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天啻緩緩的走到墨練衣身前,「是啊!就是不認識,才想把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完完全全,透透徹徹。」
墨練衣完全被釋天啻一口氣說完這一大段話,震撼的語塞,她沒想到天師大人上來就是如此坦白,毫不遮掩。
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接著說下去。
「本天師就是想看看墨練衣你究竟是有多會偽裝?你究竟心腸硬到什麼程度?你不是想要成為強者然後為自己報仇雪恨嗎?你現在就要為你的任意妄為付出代價?」
釋天啻說得有些激動,他看著墨練衣臉色由原來的一絲絲不自然,變化成了不敢相信,再變為一種急不可耐的焦急。
她听著釋天啻這略帶冰冷的話語,不等他話音兒落下,就接著說道,「天師大人,請你將話說清楚,本公主要付出什麼代價?」
釋天啻一听墨練衣問出的話,心里愈加不舒服,原來在她墨練衣心里完全就沒把他的感情與情緒放在眼里,她心心念念想的都是那些身外之物的東西。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隱瞞,索性一次性說清楚,「你以為單憑你現在的實力就能對付那三眼綠蟒獨角獸,真是異想天開,若不是你得了那人的傳承,又有一股兒神秘的力量護體,你早已將命喪黃泉。」
釋天啻稍稍停頓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雖然你小命算是保住了,可是你體內的真元都被震碎了,所以以後恐怕不能習武了。」
墨練衣紫眸中只見釋天啻好看的唇角不斷的扇動,耳邊傳來他冰冷飄渺的聲音,當她听到真元震碎幾個字時,心里猛地劇痛。
「真元震碎了。」她當然知道對于一個修習武道的人來說,沒有了真元就根本沒有了發力的源泉,就變修習了武道功法,也不過都是花架子,根本沒有半分的攻擊力。
所以修習武道的人一旦真元被外力震碎,就等于喪失了再修習的資格,那麼她以後再也不能修習武道了嗎?
不,她不敢相信這樣的現實,她墨練衣身負血海深仇,怎麼可以就此斷送了修習武道的資格,她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
一滴晶瑩的淚,溢出了眼角,緩緩的順著臉頰流到了唇邊,流進嘴中,苦澀的滋味頓時彌漫了整個味蕾之間。
墨練衣縱使遇到再大的困難都不會輕易流淚。
可是想到真元被震碎,她真得不能控制住內心的悲痛的感情,任由淚水恣意流淌。
釋天啻第一次看到墨練衣流淚,他的心也跟著揪痛起來,他不想看到墨練衣流淚。
他喜歡那個天不怕地不怕,遇到任何困難都會微笑去面對的小女人。
可是這個小女人今天卻因為這樣殘酷的現實而揮淚如雨,他突然間有種痛恨自己的感覺。
如果他說得委婉些,或者他不那麼早的告訴她,是不是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心。
原來看著她流淚,他會這樣的心痛,看到她因為啜泣而抽動的肩頭,他真想一把將她瘦弱的身軀攬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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