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太虛道人,久聞墨曄國小公主的大名,今日得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那白胡子老頭說話倒是謙卑有禮,舉止也相當得體。
墨練衣若不是早從麟那里了解了這個老頭子的情況,否則還真的會被他的這一種謙和有禮的形象給蒙混過去。
看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太虛道人投奔了離君無的麾下,那真是臭魚找到了爛蝦,一路貨色。
墨練衣眼皮也沒有抬上一抬,完全無視那太虛道人的神情。《》
不過她口中還是慢悠悠的說道,「本公主還道是誰呢?原來是離朔國君搬來的救兵啊!」
「墨曄國小公主此言差矣,老夫乃離朔國君的忘年好友,豈是救兵之說呢?」
那白胡子老頭一手輕輕捋著下顎上不算茂密的一搓花白的胡須,一只手不停的在袖中結印設法。
這種言語上拖延,實則是故布障眼法的伎倆哪里逃得出墨練衣的一雙紫眸。
她早就知道這老頭來著不善,所以也早早催動了真元之氣,在體內形成了防御,而且腦海之中的臆力將她的心智包裹。
如果太虛道人使出幻覺之術,她也好提前應對,免得一個不留神著了他的道。
「是嗎?可是本公主怎麼發現太虛道人已經開始結印布陣,這是要殺本公主一個措手不及啊!這樣還不算離朔國君的救兵,那難道太虛道人甘心做听憑離朔國君差遣的一只忠心耿耿的狗。」
墨練衣說得雲淡風輕,完全顯不出一丁點兒的惡毒之意,可是太虛道人听到耳中卻異常刺耳。
「你,你竟然敢如此侮辱老夫?」
太虛道人用手指點著墨練衣,氣憤的說道。
「怎麼?明明就是一直搖尾乞憐的喪家之犬,還怕別人說?若是真有點血性,你還至于勾結異類,被天帝貶下凡間。」
這一次真的惹怒了那太虛道人,他生平最恥辱之事便是此事,如今被墨練衣將這剛剛痊愈的傷疤又血淋淋的揭開,怎麼能不激怒他。
可是在墨練衣看來,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她寧願讓敵人對她恨之入骨,也絕不會留給他們任何反擊的機會。
那太虛道人果然陰險,這個時候已經結成了虛幻之境。
只要尋到墨練衣精神最松懈之時,將虛幻之境施展出,縱使是有五彩真元那樣強大的力量又如何?
還不是要乖乖的束手就擒,之後便是魚肉,任其刀俎。
所以太虛道人竟也不在與墨練衣糾纏,他寧心靜氣等待時機。
麟在一旁一直用心意與墨練衣溝通,它曾經與師父領教過這個太虛道人的虛幻之境,那真是一段可怕的經歷。
如今眼見主人又要掉入這個卑鄙的太虛道人設的虛幻之境中,它不免憂心忡忡。
「主人,您要堅持住,千萬精神不要松懈,若是你給了那個老匹夫有了可乘之機,想走出虛幻之境可就難了。」
麟不斷的提醒著主人,希望她千萬不要給那太虛道人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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