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夜的溫泉之旅結束後,雲雀一回到並盛中,就直接投入到了接待室辦公桌上那堆積如山的文件中去了。♀至于現在正在進行的繼承試煉,雲雀已經完全拋到了腦後。當然,這種典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者還有忙著給雲雀找晦氣的六道骸。
「雲雀恭彌,你給我出來。」六道骸略施幻術簡單的閃過攔著他的草壁,一腳踹開接待室的大門,黑著臉怒吼道︰「我要跟你單挑。」
「沒空。」雲雀頭也不抬,專心致志的批改著積壓了兩天的文件。
「你這個膽小鬼,是不是怕輸給我所以不敢接受我的單挑。」
「吵死了,副委員長,把他扔出去。」
委員長,要是能扔,我早就扔了啊。
武力值底下的草壁默默淚目。
「雲雀恭彌,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對于敢欺負光的人,他六道骸會將他們統統都送下地獄。
這句話對所有人都有效……除了雲雀恭彌。
六道骸時常心里都會笑說雲雀不過是比他早遇見罷了,但是往往就是那麼一點時間差,就讓他怎麼也抵不過雲雀在光心里的位置。他很清楚,一旦遇到雲雀恭彌的事,光就不是那個理智的光了。
可雲雀呢?除了不停地索取,他為光做過什麼,憑什麼光要這麼喜歡這麼遷就他。他不甘心,所以他一直針對雲雀恭彌,因為嫉妒。
即使之後跟雲雀恭彌達成協議,他也始終壞心的想著,沒關系,只要雲雀一直保持著這種態度,那麼總有一天,雲雀會徹徹底底的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的。
可惜,現實與理想永遠隔著千山萬水。
以eq超低聞名的雲雀恭彌,竟然開竅了。六道骸覺得很是想不通,咋就開竅了呢,太不科學了。
猶記得去十年後的那段時間,是他僅次于剛認識光時的最幸福的時光。每每想到是他先得到了光,六道骸就感覺幸福的像要死掉了一樣。但是,這種美好的感覺在今天下午被某人辣手摧花般的掐斷了。
可也在那一刻,六道骸終于明白了雲雀恭彌對于光的感情,一點也不比他少。♀
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當那個討厭群聚並擁有強大到不可思議武力值的雲雀恭彌在小心翼翼的抱著光走進家門時,那雙灰藍色的眼楮里閃爍著的無比耀眼的光芒(雖然對他來說是無比刺眼),就像是終于發芽了一樣。
而此刻,那個讓他嫉妒萬分的雲雀恭彌站在辦公桌周圍凌亂的文件中,臉上帶著恨不得將他抽筋拔骨的表情,怒視看著他。
看看被他毀的差不多的接待室,再看看憤怒的頭發都快翹起來的雲雀,六道骸決定小小的幸災樂禍那麼一下。
老實說六道骸也不是非要把雲雀恭彌打個半死什麼的,他只是心情不爽想要發泄一下。再說了,好歹雲雀恭彌的體術也是阿光親自教導的,所以太較真的話,可是會得不償失的。
哎,人生啊,總是充滿了缺憾美!(打不過就打不過,非要找什麼借口。)
既然完成了給雲雀添堵的目標,那就回家抱著光睡午覺好了。
雲雀冷笑著抽出袖中的雙拐,背後燃起深紫色的火焰,周身的殺氣即將要凝練成實質,「六道骸,你是想死一死呢還是想死一死呢。」
回答他的是六道骸逐漸消失的身影,和草壁飛速後退的腳步聲。
頓時,接待室再次遭到重創,徹底報廢。
進藤家,光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突然,一絲輕微的開門聲響起,緊接著一道人影嗖的一下竄了進來,利索的爬進被窩,蓋上被子,抱著某人輕輕地蹭了蹭之後,安靜的閉上了眼楮。
被蹭醒的光微微掀開眼皮,無奈道︰「又去找恭彌麻煩了。」
「只是做一個友好的交流罷了。」六道骸笑的頗不懷好意。
光嘴角微抽,勉強維持著無奈道︰「別老是給恭彌添麻煩,草壁也不容易。」想想跟在恭彌身後收拾爛攤子的草璧大叔,光默默地為他點上三十二根蠟燭。難怪未老先衰了。
「額……」某骸終于想起雲雀還有一大批幫他收拾殘局的手下。
「恭彌雖然愛干淨,但是不喜歡收拾屋子。」光的表情十足誠懇,「不然你認為恭彌為什麼能容忍草壁跟著他進出接待室,而且你以為草壁的未老先衰是天生的。♀」
「……額。」某骸立刻囧了。
果然,距離產生美!
怪不得整個並盛都知道委員長只可遠觀,並將此條例放進了人生名言中,原來是怕近距離觀察會破壞心目中的高大形象,想到這里,六道骸忍不住感慨萬千。
本來,那麼討厭群聚和食草動物的一個人卻將弱到連兔子的雷守都打不過的草壁帶在身邊,他一直很是想不通,但是,現在他完全能理解了,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
存在即合理,古人誠不欺我也。
六道骸覺得培養一個完美的副手還是有某些可取之處的,而且,連雲雀都有副手了,他六道骸怎麼能沒有呢。
萬一阿光想吃正宗的中國小吃,雲雀完全可以一句話讓草壁去解決,而不必放棄跟阿光的相處時間自己跑去買,但是他可就悲催了。
「骸。」剛剛你想了什麼,為什麼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嗯?」六道骸仍然在想完美副手的人選,有些心不在焉的應聲。
「睡吧。」別想了,你的表情讓人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哦。」反正也不急于一時,實在不行他就拿千種來充數,犬是沒指望了,不過雲雀那麼愛並盛,不可能事事都讓草壁去做,有些事情草壁可沒那個魄力能壓下去,這樣一來雲雀跟阿光的相處時間肯定會減少,就算不減少他也會想辦法在並盛弄出點事情讓它減少,然後他就可以一個人霸著阿光了。
咦,這麼一想,某骸頓時平衡了。有時候人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優勢吧,不妨換個角度比一比,其實有優勢的那個人比他悲催多了,那麼點優勢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啊。
于是,六道骸的人生在對比中圓滿了。
想通了之後,某骸頗為瑟的想到,沒時間陪阿光這種事,要怪只能怪雲雀自己,沒事愛並盛做什麼,像他只愛光一人多好。
午覺過後,光匆匆吃過晚飯,再次睡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終于恢復了體力。解決完早飯,光就帶著死賴著不肯走的六道骸去了公司,開會、批文件、詢問各個項目完成情況和進度,一整個上午光都忙得團團轉,而六道骸難得很乖的待在辦公室里,除了時不時的泡杯熱可可或綠茶給他外,基本就在沙發上扎根了。
解決完最後一份文件,光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氣。終于弄完了,真不容易啊。
六道骸輕輕地走上前,心疼的按著光脖子下面硬邦邦的肌肉,「很累嗎,要不靠著我休息一下吧。」
「……沒事,哪有這麼嬌貴。」光一愣,笑著說道。
我六道骸放在心上的人怎麼能不嬌貴,就該是最嬌貴的。
「好了,我們走吧,中午帶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我要吃商業街新開的那家限量版的巧克力蛋糕。」六道骸雙眼放光的盯著光,恨不得直接瞬移過去。
「不行,吃了正餐之後才能吃甜點。」
「阿光~~~~~~」某骸目光閃閃的看著光,一對鴛鴦色的眸子閃著祈求的光芒。
「撒嬌也沒用。」光無動于衷。
「可是正餐吃了就吃不下了嘛。」某骸委屈的嘟嘴。
真是不死心啊!算了,為了能讓某只蛋糕控放棄某些要不得的想法,他豁出去了,「如果不想以後比我還矮的話,你就天天吃蛋糕吧。」說完,光默默地捂著自己已經血流成河的內心,淚∼
這種事絕不能發生。六道骸立馬收起了吃蛋糕的想法,積極響應自己愛人剛剛的提議。
「我們快去吃飯吧。」
轎車在某中餐店停下,兩人跟著服務員走進包廂。
為什麼雲雀會出現在這里?某骸驚訝的瞪大了眼楮。
雲雀站起身,拉著光在他身邊坐下,「吃吧,都是剛剛上來的。」
「等很久了吧。」光接過雲雀手里的湯碗,喝了一口。
「沒有。」雲雀的表情漸漸地柔和的下來。
六道骸磨了磨後槽牙,黑著臉瞪了雲雀一眼,抓起筷子狠狠地戳了戳熱乎乎的白米飯。
雲雀權當沒看見。
「骸,不合胃口嗎?」看著六道骸戳著米飯就是不下口,光略有些擔心,「想吃什麼,再點好了。」
「不用了。」他在意的又不是這個。
六道骸只要一想到雲雀直接把光從他身邊拉走的行為就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暴打一頓!好吧,雖然不太可能,但想想總不犯法!
光看著那碗快成漿糊的米飯,腦袋後面瞬間掛上碩大的汗珠。
「服務員,再來份菠蘿炒飯。」
聞言,六道骸立馬挑釁的睨了雲雀一眼。
「幼稚。」雲雀繼續不動如山的吃飯。
這個混蛋。不行,不能在阿光面前生氣,太有失風度了。某骸臉上陪笑(表示我不跟你計較),心里狂扎小人。
光廬山瀑布汗∼
「對了,初代雲守和霧守應該找過你們了吧。」光收起汗顏的表情,笑眯眯的問道︰「想好怎麼通過試煉了嗎?」
「那種東西,我沒興趣。」雲雀道。
「黑手黨什麼的,最討厭了。」六道骸道。
綱吉听到會哭的。
「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多吃點蛋糕呢,而且那顆冬菇頭好礙眼呢,真不想再見到了。」六道骸接過服務員端來的菠蘿炒飯,心滿意足的開始吃了起來。
「哦呀,是嗎?」一道靛青色的火焰在包廂內亮起,青年模樣的初代霧守穿著類似于軍裝般冷硬嚴謹的制服,剪裁大方精致,□著一條白色的燈籠褲,配上一雙黑色的長靴,整個人就像是中世紀走出來的古老貴族一樣。
只不過,頭頂的雙閃電冬菇發型硬生生的把優雅矜持的貴族氣息給破壞了個一干二淨。
光雙眼放光,好經典的冬菇頭啊啊啊!
恩,看看那齊劉海,比骸的鳳梨頭有藝術感多了。
「阿光,明明我的發型比較有藝術。」六道骸委屈的反駁道。
「哦呀,少年你真有眼光,中分怎麼能跟齊劉海比呢。」某初代霧守一臉你真識貨的表情,笑眯眯的在光的旁邊坐下。
額,我不會是說出來了吧。光決定保持沉默是金的優良品德。
「我這可是米蘭最好的設計師設計的。」某骸怒。
「那肯定是我那位設計師的徒弟,哎,現在人的手藝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連抄襲都只抄了個三分像。」某初代霧守感慨。
「…………」某骸內牛中∼
雲雀挑眉,「果然,人心情一好,看什麼都順眼!」連眼前這顆坐在阿光邊上的冬菇頭都不是那麼不可容忍了。尤其是在看到這顆冬菇頭給六道骸吃癟的時候,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