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出浴桶太急,宮清羽手掌中未拿金絲線,這會兒被紫凌調戲的臉上青白一陣,他心中惱憤,翻手成掌朝眼前的小流氓胸口打去。
紫凌小手極快的握住他打來的手掌,小手兒一溜,五指插進他手指的縫隙中,緊緊扣著,單手摟著他欲後退的腰身,小身子更進一步靠近他。
「宮美人胸口有傷,還是莫要動手的好,本公子怕傷了你,若是你傷了,本公子會心疼的。」見他胸口因為緊繃又滲透出血來,紫凌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嘴角微微勾起一笑,傷的這麼重,他現在可不是她對手呢,如此一來,什麼都好辦了。
「小公子,放開。」宮清羽手指有些輕顫,鼻尖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清香,心跳又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
紫凌小臉在他已經不淡定的眼楮里忽然放大,他心中一驚,腳急急後退,而她,似乎不打算放過他,跟著他的腳步,把他逼到退無可退的牆面上。
宮清羽後腦勺緊貼著牆,看著眼前放大的精美小臉,他的心跳再一次失去了頻率。
紫凌踮著腳尖兒,鼻尖頂著他提拔好看的鼻尖,出氣如蘭︰「宮美人如此傾國傾城,本公子怎舍得放開你?」
宮清羽呼吸一窒,耳根如染了胭脂一般,緋紅一片。
忽然,溫熱的小嘴貼上他冰涼的唇瓣,他渾身一顫,好似被一道電流灌入身體,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紫凌踫了他的唇瓣,本想著他若惱怒,她趕緊後撤,誰知她一踫之下,他好似失去了反應一般,傻愣著不動,某小少女腦中一轉,瞅著宮清羽那雙勾魂攝魄的丹鳳眼愈發像小妖精殿下,她心中升起了一個怪異的念頭……
她毫不猶豫的把舌頭伸入他的口腔,生澀的纏著他冰冷異常的舌頭,小手從他衣襟里滑進去,到處游走,滿嘴的冷香,迷人心醉的味道,她未閉起眼楮,而是很冷靜的看他眸中神色變化。
宮清羽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會這麼大膽的深吻他,丁香小舌鑽入他嘴里的那一刻,他心中驚了一跳,卻不知為何身子像入了定一般,不得動彈半分,只能任由她索取。
他的眸中閃過驚慌,閃過不解,閃過躲避,這一切被紫凌看在眼底,心中如一塊石頭落了下來,這男人應該不是小妖精殿下,那變態不可能在她吻他的時候出現躲避和驚慌的表情,他,恐怕求之不得。
既然做了,紫凌也不介意多吃些美男豆腐,她閉上眼楮,青澀的挑逗了他一番後,小嘴這才離開他的唇舌,她喘著氣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低聲說道︰「宮美人,我好像真的有些喜歡上你了。」
宮清羽紫黑色的眼珠漸漸的浮起一層涌動的詭譎,似要沖破那層紫黑掙扎出來,他手一緊,握成拳,闔上眼楮,壓下那層涌動的詭譎,再次睜眼,他的眸又恢復了常色,靜默一片。
他不喜不怒的表情讓紫凌有些奇怪,她腦袋離開他的肩膀,便看到他臉上靜逸一片,那雙丹鳳眼如風平浪靜的湖水一般。
紫凌心中納悶,他方才心跳如擂鼓,明明是有感覺的,這會兒,怎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這,太不正常了……
**忽然瘙癢無比,紫凌也懶得去想他為什麼不正常,小手從他凌亂的衣服中撤出來,在忍無可忍的**上撓了兩下。
「宮美人,本公子**中了唐門小妹的毒粉,你快拿些藥幫我治治。」
聞言,宮清羽眸中閃過怒色,如她身上有細菌似的將她推開,臉上閃過嫌棄︰「我這里沒有藥治你**,小公子還是去找唐門小妹吧!」
紫凌見他莫名其妙的變臉,本就**癢,心中一陣煩躁,她哪里認識什麼唐門小妹?
見宮清羽整了整身上凌亂的衣服,冷著臉似乎要出門,她一把抓住宮清羽的手臂︰「宮美人別走,我**快被撓爛了,你忍心麼?」
宮清羽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想到唐門小妹四個字,他心中一陣莫名的不快,拂袖甩開她的小手︰「小公子與我不過萍水相逢,我有何不忍心?」
紫凌心中肝肺一陣狂癢,他們連吻都接過了,還叫萍水相逢?
~
好癢…。
紫凌一手抱著他手臂,一手撓**,就是不讓他走,什麼翩翩公子的形象,在宮清羽這位似謫仙般的人物面前,她全毀了,皺著眉頭的小臉也沒了平時的優雅氣質,她此刻只想快點治好**上的癢癥。
「清羽,你不能這般狠心吶~雖然我還未睡過你,但已經嘗了你嘴兒的味道,說起來,你也是本公子的人了,你這樣對本公子,不是在毀你以後的性福麼?萬一這癢癥傳染到前面,本公子日後還拿什麼壓你?咳咳…拿什麼給你性福?」
宮清羽渾身一顫,仿佛受了不小的驚嚇,如避毒蛇般拂開她的小手︰「小公子,本神醫和你同為男子,望你自重。」
她都快癢死了,自重個屁啊?
紫凌見他鐵了心要走,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似要哭泣般道︰「清羽,我受不了了,你救救我吧!」
她的氣息全部灑在他的頸間,如絲絲電流鑽入他的肌膚,抱著他腰身的小手,很緊,似乎怕他拋棄她走掉一般。
他心中一軟,手不由的放到她小手上,淡聲道︰「下次莫要再說這種欺騙在下的話,躺上床吧!」
紫凌一愣,嘴角微微一抽角微微一抽,耳根不自在的紅了,宮美人也不笨嘛,這麼快就發現她扯淡忽悠他,她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呢。
有了他這句話,紫凌也沒多說什麼,乖乖的躺到床上。
誰知,她剛躺上床,一根金絲線朝她飛來,勾著她褲子往下一拉,紫凌大驚,身子一翻,趴在床上,拿起被子蓋住沒了褲子的**。
宮清羽見她神色緊張,一副守身如玉的模樣,心中微微異樣,淡聲道︰「小公子蓋著被子,讓我怎麼替你醫治?」
紫凌小手一伸,偏著頭道︰「藥拿來,本公子自己涂抹。」
宮清羽見她偏著小臉壓在他枕頭上,那雙清澄水色的琉璃如泉水一般干淨透徹,模樣甚是可愛,心中有了一分疑惑,明明就是個干淨透徹的人兒,為何要做出風流無限的假象?
紫凌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她扯動嘴角邪邪一笑︰「難道宮美人想幫本公子上藥?但本公子家規甚嚴,凡是看過本公子**的人,無論男女,一律要娶回家,第一個娶回家的為妻子,第二個娶回家的為小妾,以次論推,宮美人若是跟了本公子,那就來伺候本公子上藥吧!」
「……」宮清羽。
他掌心中金絲線緩慢的繞著,靜默的黑眸沒有一絲起伏,沉默了半響,他看著不停把小手伸入被子里撓的小少年,薄唇輕啟︰「我雖會些醫術,卻不是無所不能的神醫,小公子遮的這麼嚴實,我如何能替小公子對癥下藥?既然小公子家規特殊,那就只能請小公子熬熬吧!唐門雖然**毒藥,唐門小妹卻從不拿毒藥害人,最多也就會拿些整人的藥粉對付惡人,小公子熬過這段藥效,也就無事了。」
開什麼玩笑?她**都抓爛了,還讓她熬?
「如此陰毒的藥比害人的毒藥還要過分,該死的唐門小妹,這麼陰毒的藥也亂給司徒家那兩個禍害。」紫凌心中憤恨的說道。
宮清羽眉頭微皺︰「小公子意思是這藥是司徒府的兩位公子下的?」這麼說來,她和唐門小妹未有接觸?心中不知為何忽然變得喜悅起來。
提到司徒府的那兩個混蛋,紫凌心中就一陣不愉快,咬牙切齒道︰「那兩個混蛋賤招無數,本想拿毒鏢戳本公子一身膿瘡,卻反被老子半夜戳了**,賞了他們一身膿瘡,他們使計讓老子去郊外林中,想三個人毆打老子一人,卻反被老子設下的陷阱吊成豬樣,老子機關算盡,卻沒想到還是著了那兩混蛋的道,不知何時就莫名其妙的中了他們的招,害的老子**奇癢無比,撓爛了還是癢,恨不得刮掉一層肉。」
宮清羽靜默的眸中起了一圈波動,眸色閃過一瞬間的冰冷,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他抿著薄唇,未說什麼,走到她的身邊,沾著靈氣的手拿著她的皓腕,雙指搭在她脈搏上。
宮清羽看到她指甲縫里和小手上一片血跡,他的眸好似被針刺痛了一般,神色收的很快,並未讓紫凌看出異樣。
紫凌癢的**在被子里直扭動,嘴卻在發賤︰「宮美人,你方才不是說要看本公子**才能對癥下藥的麼?這會兒怎麼替本公子把起脈來了?咦,宮美人不是一直用娘炮線把脈的麼?怎忽然用手替我把脈了?」
見他臉色不喜不怒,她笑著湊近他幾分,繼續嘴賤︰「我知道了,宮美人定是被我吻了之後,心中對我生了情愫,矮油,宮美人喜歡本公子就直說嘛!本公子會疼惜你的…。」
靜默的黑眸忽然朝她看來,紫凌立即默了聲,身子微微一顫,好冷的表情…
不過,此表情並未嚇到紫凌,她深知眼前這男人是個面冷心善,不會對她怎麼樣滴。
于是乎…她繼續嘴賤。
「宮美人,若你是女子,我定會要你幫本公子生個可愛的胖女圭女圭,不過,就算你不是女子也沒關系,本公子中意你,你便跟了本公子吧!」說完,她朝他眨了一下眼楮,見他臉色不太好看,她心中瞬間歡樂了。
她一直瞅著他的好看的容顏,無數次把眼前的男人想象成某個她恨之入骨的小妖精殿下,同樣的面容,不同的性子,一個欺壓她,一個被她欺壓。
哼哼,這是天地循環,因果報應啊~
見他要起身,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宮美人,我**上的癢癥能否馬上去掉?」
宮清羽見她小手又無賴的擦進他手指縫里,與他緊緊相扣,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她這動作做的極為自然,仿佛曾做過好多次一般,她扣的他極緊,又似怕他跑了一般。
她…曾今對誰做過這種動作?
宮清羽壓下心中那微妙的不舒適,淡淡的說道︰「能。」
紫凌小臉一陣歡喜,眼楮兒雪亮︰「宮美人,你真是我的好寶貝兒。」
堂堂一個七尺男兒被眼前這小少年說成寶貝兒,宮清羽臉色一黑,氣惱的甩開她的手︰「宮某無能,小公子還是自己受著吧!」
臥槽!一言九鼎的宮神醫說話怎麼出爾反爾啊?一點風度也沒有。
眼瞅著宮清羽要走出房門,紫凌嚎了起來︰「哎呦喂,癢的鑽心啊~宮神醫,我啥也不說了,你快回來。」
宮清羽面對紫凌這小無賴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他腳步一頓,道︰「小公子若再說半句對宮某不敬的話,休怪宮某不給你醫治。」
紫凌嘴巴一閉,唔唔的搖頭,眨巴著清澈的琉璃看著他,小手還在被子里撓。
宮清羽折身走到她的面前,遞給她一塊白色布條,見紫凌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道︰「蒙上眼楮。」
紫凌疑惑的看著他,見他一言未有,她也就沒多問,拿起布條在蒙上眼楮在腦後打了一個結。
她小手剛移開,後腦勺就有一雙手在解開她剛打的結,白色布條往下方移了些,把她眼楮遮個嚴實,又打上一個不透一點光線的死結。
打完結,宮清羽泛著白的嘴唇微微扯一抹笑,似冰曇花般清艷無雙。
這少年是個真正的小無賴,一點兒也不老實,遮眼時竟留了余光想要偷看。
紫凌一點也看不到,一撇嘴角,索性下巴抵在清香的枕頭上…。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人掀了,她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抓被子,身子卻不敢亂動半分,稍微不慎,曝光的可是她女人的身份啊……
宮清羽雖已對她**上的抓傷心中有數,但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片,他的心還是狠狠揪了一把。
他抿著冰冷的薄唇,手中的金絲線放下,雙指間夾了一塊鋒利的刀片,手掌按在她腰椎上,掌心柔軟光滑的觸感讓他心中一顫,他生怕自己手顫,壓下的力道大了一些,卻不至于傷到她。
「我現在要替你刮去一層血肉,小公子切記不能亂動。」
紫凌小腦袋埋在枕頭里,悶悶的說道︰「反正也被我撓爛了,刮吧!刮的時候左右均勻點,別把本公子**刮的一邊大小。」
「……」宮清羽無語,指尖刀片如羽毛般從紫凌被抓爛的肉上輕輕刮過去,不曾多刮她一丁點好肉,這是他替人看病以來,第一次如此小心,如此細致的為人下刀,還是…如此**的地方……
一層沾了癢粉的血肉被宮清羽刮了下來,等到他替她上藥時,紫凌疼的差點大叫一聲。
尼瑪,這奇癢過後是劇痛啊!
「忍一忍,這藥涂到傷口上,明日就不會再痛了。」一層皮肉月兌了,上藥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紫凌咬著牙點點頭︰「老子這點小疼,忍得。」
宮清羽側過臉,看了一眼背脊挺的筆直的少年,墨黑的頭發上一個極品玉冠,公子如玉,她雖然有些小無賴,卻是剔透如美玉一般,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宮清羽心中微微一驚,眼神中有些慌亂,有些復雜。
**上的藥上好,紫凌額頭密密麻麻出了一層冷汗,就連宮清羽掌心按著的腰椎,也是冷濕一片,宮清羽眸中閃過心疼,按著她腰椎的掌心運起一道內力輸送進去。
紫凌渾身一暖,就連**上的劇痛都消散了很多,她小手伸到背後抓住他往她體內輸送內力的大手︰「我沒事的,你胸口本就有傷,今天又裂了開來,別往我體內送真氣了。」
宮清羽看著她柔軟小巧的手,目光漸漸變柔,他沒有說話,手心之中卻一直往她體內送著真氣。
表面上如何冷清,他都無法看這小無賴身上半點疼痛,哪怕她曾捅過他一刀,哪怕知道她沒心沒肺。
「小公子。」他輕輕喚了她一聲。
「嗯?」
「若是有一天,宮某暈在小公子面前,小公子會想辦法救宮某麼?」他問的極輕,聲音猶如遙遠的地方傳來,似有似無。
紫凌蹙了眉,憑他宮神醫的能耐,還需她來救麼?可,為何他的聲音那麼淡?就仿佛一個快要沒氣息的將死之人。
「你是我的宮美人,本公子當然會想辦法救你。」她笑著說道。
等了半響,身後未傳來宮清羽的聲音,紫凌奇怪的拉開蒙住眼楮的布條,側頭一看,沒看到宮清羽的身影,紫凌心中納悶,他怎麼神出鬼沒的消失了?
紫凌下床,準備提褲子,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往下一看,只見宮清羽躺在地上,她嚇了一條,急忙提起褲子,拿玉帶系緊。
宮清羽怎麼會突然昏倒在地上?紫凌再次朝宮清羽看去的時候,見他臉色的白似乎又多增了一分,胸口被血染紅一大片,她眉頭一皺,把他從地上抱到床上。
打開他的衣服一看,紫凌心中駭了一跳,他傷口里面的肉已經泛白,傷口也沒有什麼血流出來了,他之所以昏迷,是因為失血過多。
既然身子都成這樣了,他又為何還要輸入真氣到她體內?這人真是愚蠢的很。
紫凌小手抓起他的手,發現他手的溫度接近死人,紫凌皺著眉頭試了試他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還是有的,她心中松了一口氣,方才還替她療傷,好好的一個人,不會說死就死的,更何況他是神醫。
紫凌看著他幾乎沒有活氣的臉,冷笑著搖搖頭,嘆道︰「外表那麼清冷如斯,卻不顧生命來替我療傷,宮美人,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菩薩心腸?」
次日
宮清羽醒來時,已經正午時分,他撐起身子,視線不由的去在房中尋找那白衣勝雪的少年。
房中,除了他,沒有別人,宮清羽眼神有些黯然,她…走了麼?
薄唇勾起一道自嘲,小公子在江湖上臭名遠揚,他還能把她的話當真不成?
宮清羽靠在床上,黑眸有些失神的看著前方,他今天本該上山去尋找一株能暫時壓制他體內的毒的草藥,可昨晚他一時對那小無賴心軟耗費了身體里本就不多的內力,現在他恐怕無法獨自上山采藥,指望那小無賴,更是痴人做夢,宮清羽有些無力的闔上眼楮,心中說不出神馬滋味,大約是失望透頂吧!
門,被輕輕推了開來。
「出去。」
紫凌剛走進房門就被一道聲音怒喝,隨即一個東西朝她砸來,紫凌側身躲過,心中不滿道︰「一醒來脾氣這麼大作什麼?」
她見過他冷臉的樣子,似冰般的寒,卻從未見過他像今日這般暴躁的砸東西。
宮清羽听到紫凌的聲音,猛的睜開眼楮,喜悅浮上靜默如斯的黑眸,如一圈圈美麗的漣漪,好看的炫目。
他按住胸口的狂跳不安,回過頭,看到她手中端著一碗清粥,心中一片溫暖,原來這小無賴替他端早膳去了,嘴角微微有些上揚,就這樣看著她朝他走來。
紫凌將他神色盡收眼底,端著走做到他床邊,勺子舀起一口粥,她輕輕的吹著,他靜靜的看著,好似在等她吹涼了喂他…。
誰知,她吹涼了,沒送進他的嘴里,而是送進了她自己嘴巴里。
「嗯,宮美人,你府上的百合粥味道不錯。」她心安理得的吃著,見他眼中美麗的漣漪一點點消失,她心中頓時愉快無比。
吃完,打了一個飽嗝,一抹嘴巴,把碗丟在他房中,見他嘴唇蒼白且干裂,她終于良心發現,倒了一杯水給他。
宮清羽黑眸已經靜默一片,對小公子這種沒有良心的無賴,他始終沒有什麼辦法,唯有,讓自己盡量遠離她,不再上她的當。
喝完水,他下了逐客令︰「小公子的癢癥已經治好,請回吧!」
紫凌拿起他手中喝空了的茶杯,往案幾上一扔,茶杯飛至空中,又安然落下,連一點響聲都未發出。
她未鳥他,坐在他身邊道︰「我听說宮美人今兒要上山采藥,本公子幫你去吧!」
宮清羽眉頭微皺,是誰把這事兒告訴這小無賴的?他上山采不采藥于她何干?
「不需要小…。」
紫凌按住他的手,打斷他的話︰「千萬別和我客氣,你的事兒,現在就是我的事兒。」
「我自己可以…。」
紫凌小手在他手背上拍了兩下,溫色淺淺道︰「你這身子骨怕是經不起折騰,宮美人听話,莫要和我鬧小性子。」
「我沒…。」
紫凌手指點在他薄唇上,柔聲道︰「若再不听話,本公子可要吻你了。」
「……。」宮清羽。
迫于小無賴的強勢和霸道,宮清羽還是和紫凌一起上了馬車,紫凌本不想讓他一起上山,怕他太勞累,但他卻堅持要去,紫凌也沒有辦法。
馬車里,宮清羽安靜的把玩著手中的金絲線,臉色雖然蒼白,眼神卻極為幽深,仿佛有著極深的心思。
紫凌似翩翩君子般搖晃著手中的玉骨扇,舒爽的風往臉上吹拂著。
忽然,馬車一陣顛簸,宮清羽身子有些搖晃,紫凌眼明手快的把他攬入懷中,見他要推開自己,她低沉的說道︰「清羽,我們被人跟蹤了。」
宮清羽眉宇微皺,靜默的丹鳳眼黑如深淵,手中的金絲線乍現冷光。
紫凌按住他繞金絲線的動作︰「這些人交給我來對付,清羽不可出手,知道麼?」
他抬頭看著她含笑溫然的小臉,手背的傳來她溫熱的溫度,心中一陣悸動,輕點了一下頭。
紫凌嘴角的笑意更大,她目光一柔,在他額頭親了一口︰「清羽好乖。」
見他低下頭去,和小妖精殿下十分相似的臉浮起不正常的淡粉色,紫凌心中有種變態的滿足感,就仿佛看到尉遲胤洛那貨乖順的躺在她懷中任由她欺負,不敢吭半聲…。
忽然,四面八方冰冷的寒意飛來,紫凌收斂起笑容,面色一冷,單手摟著宮清羽破車而出。
下一秒,底下的車廂四分五裂,成了殘肢碎片。
「殺手盟的人?這一次又是誰要買本公子的命啊?」紫凌睥睨了一眼低下的殺手,一展玉骨扇,在半空中優雅的搖曳清風。
底下的黑衣殺手看到紫凌似雲中仙般立于空中,懷中摟著一個容顏出眾卻差不多要死的男人,冷笑一聲,大聲道︰「小公子不虧為天下第一風流之人,將死之前也拉著一個俊美公子作陪,今日我就成全你們,兄弟們,堂主有令,誰殺了小公子,賞一萬兩黃金。」
數名黑衣人手中刀光一冷,眼神中露出興奮,渾身散發著濃烈是的殺氣。
「嘖嘖,本公子的命就值一萬兩黃金?你們誰幫本公子殺了這說話的黑衣人,本公子四海賭場就分十分之一的股份給他。」股份之說是紫凌帶到這古代來的,如今不管混黑道還是白道,都明白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多少。
數名黑衣人一听,渾身似打了雞血一樣,眼中露出瘋狂的貪婪來,四海賭場十分之一的股份,夠他們吃兩輩子了,若有這一筆錢財,他們就不用再做殺手了。
說話的黑衣人看到所有黑衣人都朝他看過來,心中一驚,大聲道︰「小公子素來陰險狡猾,你們不要中了她的計。」
貪婪是人的天性,就算黑衣人如此說,別的黑衣人還是有人朝他走來了……
刀劍聲喑啞,黑衣人開始狗咬狗。
紫凌眼中閃過嘲諷,這就是人的天性,利益面前就算是同伴都可以廝殺。
她抱著宮清羽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黑衣人廝殺現場,一路她使出最快的輕功,面色冷如冰霜,不拘半點笑意。
宮清羽抬頭,見她臉上冷漠一片,就好似換了一個人般,這樣的她,好似月兌去了少年的稚氣,處理事情雖然卑鄙,卻冷靜非常。
紫凌見他看自己,冷笑一聲︰「怎麼?覺得我卑鄙?宮美人以為我會像少俠一樣殺了那些黑衣人來保護你?」
見他不說話,她又冷哼一聲︰「江湖上傳言不假,正如你所看到的,本公子確實卑鄙奸詐,我不是大俠,我沒有蓋世武功,我打不過他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只要能保住命就好。」
「是不是感覺和這樣的我在一起,掉你宮神醫的身價?」她看著他,譏嘲的問道。
宮清羽仿若沒看到她的譏嘲,淡淡的看向遠處︰「小公子若不快點帶著宮某逃走,那些後知後覺的黑衣人追上來,我們恐怕都得喪生于此。」
紫凌見他眼中未露出厭惡她的神情,心中竟是松了一口氣,她本想著,若是他因此厭惡她,她便毫不猶豫的把他丟下去,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在乎多做一件壞事。
听了他的話,紫凌嘴角勾起一笑眉眼彎彎,小嘴湊在他耳邊道︰「宮美人放心,本公子就是自己死,也不會讓你喪生在此滴。」
「哈哈…沒想到小公子還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渾厚內力發出的笑聲。
听到這聲音,紫凌臉色一變,攬著宮清羽落到地上,小手捏著宮清羽的腰有些發顫,她瞅了他一眼,這一眼包括太多復雜,轉眼即逝,她小臉一變,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笑著對著空中道︰「自古多情空余恨,古堂主您看我懷中的美男如何?送你如何?」
說完,她把宮清羽從懷中推了出去,小身子轉眼就飛出數丈之外。
空中忽然出現一個黑袍鼓動的鶴發老人,他低頭看了一眼被推倒在地的宮清羽,見他臉色蒼白的似掉了幾層顏色,好不可憐,他冷嗤道︰「無知的少年郎,那風流小鬼說的話,你也能當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罷,他沒再看地上「傷心欲絕」的男人一眼,朝紫凌追去。
宮清羽腦中一片空白,心中痛的幾欲滴出血來,方才還口口聲聲說保護他的少年,卻在最後的生死關頭顫著手把他推出去,獨自逃跑。
她…怎麼能這麼對他……
他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靜默的黑眸充滿恨意和怒火,手握成拳,華凌,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忽然,腰間一把玉骨扇掉落下來,宮清羽眼中的恨意全部崩塌,他幾欲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那把玉骨扇,顫著手把它撿起來。
「本公子就是自己死,也不會讓你喪生在此滴。」
她的話又一次浮在耳邊,宮清羽眼中忽然浮起一層詭雲,心中擔憂鋪天蓋地而來,他捏緊玉骨扇急速朝黑袍老者消失的地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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