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的她是听出他話里的意思了。舒愨鵡
眼楮半合著,睡意依舊朦朧,剛剛那樣的瘋狂耗盡了她的體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好像只說了一個「好」字。
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他卻足以能夠听到,性gan的薄唇微彎,望著懷里依舊睡著的女人,黑眸里閃過一絲寵溺的光芒。
低頭吻了吻她的發旋,剛毅的下巴就抵在她的頭頂上,腦海里忽然涌起好多思緒。
從他和夏苒苒見面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被這女孩吸引了。讓他最深刻的是她的那雙眼楮,水汪汪的,就好像是盛滿了水源,盈盈目光即使看人的時候很淡,可他卻獨有的欣賞。
那時候,她不過是用了簡單的激將法,他竟然就願意上鉤,甚至棄械投降。
他不知道懷里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會讓他失控到這種地步。
可盡管他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擺在哪里。
這是容不得他去否認的,他的心也不允許。
或許,他真被裴予墨說對了,他這輩子會栽倒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和一個女人開始過一段感情。所以,這段感情來的這麼猝不及防,讓他一點準備也沒有,只管和南音說的那樣,跟著自己的心走。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只能任由著它尋找著屬于自己的女主人。
如果愛情也修學分,那麼他早已掛科。
唇角邊不禁勾起一抹冷笑,說打底,他也是個愛情白痴。
一旦開始一段感情,他就會很執著。哪怕知道它沒有結果,可依舊不會輕易放棄。就比如說對蔣程雨,他想他能夠堅持這麼多年,不過是想實現當初的那個願望。
他發過誓,一定要讓程雨喜歡上自己。
而如今,她真的喜歡上了甚至是愛上了,他卻沒了一點當初那時候的興奮,心里反而更多的是負擔。
他堂堂顧大公子,萬千少女心中的夢想王子,他自然是知道很多女孩會喜歡他,可那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事。只是蔣程雨是他一路辛苦地追過來,其中的尖酸只有自己知道。可在他想要選擇放棄的時候,她卻改了口,說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只可惜,現在的他早已沒了當初的那股勁。
他到現在都沒明白,倒是什麼讓他支持了這麼多,或許真的只是因為那口氣吧,他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不管做什麼事,好勝心總是很強。所以,當蔣程雨拒絕他的時候,他就發過誓一定要讓她後悔,而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卻沒了當時的喜悅。
可能他堅持了這麼久,真的不是因為愛,不然那天晚上人家都月兌`光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腦海里想的全是現在這個在懷里女人的名字。
他想,這麼多年來支撐著他的,是應該那份堅持吧,為了那份堅持而堅持。
而現在,這堅持了八年的感情,是時候放手了。正如南音說的那樣,跟著自己的心走,說不定,會有更大意外的收獲。他喜歡掌控所有的事,就連感情也一樣。而那種意外的收獲對他來說是一種挑戰。
他不是一個愛約束自己的人,說實話顧老和林月離婚後,就一直覺得有愧對這個兒子,雖然表面上經常打罵,可心里卻也寵的緊,他想干什麼事只要不過分,顧老一般都不會來管,反而私底下會派人暗中幫助。畢竟,這到底是親兒啊,不管怎麼說,父母總是疼孩子的。
顧擎川抱著懷里睡熟了的人兒,一直想了很久。
她細膩柔滑的臉龐就靠在自己的胸膛,那溫溫熱熱的平穩呼吸散在自己結實的肌肉上,他能感覺到一瞬一瞬地,很柔軟,很是撩動著他的心。
不禁低下了頭望了她一眼,此刻黑眸里流露出來的寵溺,連他自己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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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顧擎川居然還在,他閉著眼楮似乎還沒醒,右手一直攬著她的肩,就連睡著了,還是這麼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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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撇著嘴,水眸微微一轉,不禁流連上他俊俏的面龐。
這個男人,不得不說,長得真俊,合著眼楮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溫和多了,少了那份痞子氣,多了那份貴族紳士,狹長的眼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這臉上的五官似乎是上帝偏心,特意給他制造的一樣。
「好看嗎?」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已經翻身,將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楮沒睜開,只是尋著感覺在她的耳畔開口,語氣里還透著濃濃的睡意。
她以為他醒了,僵硬地不敢掙扎,只是過了十來分鐘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感情這男人是在和她說夢話吧?
她動了動身子,就準起來,奈何,他的身軀太過龐大,又這樣壓著她,她只動的了一邊。
「別鬧……」他將她又攬緊了一些,嘴里囔囔著出聲。
「你醒了?」
她試探地問著,可沒得到他的回應。
不知怎麼地,這樣看他,腦海里又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那些事。
不覺地,原本白皙的小臉上又像是被染上了一層顏色。
雖然,她昨晚困的要命,可在隨意籠罩之前,她還是听清楚了他的那句話。
他說,試試吧。
她听的出來,他是認真的。
既然這樣,那麼她又有什麼不敢嘗試的呢?
試試就試試吧。
或許,這是上天憐憫她的一次機會。即使選擇了商業聯姻這條路,但她也可以擁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
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地開始洋溢起來。瞄了眼放在一旁的時候,才猛然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她該起來上班了。
「顧擎川,你放開我吧,我要去上班了。」她推著一旁的男人,心下一陣奇怪,難道他就不需要上班嗎?顧家名下有那麼多的產業,他這麼一個大老板更加應該比她還要忙才是,哪還有睡這麼晚的?
「再睡一會。」顧擎川依舊迷糊,俊臉直接埋進她的頸窩,像是一個沒睡醒的孩子。
這樣的他,讓她有些想笑。
「我要遲到了。」
大概過了五分鐘,她又去推他。她才剛上任,如果不給下面的人做好榜樣,那還有什麼威信去整治夏氏?
「遲到就遲到。」
「遲到你陪我工資?」
「你是老板,誰管你那麼多事!」
「就是因為老板,所以要給人帶好頭啊!」
「夏苒苒,你……」
他被她堵住,一下反駁不上來。
這一來二回的說著,他就是想睡,也一下沒了睡意,睜開眼看向她。
鷹銳的眼神一瞄,就擒住了她的紅唇,不顧她的掙扎,狠狠地吻上了一通,算是對她的懲罰。
「還沒刷牙呢!」她伸手就想去擦掉他殘留在她嘴角邊的口水,一雙水眸不滿地瞪著他。
他卻在她耳旁低低地笑出了聲。
這女人生起氣來的樣子還真有趣。
「乖,起來上班吧~」
他死皮賴臉地笑著,她想罵的話全都被憋回肚子里。
不再理他,下床先起了來,可才掀開被子,她才知道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呢,再有,要她如此luolu地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還不羞死?
就算她同意這樣,顧擎川也不同意,這早上是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刻,要他看了她這樣沒穿衣服地在他眼前走著,哪怕只是個背影,可身下的那兄弟立馬就起了反應。
于是夏苒苒又重新鑽回了被窩。
顧擎川撐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小臉上的局促,唇角邊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你讓人給我送一下衣服吧。」她昨晚的衣服帶著酒味,原本想著洗完澡的時候,再洗,可誰會想到顧擎川這廝會從浴室里闖進來,然後他們便開始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瘋狂。
「你求我。」顧擎川不緩不急地講著,一副就是吃定了她的樣子。
她就知道,這男人絕對不會有那麼好的心,看,這下又準備刁難她了。
可現在離上班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他耗得起,她可耗不起,有些無奈道,
「好,我求你。」
「沒誠意。」顧擎川撇撇嘴,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可見她這樣,心里卻是歡樂的緊。
「那你要怎麼樣?顧大公子?」
他故作沉思,又磨了她幾秒,才道,「親我一下好了,親我一下,我就給你衣服。」
「你是要我賣肉求衣嗎?」
「你要這樣理解也無所謂,不過我本人喜歡另外一種,更深層的肉!」
她自是能听的出來他那更深層的意思,忍不住丟給了他一白眼,「禽`獸!」
「會發情的禽`獸才是好禽`獸。」他只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卻足以能夠將她氣吐血。
她微微傾過身子,就吻住了他的唇。
「這樣行了吧?」
「下次如果能夠溫柔一點就好了。」他從容地對著她的吻評價。
「哪來那麼多事,快叫人給我送衣服,我真的要遲到了!」
見她如此著急,他也不敢怎麼玩她了,伸手拿過一旁的電話,打給顧宅的內線,讓佣人送了一套衣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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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苒弄好一切,下樓的時候,餐桌上已經坐著了人,顧老,還有林月。
她瞬間為自己這樣處境感到了一絲尷尬。
雖然她和顧擎川已經領了證,可那婚禮儀式還沒舉辦呢,她就這樣睡到男方的家里來,總歸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苒苒吶,醒了啊,快過來吃早飯吧。」顧老轉身就看到了下樓來的人,連忙熱情地招呼。
昨晚,他看著自家那小子那麼著急地上樓去找媳婦,有一晚上沒下來。他作為過來人,還會有什麼不知道的。
夏苒苒見顧老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臉色刷地一紅,連忙說道,「不了,我上班要遲到了,我得先走了。」
「那也得先吃完飯,不吃飯,生了病怎麼辦?」顧老勸說道。
「把這個帶路上吃吧。」林月起了身,將桌上還沒拆封過的包子牛女乃一起遞給了她。這媳婦對工作的事,這麼有上心,不免地,又在她心里加了幾分。從她和顧老離婚後,他便開始在法國自力更生,所以,周圍所交往的朋友大都是自立自主的女強人,她們對著生活有著向往,對事業有著打拼。
誰說女人只能靠男人,誰說女人只能相夫教子。有男人疼愛的女人固然是幸運,可同時也得有自己的一份事業或者交際圈。
整天只圍著一個男人轉,不僅自己的視眼會變小,朋友圈也擴展不起來,重要的是,無聊的人總喜歡亂想,特別是對自家男人的事更會亂想,心煩了,意亂了,久而久之,男人便厭倦你了。
夏苒苒接過林月遞過來的早餐,心里劃過一絲暖流。
她以為林月並不喜歡她的,但是,現在看來,正如南音說的那樣,林月可能只是外表有些冷擺了。
顧老見如此,也不多插話,吩咐了管家,讓安排司機將她送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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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公司的時候,才發現南音早就到了,難怪剛剛在顧宅,她沒看見她。
南音見到她,笑著對她點頭,臉上洋溢著的笑容,一點也讓人看不出昨晚不同尋
常的人。
看了一個上午的文件,這份文件是南音早上的時候給她送來的,可盡管她不是很懂,也看出了這里面數據的不對勁,似乎有了差錯。
她知道南音的能力,對待工作更是謹慎,來夏氏這麼久了,也沒見有過什麼出事,哪怕是前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南音也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
她很是佩服她,即使長在那樣的富有的家族里,又是唯一的大小姐,卻還能做不到不嬌不弱。
南音再一次送文件進來的時候,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接過她手里的文檔,卻示意著她坐下。
「南音,你還好嗎?」
南音抿唇一笑,「我很好啊。」
見夏苒苒愣著,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問道,「怎麼了?」
「你給我送錯文件了。」
夏苒苒本想等著下了班在找她談談,可現在只瞄了眼文件上的標目,她就直接問出了口。
「衛時墨……昨晚給你打過電話嗎?」她試探著問,去見南音的臉色明顯一沉。
「苒苒,我不想談他。」
她愣了下,隨即點頭,「好,你不想談,那我們就不談,咱們說點別的,我跟你商量個事。」
她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
「現在夏氏開始上軌道,工作量越來越大了。所以,我打算再招聘個助理,能減輕你的工作量。」
這是夏苒苒早就有的打算,因為就南音一個人跟著她,實在是太辛苦了,時常見她加班到很晚,有時候自己都準備要走了,她還是在工作著。
這樣的工作量,即使給再多的工資,她心里也是過意不去的。畢竟南音還是顧老寶貝著的女兒,又是她在北城能說的上話,談的了心的朋友。
「這個助理呢,主要是幫你的,所以把招聘信息發布出去,你看到是自己滿意的再招進來。」
她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人分擔一下南音的工作。
而她自己,說實在的,她只相信南音,來了別人來幫她,反倒會覺得不習慣。
「其實,我還行。」
當初,在寶易的時候,她比這累比這髒的活,她都干過。來夏氏不過是小菜一碟,再又加上夏苒苒時常照料著她,有什麼累的髒的也會派給別人,所以,這點工作,她還是能承受得過來的。
「你就別推月兌了,多個人多份力,這樣,你還能早點回去陪陪顧伯伯。」
她知道南音向來孝順,不管什麼時候,下了班就準時回家,陪顧老一起吃飯。顧老和林月離婚後,一直未娶,家里出了佣人就這麼三個人,顧老,南音,顧擎川。
顧擎川又時常不著家,唯一的南音,一直沒忘記顧老的養育之恩,只要是沒工作,就會回家陪老人。按南音這麼打拼的能力,不可能買不起房,在她出嫁的時候,顧老也是有送她的,只是那些房一直空著。她直接就搬回了顧宅居住,她對顧家一直有著歉意,若不是當初自己的媽媽,那麼現在人家好好的一份家庭也不會這樣被拆散,她媽媽生了她不久之後,就走了,顧老一直沒把她但累贅,反而像掌上明珠一樣供養著她。
這份恩情,是怎麼也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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