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眼凝望,那一如從前的白玉面具,她緩緩的起身,眼角的淚已經干涸,只留下一道長長的淚痕。
墨練衣知道師父與她的那些過往,不會在她意念之中保存太久,可是她仍想死死抓住最後一息,再體味一次那種心動的感覺,情動的美妙。
深深的凝睇卻掩蓋不去內心的渴望,原來愛情是那樣的轉瞬即逝,心動也如此短暫,墨練衣將一切心傷都深深的推入內心里最冰冷的那個角落。
既然要絕情無愛,那便放棄的徹徹底底,往昔的溫情已經變得模糊,她知道或許只要一個轉身,那絢爛的過往就將煙消雲散。《》
可是她留不下,握不住,只能任由那些感情片段一點一點破裂成再也無法拼接的碎片。
輕輕的放開釋啻的手,墨練衣緩緩起身,她不想面對一個陌生的師父,索性在還有最後一息溫情記憶的時候離開。
她飛身從蓮台躍出,當腳尖落地之時,看到麋師兄已經緩緩的恢復了些體力,她移步至麋師兄的身旁。
「麋師兄,練衣有一事相求?不知您可否答應練衣的請求?」
墨練衣語氣里隱含了極大的失落之情,可是她還是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盈盈的看著麋。
「練衣師妹,與吾又何須客氣呢?是你救了師父的命,也救了吾的命,無論你的什麼請求,吾都會答應。」
麋雖然方才一直處在那種昏迷的狀態,可是它在師父服下那誕心孕氣丹的時候,就開始慢慢的恢復了真元之氣。
由此可見,師父要不了多久也應該會醒過來,所以這個時候它自然是清楚墨練衣究竟做了些什麼。
它面容略帶悲愴,因為師父為練衣師妹付出的那份真情,它是完完全全的看在眼中的,如今練衣師妹又甘願斷情絕愛,去挽救師父,這種震撼縱使它是世間少有的神獸也難以想象。
麋心里猶如萬馬奔騰一般的不停歇的翻滾,原來愛情是這般的糾結。
雖說它是神獸,不會完全體會人類的感情,可是看著師父曾經經常的陷入沉思,它便是知道,師父心里將練衣師妹看得有多麼重要。
可是眼下,兩個人竟然會落得如此田地,或許師父醒來以後一切都會發生變化,再也回不到那個最初。
麋看著墨練衣精致絕美的小臉上交錯縱橫的淚痕,還有那從不服輸的倔強,這麼美好的一個女子。
竟然會舍棄一個女子最為看重的東西,而這一切又都是為了那個曾讓她心動的男人,這份大愛怎能不讓人為之動容兒唏噓不已。
「麋師兄,練衣想離開落霞谷,想請您好好照料師父,若是師父醒來,問到練衣的去向,還望麋師兄幫練衣搪塞過去。」
墨練衣艱難的將這一句話說完,仿佛壓在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就此塵埃落定。
是時候該離開了,師父,或許等你醒過來,會追問衣兒的去處,可是衣兒卻不想再讓你找到衣兒的棲身之地。
不為其他,只為衣兒不願再見師父之時,已經憶不起您曾是那個讓衣兒心動過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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