪的笑容。
這就是子陌的自我安慰啊!
麟眼見主人被釋天啻那個家伙給帶走了,它哪里肯罷休,在麋凌空而起時,它也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師父,麟追上來了?」
麋根本不用回頭便能感知到麟距離它的距離,眼見麟就要追了上來,它也急忙出語提醒釋天啻。
「嗯,為師知道了,麋,你盡管平穩的飛行,如今墨練衣在這里,麟不會貿然出手的。」
釋天啻說完,低首看向已然昏迷不醒的墨練衣,她嘴角那一抹鮮紅在蒼白如紙的面容映襯之下是那樣的刺眼。
她的身體如此單薄,可她的一身傲骨卻又如此特立獨行,想讓人將她忽略掉都不行,只能深深的烙進腦海,而後便成了揮之不散,驅之不去的一段情殤。
麟冰藍色的眼眸已經捕捉到了麋的背影,它又加快了些速度,與此同時釋天啻也讓麋放慢的速度。
麟果然很快就與麋比肩飛行,它冰藍色的眼眸焦急的尋覓著墨練衣的身影兒。
「釋天啻,你趕緊把吾主人放下,否則休怪吾不客氣了。」
一道清雅的女聲在釋天啻的耳邊炸開,他側目睨了麟一眼,並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
只是冰冷著聲音說道,「放下她,她馬上就會死。」
「你少危言聳听,面對你這樣的人,讓主人隨你一起,才是要她死。」
麟根本不領釋天啻的人情,相反它言語中帶著無比的犀利。
「好啊!那就試試吧!本天師現在就可以松手,若是你有本事救活她,拿去便是。」
釋天啻飄渺,空靈的聲音兒還漂浮在半空中,墨練衣便猶如一片枯黃的落葉急速從麋的背上落下。
麟見情況危急,根本顧不上其他,一頭扎了下去,才讓墨練衣單薄虛弱的身體落到了它寬闊平坦的後背。
「釋天啻,你好卑鄙。」麟冰藍色的獸目圓睜,恨不得即刻就沖上去與釋天啻拼個魚死網破。
「卑鄙?本天師從不覺得卑鄙是什麼壞事?不過這天地之間敢指責本天師的卑鄙的人恐怕唯有那一人,你可沒有資格。」
釋天啻白玉面具之後深邃的眸光開始逐漸蒙上一層冰冷。
麟憤怒的看著釋天啻,接著說道,「原來你也知道懺悔,你也懂得內疚,哈哈,哈哈!」
r*^w^*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