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天啻說得這幾句話,讓墨練衣錯愕不已,原來那墨綠色的液體是這畜生的血液,難怪師父要殺了這個大家伙。
可是為什麼又要把它封存上呢?莫不是以後師父還有其他的用處?
眼看著那目墨綠色液體流的越來越緩慢,直到最後變成了一滴一滴流下,師父揮了揮手,子陌也不知施了什麼法術,那麼大的一個大家伙就乖乖的跟著子陌身後離開了。
墨練衣看著子陌走遠的背影,還久久沒能回過神兒來。
釋天啻雖沒有看到墨練衣的表情,但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低聲的說道。
「那是一種巫術,即便失去的人或是動物,獸類沒有行動能力,可是運用攝魂術已然可以讓它如同傀儡一般行動自如,但是它所擁有的意識就是施術之人的意識,所以它的行為就是以施術之人為轉移的。」
解釋完這些,墨練衣才將微微張開的檀口闔上,原來子陌竟然這麼厲害,看來叫他一聲師兄也是實至名歸呢?
墨練衣還沉浸在對子陌的崇拜之中,只听到師父冰冷的聲音傳來,「墨練衣,進去。」
她應聲回眸,看向釋天啻那寬闊如山的背影,他寬袖長袍之下一根縴長的手指,指了指寂靜的潭水。《》
墨練衣看著綠幽幽的潭水,完全沒有一絲漣漪,不過一想到方才那三眼綠蟒獨角獸墨綠色的血液曾汩汩的流了進去。
她就覺得有些反胃的感覺,想想那粘稠的墨綠色血液看著就有些惡心,讓她怎麼能無所顧忌的置于潭水之中呢?
釋天啻見墨練衣久久未動,他猛然轉身,目光如炬的看向一臉難色的墨練衣。
「怎麼?為師的話你也要違抗嗎?」這個時候他語中的寒意更甚,墨練衣听到這一聲怒斥,也大了個寒顫。
她瀲灩無雙的紫眸這個時候也熄了火,不再像平時那般孤傲清冷,相反竟閃爍著一種不情願的委屈。
「進去就進去嘛!吼什麼吼,顯你聲音洪亮嗎?」調養了幾日之後,她原本粉潤的櫻唇也恢復了血色,這個時候正一張一合。
可她卻故意壓低了聲音,釋天啻雖听得到她嘴里在呢喃著什麼,可是卻無法听得清楚。
即使內心有著極大的抗拒之情,墨練衣還是在師父灼灼的目光之下,縱身跳入了平靜如鏡的焚心潭之中。
她的雙腳剛一離地,突然想起她並不會水的事情。
上一次在三國鼎峰會的時候,她還曾跌落過水塘之中,若不是為了騙癸落羽的一個人情,她才不會冒那麼大的危險,險些真的喪了命呢?
可剛才被師父那一嗓子給吼得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掉,眼見她整個身體就要落入潭中,她拼盡全力大喊了一聲,「師父,救我,練衣不會游水。」
「撲通」一聲,她整個身體一下子沒入到水中。墨練衣又一次想起上一次跌入水塘里瀕臨死亡的恐懼的場景。
她驚恐的四下抓住,試圖去抓住什麼可以救命的稻草,可是卻兩手空空,只能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水流的壓力。
麟眼見主人再水中垂死掙扎,它就想要跳下去救主人,可身體還沒挨到潭邊,就被釋天啻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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