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沉,剛完成了全身檢查外加拆線的光走在回病房的走道里,心里考慮著要不要提前出院。這幾天恢復得很好,而且,也沒有時間了。想到九代目的請求,被稱為「彭格列最會扣錢」的財政長老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異常擔憂。
剛打開病房的門,光第一眼就看著了坐在他病房里皺著眉頭的少年,疑惑的叫道︰「恭彌?」
「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睡覺,來這里做什麼?」光不解的歪頭,總覺得這幾天骸和恭彌有那麼點奇怪。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那枝出牆的紅杏……咳咳,光被自己的想法驚悚到了。
「光,你……」雲雀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光,快步向前拉著他的手,將他摁在床上,蓋好被子,冷冷地說了一句,「你想把並盛醫院當自己家嗎?」大晚上的也不多穿一件衣服,想感冒嗎?
光眨眨眼,不解的看了一眼雲雀,隨後嘴角忽然彎了一下,偷笑道︰「怎麼會呢,我還在想要不要盡快出院呢。不過,沒想到恭彌居然還懂得溫柔呢。」
「……咬殺喲!」雲雀聞言頓時狠狠地瞪了一眼光,隨即側過身去,別扭地叫囂了一句。
「呵呵,很晚了,也不要回去了,櫃子里有干淨的睡衣。」光看著雲雀微紅的耳垂,挪了一□子,拍拍自己右邊的床位,輕聲道︰「一起睡吧。」
雲雀轉過身,看著一臉從容、已經躺下的光,心里突然有些‘撲通、撲通’直跳的感覺,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與光同床共枕來著。背對著光月兌掉外衣外褲,拿出櫃子里的睡衣,穿上。
雲雀掀起被角,輕手輕腳的躺下,然而,被窩里冷冷的溫度讓他的眉頭頃刻間緊緊皺起,怒道︰「怎麼這麼冷,為什麼不開電熱毯,還有,你到底在外面晃了多久?手腳冰涼,想被咬殺嗎?」
「多開電熱毯不好,對傷口恢復不利。剛剛躺進去肯定有些冷的,等等就好了。不過……」光往雲雀的懷里縮了縮,暖暖的溫度讓他舒服地嘆了口氣,「有恭彌在,今晚應該不會再冷了吧。」
雲雀伸出手臂,輕輕拍拍光的腦袋,然後小心翼翼地環住他的腰,盡量避免踫到他的傷口,「睡了。」
光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已經閉上眼楮的雲雀,「恭彌今天過來,不會只是跟我擠床的罷?」就他所知,恭彌似乎還未無聊到如此程度。
「哇哦,你還敢說。」雲雀眯起眼楮,猛地收緊手臂,直到听到光的痛呼聲才一臉懊惱的松了松手臂,有些擔憂的看著懷里的光,「沒事吧?」
「嗯,沒事。」幸虧松得快,不然還真不好說。什麼時候恭彌的力氣這麼大了?
看著懷里的人確實沒什麼大礙,雲雀板起臉,問道︰「說,你最重要的人是誰?」
「啊?」什麼情況?這是?錯愕到不知所措的光傻傻的抬起頭,不解的看向雲雀,眨眨泛起問號的眼楮,道︰「怎麼會突然想到問這個?」恭彌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嗎?還是,誰在他面前胡言亂語了?
「說不說?」將懷里的腦袋拉出來,雲雀不容拒絕的看著他。
「……呃,恭彌,美津子媽媽,正夫爸爸,骸,弗蘭……都是我重要的人。」光掰著手指頭,一一數到。
「我說的是最重要,不好好回答就咬殺。」該死的,誰讓他說這個了,是最重要,最重要听不懂啊,笨蛋。
「大家都一樣重要哦,恭彌。」伸出手,環住雲雀的腰,以額抵額,真誠的看著雲雀的眼楮,道︰「對我來說,親人和恭彌都是不可缺少的。」也許,恭彌的分量稍微重那麼一點吧。
光沒有騙他,他知道的,那雙清澈真誠的眼楮里沒有一絲謊言,可是,為什麼那個人會說,光最在意的人是……而,那個人,又是誰?
看了眼時鐘,光輕輕地提醒道︰「睡吧,恭彌,很晚了。」
「唔,晚安。」雲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晚安。」算了,還是明天去問問,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想,這件事跟里包恩肯定月兌不了關系。現在還是先睡吧,有點累了呢。
這一夜,光睡得特別安穩,被一個暖呼呼的懷抱包圍著,沒有一點冷意,睡得那叫一個舒服。只是苦了雲雀,身上掛著一只拖油瓶,想翻身又害怕吵醒某人,最終只能保持同一姿勢,一直維持到了早上。
于是,一夜未眠的雲雀頂著淡淡的黑眼圈看著初升的太陽,打了個大大的哈切,閉上眼楮,強迫自己再睡個回籠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漸漸熱鬧了起來,小鳥嘰嘰喳喳的在天空中盤旋著。
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細碎的發略顯凌亂的散在額前,略顯迷蒙的眼在接觸到眼前強烈的陽光後瞬間轉為驚訝。
什麼時候啦?光轉頭看向床邊的時鐘,心中頓時欲哭無淚︰完了,錯過換藥的時間了。
「砰砰砰————」還沒等光沮喪完,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爆炸的聲音,還有人群混亂尖叫的聲音。
雲雀刷的真開眼,惱怒的看向窗外,低氣壓陣陣從身上散發,陰郁的臉色明顯表示他的心情很不好。「大清早的就違反風機。「利索的起身,穿好衣服,迅速的洗漱完畢,收好浮萍拐,走出病房,「咬殺。」怒氣沖天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其實是因為他們打擾到你睡覺,所以才會這麼生氣的。光一臉無奈的搖搖頭,卷起被子,打算再睡個回籠覺。反正都錯過早晨的換藥時間了,干脆睡到下午換藥的時候再起床吧。
並盛商業街上,坐在綱吉旁邊的京子疑惑的看向天空,就在這時,旁邊的大廈忽然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嚇得路人四處逃竄。
「啊,阿綱,你看那邊……」
「誒?」綱吉一愣,頓時滿臉驚恐,「阿勒?!」就見一個頭上燃著火焰的人從高空墜落,沖著他砸來!澤田來不及閃躲就被天空中掉下來的人砸了個本壘打。
「對……對不起……」掉下來的那個人,滿臉血污,痛苦地捂著胸口對著綱吉道歉,卻在看清了綱吉的容貌之後,驚訝地睜大了眼楮,「公子……!」
「疼疼疼……」綱吉揉著被砸的生痛的身體,看著那個頭上燃著火焰的少年,神色怪異地吐槽,「這都21世紀了,居然還叫公子?」
「阿綱(十代目)!你沒事吧?!」山本獄寺幾人也一臉擔憂地跑了過來。剛趕到的reborn神色復雜的看著頭頂藍色火焰的少年。為什麼這家伙會在這里?
「哇哦,群聚,咬殺。」雲雀冷冽的聲音響起,藍灰色的鳳眼閃過嗜血的紅光,雙手頓時拿出了浮萍拐,陰森森的站在醫院門口。
「哦呀哦呀,很熱鬧呢?這里。」骸拿著保溫桶突然出現在醫院門口,語氣有些蕩漾的挑眉道︰「不過,打擾到光休息就不好了!」
「雲雀前輩,骸?!」綱吉一臉驚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雲雀跟骸。默默吐槽,為毛你們會同時出現在這里啊啊啊!而且竟然沒打起來,真實太可怕了。
「統統咬殺。」雲雀的眼底閃過冷厲狠絕,敢打擾光和他休息的人,今天全部咬死。
「公子……」少年一臉恭敬地看著綱吉,剛想說什麼就被身後傳來的一個超大嗓門的吼聲打斷,「喂喂喂!怎麼?這里突然出現這麼多人!」一頭白色長發,手里拿著長刀幾近囂張張狂的黑衣男子站在一片廢墟之上,笑得肆意而暴虐,「阻攔的垃圾我就宰了他!」
綱吉跌坐在地上,崩潰地看著明顯來者不善的白發劍士,「到底怎麼回事啊?」
「礙事的,全部給我退下。」銀發青年手中的長刀一揮,側面的地板直接被強大的氣勁掀了起來,又是一片灰塵白霧四起,驚得路人抱頭逃竄。
「啊,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劇烈的狂風襲來,綱吉用不厚實的身體拼命擋住藍波和風太,避免它們受到襲擊。
「阿綱,藍波大人好害怕!」一臉驚恐地縮到阿綱身後的藍波用力拽著阿綱的衣服,快要哭出來的聲音抖啊抖的,眼角淚珠滾滾,眼看就要掉出來了。
里包恩走到還沒弄清楚狀況一臉茫然的京子和小春身邊,扯了扯京子的衣角,「女人和小孩先去避難。」然後帶著兩個小孩子和京子他們離開了現場
「抱歉,澤田大人!」一頭金棕色短發,燃著藍色的死氣之焰的少年顧不得身上還在滴血的傷口,身子一轉,擋在綱吉身前,「我把你牽扯進來了……」
「真是危險啊!」原本天然無害的山本目光陡然變得犀利,全身戒備地瞪著白發劍士。
「哦呀哦呀,我還以為是誰呢,真是好久不見呢,鯊魚大叔。」骸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強大氣勢的白發劍士,眼神閃了閃,似笑非笑的再次開口道。
「你,六道骸。」斯夸羅驚訝地看著骸,突然大吼出來,「該死的鳳梨頭,你怎麼在這里?」
「咦?!」認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kufufufu~~~~,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骸冷笑著挑了挑眉,「倒是你這只鯊魚,不待在意大利陪你家暴君,居然跑來日本打擾阿光休息,你是想——」充滿殺意的輪回眼中數字瞬間轉換,顯得冷酷而殘忍,嘴角微微一勾,帶著嗜血意味的微笑就這麼揚起,「被輪回一百遍嗎?」
「恩?」斯夸羅一愣,不爽地說道,「混蛋,既然你在這里的話,那家伙也在吧!」說著他手一揮,火大的喊道,「鳳梨頭,叫你家混蛋光出來付工資,該死的,他到底要拖欠瓦利安多久的工資啊,boss都已經暴走好幾回了啊混蛋。」
「誒——」阿綱驚悚地瞪大了眼楮,捂著被斯夸羅的聲音震得耳鳴的雙耳。他心里內牛滿面,這是神馬情況啊神馬情況?那個悲劇的工資是哪里冒出來的啊啊啊!
「哦呀,死鯊魚,你真的想死是吧?!」骸黑著臉瞪著斯夸羅,陰沉沉的聲音卻完全不亞于斯夸羅大嗓門的清晰,「果然,黑手黨什麼的,全部去輪回一百遍吧?!」
「……你,你這個垃圾!算了,先把正事辦好再說!」斯夸羅皺著眉身影一晃就越過六道骸,手中的劍揮向金發少年,「那個混蛋boss可還在等著呢!」
「哦呀哦呀,這是夫唱婦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家暴君的口頭禪就是垃圾吧!」骸聳聳肩,繼而陰沉道︰「雖然他們跟我沒有一點關系,要殺要剮,你請便。但是,如果打擾了阿光,那麼你們就全部給我去地獄懺悔吧!」
喂喂,要不要這麼狠心啊,骸,不幫忙的話,會死人的絕對會死人的。綱吉悲催的捂臉。
「你才夫唱婦隨,你全家都夫唱婦隨。」斯夸羅一臉不爽地大吼道,「你這個該死的鳳梨頭把你家混蛋光帶走,別多管閑事!」
「你家?誰說光是鳳梨家的?」不爽地瞪了一眼斯夸羅,雲雀危險地挑了挑嘴角,「你是想要被咬殺嗎?」
「混蛋,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啊?」斯夸羅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低罵了一句,眼神頓時變得滿是殺氣,「誰敢跟我作對,都得死!」
「哇哦,你這是在挑釁嗎?」雲雀身子一側,輕易就躲開了斯夸羅的攻擊,瞬間提起雙拐迎了上去,「那就先咬殺好了!」
「垃圾,有點本事。」斯夸羅滿是殺氣地夠了勾嘴角,頭微微一甩,將垂落到身前的白發全部甩向身後,神色陰鷙而恐怖地看著雲雀,「不過,還是太女敕了。」
雲雀憑著驚人的戰斗直覺身子一側,迅速跳開,凌烈的劍氣瞬間擦著他的身側呼嘯而過,在地上炸開了花,他眯著眼楮看向半空中舉著劍再次對準他的少年白頭,突然冷笑一聲,腳尖一點地猛地騰空躍去沖向斯夸羅。
「鮫沖擊!」眼見自己的攻擊被雲雀躲了過去,斯夸羅眼神一變,攻擊如迅雷之勢般猛地加大了攻擊力度!
「哼,咬死你,光是我的,那顆鳳梨頭跟光,沒有任何關系。」雲雀冷哼一聲,身子在空中一晃,迅速的左閃右躲著。
「你家的?」斯夸羅那極具個性的大嗓門猛然變得更大聲,「原來你是欠債光家的小麻雀啊,既然是你家的,那個混蛋欠的工資就由你來承擔吧!正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話說,你到底對工資有多怨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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