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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地,她還是听了他的話,身子骨開始一點一點地放松。
她基本上整個人都窩在了他的懷里。
最後待他釋放的時候,她幾乎已經無力了。
他給她穿好了衣服,又抱著她走了出去,而原本站在外面的人,卻沒了人,不過她也沒有精力管那麼多了,被他抱回頭等艙的時候,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直到飛機到達北城。
一個多月沒有回來,北城已經進入了初冬。不像南海那樣暖和,她下機的時候,就被凍的打了個哆嗦,顧擎川將她攬進了懷里。
她就像一只小貓咪一樣,躲在他的懷里,跟隨著他特意放慢的步伐。
機場安檢外,夏鄭宏早就已經在等候,看到完好的自家閨女後,差點老淚縱橫。
「爸……」夏苒苒輕輕地叫了聲,水眸里不禁泛起一陣水霧。
「好,回來就好。」夏鄭宏激動的只有說出這麼幾個字。
她伸手就和他抱在了一起,一旁的顧擎川抿著唇,臉色不禁有些沉重,他帶著她回來,可要面對,要解決的事還有很多,很多……
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她不要再受到任何任何的傷害。
最後,夏苒苒還是跟著夏鄭宏回了家,因為沈佩霞一個月沒有見到她了,正想念的緊。
路上,夏鄭宏幾次和她開口,說關于夏氏的事。
畢竟,現在歷簡夏已經擔任了夏氏的總經理,雖然手上沒股份,可有幾個元老站在了她的那一邊,股份加上總經理這樣的職位是能再夏氏和夏苒苒抗衡的。
他知道夏苒苒心善又心軟,就怕會被歷簡夏欺負了去,因為他深知,歷簡夏的心機,比夏苒苒重了很多倍。
雖然說,兩個都是女兒,可是一個是錯誤下的結晶,一個是……
總之,他還是無法做到公平,因為他不是聖人。若是歷簡夏可以向善,那麼他也是可以用新的眼光去看待她的。
「爸,夏氏的那些事,擎川都和我說了。沒關系的,您不要自責。」見夏鄭宏每每說話,都欲言又止,她不禁先開口,語氣里全是誠懇,臉上的表情更多的還是擔憂夏鄭宏。
其實,她一點也不在乎把夏氏分給歷簡夏,畢竟對方也是父親的女兒,事情將心比心地想一想,就沒有那麼難了。
不過,她在乎的是,歷簡夏之前和她說過的那些話。她什麼都不怕,就怕歷簡夏會毀了夏氏,因為她說過要讓夏家的人痛苦,後悔。
夏鄭宏見著夏苒苒這樣說著,心里不禁一陣安慰。
這女兒真是上天給他派來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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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你怎麼瘦了?出差很辛苦嗎?」
才剛到家,沈佩霞就從里屋走了出來,這一個多沒見面也沒打電話,真是讓她有些擔心。
夏苒苒和夏鄭宏心照不宣地對望了眼,才道,「媽,我在南海有一個封閉式的訓練,沒有電話之類的通訊。所以……」
「你個死丫頭,怎麼提前不和我說聲?要不是擎川和我說,我都快要要去報警了!」沈佩霞一陣嘮叨,想著那幾天一直沒打通夏苒苒的電話,這心里頭總感覺像是什麼石頭一樣掛著。
現在見著自家閨女這樣完好,總算一顆心能夠安定下來了。
夏苒苒不說話,任由著她嘮叨。
她突然想,或許父親的做法是沒錯的,瞧,現在母親這樣開開心心的多好,要是知道了歷簡夏的事,她想,母親再也不會開心起來了吧。
所以,她的嘴巴也一定要嚴實,不能在沈佩霞面前提起任何一個字。
而且正如擎川說的那樣,沈佩霞已經老了,再也經受不了打擊了。
「媽。我現在不是平平安安地回來了嗎?而且,我還學會了很多新技能噢,以後,我會把夏氏打理的更好的。」她隨著就賴進了沈佩霞的懷中,字里行間都帶著濃濃的撒嬌。
有個母親這樣讓她撒嬌其實是一件很幸福又很溫馨的一件事。
或者,她現在有點開始同情歷簡夏了。
歷簡夏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光是這兩點,她就比歷簡夏要幸運的多。
父親,母親這兩個詞,是用多大的金錢也買不到的。
「今天和擎川留下來吃飯吧,我給你燒你最喜歡的蒸魚。」
沈佩霞說著,就要去廚房忙活,夏苒苒眸光一撇,便看到不知何時走到窗外的顧擎川,還有夏鄭宏。
見他們交談著,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走向了另一邊陽台。
北城的冬季總是來得這麼快,因為她還沒有站一會兒,便開始手腳冰冷起來。
她並不是很喜歡冬季,雖然冬季可以看雪花,可一到了冬,他就會手腳冰冷。
「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顧擎川拿著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這女人明知道自己受不了這樣的冷風,還要站在這里吹風,真是讓他有些頭疼。
夏苒苒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眸色有些暗淡。
「擎川,我還是有點擔心。」
良久,她才說出了這麼一句。
顧擎川自然知道她嘴里說的擔心是什麼,長臂將她攬入了懷里,沉著聲音道,「別擔心,有我在呢。」
她順勢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想著他的那句話,不由得一陣心暖。
是啊,有他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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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苒從南海回來,在家休息了一天,補充好了精神,才去了夏氏。
夏氏的員工在一個多月沒見她後,此時見她這樣突然出現,大家都不免有些驚訝。
畢竟,前段時間,夏氏剛發生過那樣驚心動魄的逼宮。
雖然這事只有幾個高層的目睹,可流言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傳到現在的時候,各種版本都有了,添油加醋,天花亂墜的形容,簡直就像是一本小說一樣,不,應該是說比小說還要精彩。
而現在,見到夏苒苒突然回來,幾個八卦的人,又立馬想到另一個新版本。
夏苒苒很平靜地和人打著招呼,臉上似乎一點都沒有別的異樣蹤跡可尋。
她不是不知道,她前腳一走,後邊的人就開始討論。
這辦公室之間的八卦,總是避免不了的,特別是員工對上司,她也不準備理會,不用想也能知道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夏氏出了這樣的事,會出多大的流言蜚語。
她乘著電梯直接就到了頂樓,看著熟悉的環境,紅唇不禁彎了彎,想著終于能回到這里了,這里就像是她的歸屬一樣。
南音拿著資料上來的時候,就見到了還未走近辦公室里的夏苒苒,心下一個激動,就喊住了她。
她回過頭,眸框里微熱。
雖然早在她回到北城的時候,就已經給南音報過平安也給顧家的二老報過平安,可現在這樣實實在在地見面了,總感覺不一樣的。
兩人忍不住擁抱了一下,南音的情緒還是有些激動。
「我好怕你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天久久不見她來公司,便給他打了電話,只可惜一直都處在關機狀態,她不敢去驚動夏家二老,只好給自己的弟弟打電話詢問,只是讓她著急的是,顧擎川的手機也關機了。
夏苒苒的無故消失,真的讓她急的像無頭蒼蠅一樣,好在最後顧擎川給她回了電話,簡單說明了下夏苒苒沒事,只是暫時被送外了別處,至于在哪里,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听著自家弟弟那語氣,就知道這件事肯定不簡單,所以夏苒苒不在,她只有幫她好好地管理好夏氏,可誰知道才沒幾天,就發生了那樣一場逼宮。
好在有顧擎川,這事情總算是解決了,可讓她擔心的,自家弟弟因為這場逼宮受了傷。
這一個多月,她就是這樣擔心著過來的,現在見到平安無事的夏苒苒,南音心里多了很多安慰。
「南音,這些日子,讓你辛苦了。」她兩手拉著面前的人,心里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南音從一開始就幫了她這麼多,這份情是她怎麼也還不了的。
「哪兒的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苒苒,你都是顧家的人了,幫自家人的忙哪里還需要謝的。」南音大方地說著,她做這些事,幫著苒苒其實就等著幫著擎川,算是為自己的媽媽所犯下的過錯,贖罪。
「對了,今晚,爸爸說讓你和擎川回家吃飯,他和阿姨都想念你了。」在最後,南音才想起了這重要的事。
夏苒苒頓了下點頭,確實,她和擎川要回顧宅一趟,讓老人家擔心著總是不好的,而且,她也應該听听顧老的話,畢竟他們夏家發生了這樣的事,而她又不是夏家的長女……
南音給她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夏苒苒卻撇頭看了眼一旁空置著的助理位置,那里早就被收拾一空了。
南音隨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勾了勾唇對她笑了笑,以示安慰。
「別多想,在我心里,你永遠是夏氏的主人。」
在夏氏處在岌岌可危,要面臨被收購的時候,是夏苒苒在力挽狂瀾,夏氏能有現在,不能說全是苒苒一人的功勞,可起碼的百分之六十是眼前這姑娘的。
從她為了夏氏放棄了自己喜好的專業,甚至又休學,從國外回來和自家弟弟聯姻……
光是這些,就讓南音很佩服,這是一個很有魄力的姑娘,她相信夏氏會在夏苒苒的手上越走越遠。
她現在想不懂的,是站在歷簡夏那邊的高層到底是想要撈到什麼樣的好處,雖然歷簡夏的野心很大,可論智慧是抵不上苒苒的。
她在業界混了這麼久,一眼就能看的出來,誰走的路會更遠。
野心太大,並不是什麼好事。
而歷簡夏,偏偏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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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南音進來提醒她去吃飯的時候,她還在批閱著文件,這擱置了一個多月的工作,現在突然感覺到了生疏。
她沒有多少胃口,或者說她看了一整個上午的文件,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也不知道自己再想什麼,心里頭總是會很矛盾很矛盾,然後就發脹。
南音見勸不動她,便自己出了去,準備到時候給她捎帶一份回來。
人走後,辦公室里又恢復了安靜。
雖然氣氛很好,可她依舊還是靜不下心來。
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不遠處的窗戶旁,打開玻璃窗,讓自己吹了會冷風。
才初冬的季節,北城的冷風就開始有些刺骨了,街道兩旁樹木差不多已經光禿,川流不息的行人,車輛……讓她看的有些眼花繚亂。
這冬日的季節,總是會讓人感覺到蕭條。
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這一聲響,讓她回過神,看向站在門口處的人。
忽的,感覺到了些緊張,可隨後,一切都歸為平靜。
歷簡夏從門口走進來。
臉上的表情,笑盈盈,似乎好像和她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夏苒苒就站在原地,看著她,沒什麼表情,很是淡然。
歷簡夏像是主人一樣,盛氣凌人,她穿了七八公分的高跟鞋,站在夏苒苒的面前正好和她平視。
「你回來了。」沒有疑問的一句肯定,涂著玫紅色的嘴唇勾著,說出來的話帶了些諷刺。
夏苒苒平靜地看著她,清澈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肯定地回答,「這里是我的家,我當然要回來。」
「我以為你就這樣死在外面了。」又是一句極具嘲諷的話,讓人听了好些不舒服,可夏苒苒依舊沒有和她較真。
因為,她覺得站在她眼前的,是個可憐人。
「我福大命大,沒有那麼容易死。」
「所以說,我們之間還有一場很長的戰役?」
「我並不想和你爭什麼。」她如實地說著,如果要爭,那麼歷簡夏現在不會這樣安穩地坐在夏氏總經理的這個位置上。
她可以用很多辦法,讓歷簡夏從夏氏的總經理這個位置上滾下來。
她不爭不吵不鬧,不代表著她就是任由人欺負的小綿羊,她之所以這樣,只是不想讓父親為難,畢竟歷簡夏是他的女兒,她也不想將事情又擴大,因為沈佩霞還不知道這件事,她只想息事寧人。
只要歷簡夏不做破壞夏氏的事,她什麼都能忍,為了父母親,她願意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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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苒,別那麼一副清高的樣子!我知道你現在心里一定很難過。」夏氏這麼大,被人分走了一半,是個人都會怨恨發瘋。
歷簡夏幾乎是咬著牙說的,微勾著的唇,似乎在向對面的人投放著毒藥。
反正,她的本性都已經在夏苒苒面前展現過了,那麼也沒有必要偽裝什麼了,只是讓她不滿的是對方這樣平靜的表情,她一點也沒有從夏苒苒的臉上看到痛苦的神色。
「我沒有難過,我只是在可憐你,同情你。因為,你現在得到的不過是冷冰冰的東西,而我所擁有的,是用錢都買不來的親情,不是我在嫉妒你,而是你在嫉妒我。」
她依舊平靜地說著,說實話,她是真的可憐眼前趾高氣昂的女人,自己比她幸運了好多好多。
歷簡夏因為被戳中了心里,差點惱羞成怒,忽的,心里頭感倒一陣悲哀,因為不管她怎麼打扮怎麼偽裝怎麼盛氣凌人,在夏苒苒面前總是會不堪一擊。
她始終無法做到像夏苒苒這樣,或許,這就是她們之間的差距。
「爸爸給你這個職位,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為夏氏效力。他給你這個職位,就已經默認了你是夏氏的一份子,如果你真的要向上次說的那樣,把夏氏毀了,讓夏家的人痛苦。那麼我在這里也奉勸你一句,你有本事毀了夏氏,我也有本事毀了你。」
夏苒苒依舊是平靜的,那雙眸子波瀾不驚,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因為現在的她就像顧擎川那樣,高深莫測,讓人猜不透。
歷簡夏听著她的狠話,冷哼一聲,說話的時候,又向前了幾步,美目里像是被淬了幾層毒,一字一句,很是清晰,「我不會毀了夏氏,但是我要你現在所有擁有的一切東西,包括男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