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熱鬧的豪華病房內,光很無奈的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杯具。獄寺一臉激動地對著雲雀大吼著,山本笑眯眯的和稀泥,而已經開始抓狂的綱吉滿頭大汗的勸著架,雖然是越勸越亂,里包恩在看戲,川了平在一邊熱血的叫著極限,完全不知所謂,弗蘭乖乖的坐在他身邊,只是嘴里不停的嘀嘀咕咕,明顯處在吐槽世界。
真是一群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家伙,沒看到恭彌的臉色已經黑的能和包公媲美了嗎,還敢這麼正大光明的在他面前挑釁(暗指獄寺)加群聚(明指所有人)。套用一句恭彌的話來說就是,哇哦,一群群聚的食草動物,你們想要被咬殺嗎?
「啊,獄寺,雲雀前輩已經受傷了,你不要再吵了。」嗚嗚嗚,他怎麼就這麼命苦啊,三更半夜的,他好困啊……獄寺,你就消停些吧,雲雀前輩不過是鄙視了你一下,沒必要這樣吧,再說雲雀前輩說的也是事實啊,我們這里所有人(除阿光和里包恩之外)加起來都吃不了雲雀前輩的一拐子。
一想到並盛委員長袖中的銀色浮萍拐,綱吉就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獄寺君啊,你就饒過他這個被里包恩整得死去活來現在只想撲到床上好好睡一覺的可憐鬼吧。要是逼急了雲雀前輩,這一拐子下來,就算不去一條命,至少也要去個半條命啊。
「不,十代目,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混蛋,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十代目真正的左右手。」獄寺滿臉猙獰的拿出炸彈,準備往雲雀身上扔。
澤田綱吉嘴角抽搐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道︰像他這種廢柴,也只有你爭著做他的左右手,所以沒人會搶你這個左右手的位置的,你安心吧……呀,不對,他怎麼能這麼想呢,他才不要做什麼黑手黨的boss !他只想做個大眾化到丟到人海里瞬間不見的普通學生啊。
「啊哈哈,獄寺又要放煙花啦。♀」山本天然黑模式瞬間開啟,模著頭傻笑道︰「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這里是醫院,還是保持安靜的好,所以煙花還是收回去吧。」
「棒球笨蛋,你到底幫誰啊?」獄寺凶狠的瞪了山本一眼,怒道︰「我要炸死你們。」
「獄寺君,不要啊啊啊啊————」剛剛回過神的綱吉看著獄寺手中密密麻麻的炸彈,臉色刷的變白,連忙跳上前奪過那已經點燃的炸彈。而當他搶過炸彈後看到導火線快要燃燒到終點時,一張臉更是變得刷白刷白,發揮出爆衫時的速度,大力的將它們扔到窗外。
隨著 的一聲,天空中炸出一朵煙塵彌漫的火花。呼,好險好險,綱吉後怕的拍拍胸口。
「十代目,對不起,您怎麼樣?沒事吧?」被綱吉英勇的動作(也可以說是找死的動作)嚇呆的獄寺在爆炸聲響起後,立馬竄到了綱吉的身邊對著他上下其手,表達關心之情,「十代目,都是我不好,讓您受驚了,我真是罪該萬死。」
「額,獄寺君,我沒事。」綱吉神色尷尬的閃躲著獄寺的‘騷擾’。為什麼他感覺好冷啊?綱吉雙手交叉抱著雙臂,眼角偷偷的瞥向冷氣的來源……然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白死白。
哇啊啊啊,里包恩的臉色好可怕啊。
完全沒有警惕性,看來今晚要加班了,里包恩漆黑的豆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蠢綱的特訓還是需要再加強一下啊。
「你們……」雲雀終于忍受不了了,他黑著臉爬起身,袖中的雙拐瞬間出現在手中,「群聚,咬殺。」雲雀二話不說就直接開打,而獄寺見狀,也卷起袖子就上。病房立馬成戰場,轉眼間狼藉一片。
「獄寺,你冷靜一點啊!不要打啦!」綱吉竭力想大聲阻止,可惜他那沒什麼震懾力的聲音被轟鳴的爆炸聲所掩蓋。♀來回擺手呼喚著的褐發少年顯然被當做了背景板,配音是獄寺第三次被打趴在地又立馬憤怒跳起的聲音。最後,他只能內心淚流滿面的看著眼前的惡戰,默默後退三步,表示自己沒法管了,也管不了了。
問他為什麼不出聲阻止雲雀,這不是廢話嗎?誰敢管雲雀前輩啊,以後還想不想在並盛生活了。如果不想舉家從並盛搬離,……啊,不對,還有一人可以管。
某位圍棋界鬼才面色陰沉的看著某個方向,正準備來一場以暴制暴,突然感覺到一股飽含著各種糾結情緒的目光盯著他。轉頭一看,只見彭格列十代目褐色的眼楮里透露出求救的目光穿過重重難關直直地射向他,表達內容如下︰「快阻止他們啊啊啊……」
藤原光從來不認為自己富有同情心,也不覺得自己是什麼爛好人,不過,對于自己在意認可的人,他還是……于是,在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如此哀求的目光下,他伸出了比金子還要昂貴的援助之腳。當然,他絕對不承認,其實他已經忍無可忍,即將進入暴走狀態了。
「恭彌……」
光低著頭,一股黑氣在他背後蔓延,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察覺到的時候(除里包恩之外),他的身軀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兩個格斗之人的中間,麻利的擋住雙方的攻擊。
「恭彌,玩得開心嗎?」光揚起一個很聖母的笑容,「連腿流血了都沒注意到,看來是很開心呢。」光歪著頭,臉上的笑容越加燦爛,緊接著,他一拳揍趴獄寺,抱起雲雀將他放到床上,準備來個給他深刻的心理輔導。
「你們給院長添麻煩了知道嗎?」把病房弄成這樣,得賠多少錢啊?他看著一片狼藉的病房,估量了一下賠償數額後,微笑著將腳伸向倒在地上的獄寺的心窩處,「在醫院要保持安靜,不可大聲喧鬧打斗,你們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混蛋,快放開我,不然我就炸死你。」
聞言,光臉上聖母般的微笑更是光芒四射,「要知道,我最討厭暴力了。」說完,他踩在獄寺心窩的腳用力一擰,疼的獄寺呲牙咧嘴,直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綱吉默默捂臉,獄寺,你安息的去吧!
「要跟院長道歉哦,恭彌。」這樣說不定還能少賠點。
「哇哦,食草動物,你想被咬殺嗎?」雲雀黑著臉坐起身,冷著臉道︰「道歉,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沒有這兩個字,我不認識它們。」
恭彌真是不乖呢。光看著想要下床的雲雀,閃身上前,在他的身上輕輕地點了一下,然後,腳已經沾地的雲雀突然不動了(或者說動不了了),就這麼僵硬的坐在床沿上。
錯愕中,雲雀下意識的怒道︰「藤原光,你想要死一死嗎?」
「恭彌,作為病人要有病人的自覺哦。」
一剎那,雲雀的臉更加的黑了,「你,解開,不然咬死你。」
「呵呵,很晚了,不要吵到其他病人休息哦……」
「………」暴怒的雲雀被迫消音中……
「我都說過,最討厭暴力了!」光拍了一下手,無視雲雀刮向他的刀子眼,迅速的在他身上補上一下後,轉頭看向縮在角落里的綱吉,「好了,接下來,我們來探討一下……對了,阿綱,獄寺是你的守護者吧。」
「額,那個……不……嗯,是的。」一大滴冷汗掛上澤田綱吉的額頭,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在里包恩擦槍的動作下爽快的點了下頭。
「那麼,賠償費你就出一半吧。」光笑眯眯的扔下一顆重磅炸彈。
「誒誒誒誒誒————」
「怎麼,有意見?」光看著澤田綱吉瞪得大大的寫著不會吧,這不是真的吧的眼楮,邪邪一笑,「有意見的話,你可以提出來哦。」
「額……」澤田綱吉倒退一步,慌張的擺著手否認,「呵呵呵……怎麼會,我完全沒有意見……」
「真的沒意見,放心,我不會使用暴力的,大膽地說出來吧。」
「沒有,真的。」被你用這樣表情看著誰敢提意見啊,綱吉內心內牛滿面。
白痴,蠢死了。里包恩不屑的撇嘴冷哼,不過是只黑化的小狐狸,這麼簡單的角色都搞不定,還怎麼當彭格列的boss。
听到熟悉的冷哼聲,綱吉內心流著面條淚,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的鬼畜家教,里包恩,你一定要幫我啊,不然就算把他賣了也還不起這間貴賓病房的賠償金啊。而坐在他肩上的里包恩依舊垂著眼,擦著由列恩變成的手槍,別說抬頭了,甚至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十二點還差一刻,光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對著里包恩等人下驅逐令,「既然沒意見的話,你們可以回去了,現在已經很晚了。」
「嗯,是很晚了,蠢綱,我們回去吧。」里包恩眼中精光一閃,扯著綱吉的頭發就往門口拖。離明天的戰斗還有十一個小時,還可以利用一下,臨時抱個佛腳。
「別忘了把地上的那只也帶走。」一腳將地上的某人踢向山本,光笑著點頭致意,「晚安,各位。」
山本君,59就交給你這位真正的飼主了。
「哦,晚安,阿光。」澤田綱吉哭喪著臉被拖走。
「啊哈哈,那我們也走了,晚安,阿光。」山本笑著模模頭,扛起獄寺就往外走去。
「 噠。」門被輕輕地關上,光來到床邊,將雲雀放平在床上,然後在他憤怒的眼神中點了他的睡穴,「弗蘭,今晚這里就拜托你陪夜了。」
「哦,me知道了。」弗蘭點頭,月兌掉外套,直接躺在另一個病床上,蓋上被子,「晚安,光哥哥……啊,對了,臨走前把床頭櫃上的花拿走吧,免得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話落,弗蘭直接閉上眼睡覺。
要知道,小孩子是不能熬夜的。啊啊,好困啊。
「我知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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