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賭場
「小公子,這是去苗疆打探到的消息,您過目。」
紫凌接過來人遞來的帛書,打開,一行行豎著的字體立在帛書上。
《苗疆蠱術》四個大字顯于眼中。
紫凌嗅到一種神秘的味道,朝豎排小字看去。
制蠱之法,是將百蟲置器密封之,使它們自相殘食,經年後,視其獨存的,便可為蠱害人。
紫凌嘴角勾起一抹笑,百蟲自相殘食得以獨存,這小小的蟲兒豈不比人還凶殘血腥?有點意思。
繼續朝下看去,紫凌漸漸蹙起,半個時辰後,她合起帛書。
「這上面怎麼光有下蠱之術,沒有解蠱之術?」她朝站在身邊的男子看去。
「回小公子,苗疆族長把解蠱之術藏的極為隱秘,派去的人現在還無法得到。」男子答道。
紫凌眉心深蹙,光看這《苗疆蠱術》上的各種蠱術,她就有種皮肉生寒的感覺,若是沒有解蠱的方法,恐怕這苗疆之行不太好走。
「血蠱還沒有消息麼?」這帛書里大大小小記載了許多蠱術的厲害,唯獨沒有血蠱。
「還沒,屬下已經讓他們盡快尋找。」
「嗯,十天之內,本公子要拿到關于血蠱的消息。」
「是,小公子。」
男人退了出去之後,紫凌去沈畫房間。
這幾日,沈畫恢復的不錯,身子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愈合,臉色也比前幾天紅潤許多。
「小公子。」沈畫見紫凌進來,撐著身子想要爬起來。
紫凌快步走到他身邊,玉骨扇按住他身子︰「本公子說過多少次了?畫兒身子需要休養,不必多禮,若畫兒下次再不長記性,本公子就再也不來看你了。」
沈畫面色一紅,乖乖的躺了下去。
「呵呵,這樣才乖。」見他乖順,紫凌笑著說道。
沈畫看著紫凌灑月兌的笑容比三月桃花還要好看,不由的看痴了。
「畫兒,本公子過幾天要出一趟遠門,四海賭場就暫時交給你和書兒了,我也君塵悠打了招呼,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讓他派些暗閣的高手來保護你們。」既然是她以小公子的身份答應宮清羽拿到血蠱,那小影也就要扮成小公子去往苗疆。
听見紫凌說要出一趟遠門,沈畫從她笑容里回過神來,眼神有些不舍︰「小公子這次遠門要去多久?」
「多久還真不好說,事情辦完就會回來。」鬼知道那血蠱什麼時候能拿到?
沈畫心中有些擔憂,小公子每次辦事都會說一個大概的時間讓他和書兒心中有個數,這次卻沒說,小公子是不是要去很長時間?又或許是這件事並不好辦?
「畫兒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該說的說完,紫凌抬腳準備離開。
「小公子…。」沈畫忽然喊道,手不由的抓住紫凌手臂。
紫凌回眸看他,嘴角掛著溫然淺笑,不動聲色的把手臂抽了回來,自從宮美人不許她和別的男人過度親密後,她現在被別的男人踫一下衣服,都感覺不太自在。
這種感覺連紫凌都納悶,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畫兒還有話對本我說麼?」
沈畫手中落空,心中一陣空蕩蕩,他看著紫凌那張在他心中勝過世間所有男子女子的容顏,眼神有些著迷,又有一些醒悟,真誠的說道︰「小公子,謝謝您又救了畫兒。」
他能在小公子這樣的神仙人物身邊伺候,已經是三生修來的福分,又怎敢貪心想要獲得小公子寵幸呢?
這世間,也只有天下第一莊的那位神秘莊主和小公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否則,小公子又怎會天天往天下第一莊跑?
紫凌沖他一笑︰「傻畫兒,我不是說過,畫兒是我的人,保護自己人,是我應該做的。」
沈畫心中如被注入一道暖流,嘴角彎起一抹笑,他怎麼忘了,他是小公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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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莊
紫凌的馬車剛到莊子門口,兩名青衣小廝就屁顛屁顛迎了上來,端著腳凳放在下馬車的位置,給紫凌踩腳。
小鵬殷勤的撩開馬車珠簾,諂媚的笑道︰「小公子,請下馬車。」說這句話的同時,配上一個請的手勢,活像戲曲里阿諛奉承主子的小丑臉似的。
紫凌優雅的走下馬車,瞅了一眼小鵬,打開折扇,搖晃清風,笑著︰「不知誰曾說過,這里不歡迎本公子,叫本公子快走。」
小鵬臉上表情一正︰「這話是誰說的?簡直就是放屁,天下第一莊的大門永遠是為小公子敞開著的,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永遠是小公子的…。呃…。」意識到最後一句話不該說,小鵬雙手立即捂住嘴巴,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
「說的好,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永遠是本公子的,哈哈哈…。」紫凌開懷大笑,心情甚好的搖著玉扇走進莊子。
一個巴掌拍在小鵬腦袋上,另一名青衣小廝怒道︰「你這個放臭屁的馬屁精,有沒有長腦子?我們莊主是小公子的?簡直放你的臭狗屁,明明就是小公子是我們莊主的才對。」
小鵬抱著腦袋,眼淚婆娑︰「阿離,莊主是小公子的,小公子是莊主的,這有區別麼?」
「廢話,當然有區別,小公子若是我們莊主的,那就應該是莊主娶了小公子,若我們莊主是小公子的,那公子的,那就是小公子娶了莊主,小公子若娶了我們莊主,我們不全成了陪嫁小廝?你個傻貨想變成陪嫁小廝,去小公子府中受那些惡奴的氣?」阿離氣勢洶洶道。
小鵬含淚,直搖頭︰「阿離,我不想。」
阿離又在他腦袋上揮去一掌︰「不想下次就別胡謅。」
「…。」小鵬臉上各種委屈。
自從紫凌每天和宮清羽出雙入對的上山采草藥後,天下第一莊的僕人管家都有意識的把紫凌當半個主子,見到她進來都恭敬的叫一聲「小公子」,紫凌走進宮清羽小院也就變得那麼理所當然。
推開房門,紫凌立即闔上,轉身,就看到一個似仙又似妖的男人靜靜的坐在藥浴中,墨發三千,容顏如畫,膚如玉色。
紫凌瞅著大飽眼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無聲的闔起玉骨扇,她輕輕的朝宮清羽走去……
宮清羽此時闔著黑眸,自然不知道某個下流的東西已經把一雙帶「色」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賊兮兮的繞到他的身後。
一只小手爬上木桶的邊緣,指尖點著繼續爬,咯 ,停頓了一下,她指尖爬到冰涼的肌膚了,紫凌捂住嘴,心中一陣奸笑,貌似某男沒反應,指尖繼續爬,從他的手臂一直爬到他優美的頸脖,繼續往下爬…。
身上一陣絲絲麻麻的癢,宮清羽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拉開眼簾,垂眸,看到那只在他身上爬的小手,他差點沒被氣出一口血來。
這下流的東西,竟然趁他泡藥浴,這般…模他…。
「小公子。」宮清羽幾乎是用吼的,肺快被氣炸了,一時間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紫凌嚇了一跳,猛的縮回手,**一轉,想偷溜…。
後領,忽然被人拽住,紫凌臉上出現了一秒鐘的不好意思,也就僅是一秒鐘而已。
紫凌轉過臉,笑著說道︰「宮美人今兒氣色不錯,臉變紅潤了。」
宮清羽一口氣被堵在胸口,他哪里是臉變紅潤了?他是被這小流氓給氣的怒火上竄。
「非禮勿視,小公子不知道?」他怒道。
紫凌嘿嘿兩聲︰「我知道啊…。」
「你知道還…。」
「我又沒看你,只是模了你兩把,這和非禮無視有關系麼?」紫凌一本正經的說道。
宮清羽看著某小公子蹲在地上的無辜模樣,心中氣結,她確實沒看,但模比看更過分。
紫凌瞅著他不太好看的臉,柔聲道︰「清羽,他們都說你是本公子的人,我看看你,模模你,也是正常的行為,你不用這麼害羞,模習慣了就好了。」
模習慣了就好了?
這小無賴,這小流氓,簡直就是…太過分…。
見紫凌盯著他露出木桶外的身子看,宮清羽心中惱羞,罵了一句︰「無恥。」松開她的後領,身子又沉到了藥浴中。
她無恥?
紫凌眼中閃過一道陰光,把白骨扇斜插腰間,她站起身,一下子撲到宮清羽背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掛在他玉色一片的胸前,側臉親昵的貼在他臉龐︰「既然宮美人都說本公子無恥了,本公子又怎麼好辜負宮美人的一番心意呢?」
小手如滑溜的泥鰍在他美如白玉的肌膚上游走,見他要動手,她忽然在他耳邊道︰「宮美人還是莫要動的好,宮美人若動作幅度太大,本公子可不敢保證這手會忽然滑到什麼地方去。」
丫的,這些賤招都是跟小妖精殿下學的,太賤了…。
「你…。」宮清羽又氣又羞惱,還不敢亂動。
紫凌心中得瑟萬分,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她正好看到他發紅的耳根,嘴角邪邪一勾,她張開小嘴含住,舌尖生澀的逗弄一下。
宮清羽渾身一顫,酥麻流遍全身,他眸中閃過慌亂,很快又被一種朦朧的迷離代替,孔雀翎般的睫毛微微有些顫動,仿佛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第一次被這般挑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紫凌見某男不懂反抗,眉頭皺了皺,小手在他月復部捏了一把,他像一個受了驚的小獸,終于反應過來現在正被人輕薄著,看到宮清羽開始掙扎,紫凌更緊的抱住他,吻落到他臉上。
欺負,就該是這樣的,他掙扎的越凶,她越興奮,越激起她心中的獸欲…呃…不是獸欲…是報復。
小妖精殿下,老子欺負不到你,老子欺負你親兄弟。
「宮美人,別躲,給老子啵一下小嘴。」某個心里大爽的小公子一邊啃著宮清羽臉蛋,一邊索要啵嘴巴。
「下流的東西,走開。」宮清羽如被**調戲的小少女,羞憤交加。
「美人面前,下流就下流吧!宮美人,別躲啊,給老子下流一把…。」
嘎吱~
門被推了開來。
「宮神醫,我和大哥身上長滿了膿包,請你幫我們……。」看到屋里的情景,司徒雲嘴巴張的老大,聲音卡在嗓子里。
他看到了什麼?
華凌這小不要臉的囚箍住宮神醫,欲強迫宮神醫與她干苟且之事?
此時,紫凌正好捉到宮清羽的嘴巴,兩人唇瓣相貼,她還未更近一步,被司徒雲這臭小子壞了好事兒。
她移開嘴巴,松開宮清羽,雙手環胸的看著呆愣中的司徒雲和司徒風︰「司徒大公子,二公子,方才本公子和宮美人的親熱戲碼好看麼?」
司徒徒雲和司徒風嘴角微微一扯,僵住了,渾身雞皮疙瘩直豎。
忽然,一陣狂風朝司徒風和司徒雲卷去,他們還未來得及搞清楚狀況,身子就被甩出數丈,敞開的門砰的一聲闔上。
身上本就起了好多膿包,又疼又癢又惡心,這會兒司徒兩兄弟又狠狠的摔在地上,背上的膿包瞬間壓破了,流出膿來,更疼更癢更惡心。
司徒雲疼痛難忍的申吟,不解的問道︰「大哥,宮神醫被華凌那小混蛋輕薄,關我們什麼事?為什麼華凌沒被摔出來,倒霉的是我們?」
司徒風疼的眉頭擰在一起,想了想道︰「也許宮神醫是怪我們打擾了他們的好事兒。」
司徒雲渾身一怔,睜大不可思議的眼楮︰「大哥…你是說…」
司徒風點點頭︰「嗯,宮神醫若不願意,十個華凌也不可能輕薄的了宮神醫。」
司徒雲眉心緊皺,喃喃自語︰「宮神醫也好上男風了?」
頓了頓又道︰「華凌小混蛋有那麼好麼?」
心中,忽然不舒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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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紫凌對宮清羽下流過後,宮清羽的房門成了紫凌禁止通行的地方。
為了防紫凌小流氓,宮清羽在門口安排了兩個武林高手做看門狗,每當紫凌走進時,那兩頭看門狗眼楮比狼狗還要凶悍。
尼瑪,簡直把她當成**來防了。
紫凌真想把某小萌獸那頭狼牽過來,和這門口的兩只狗咬一咬,看是狼狠,還是狗狠。
司徒風和司徒雲現在也學起了她死皮賴臉的功夫,宮清羽不給他們醫治,他們就死皮賴臉的坐在涼亭中不走。
「仇人」如果見面,肯定分外眼紅,紫凌和司徒兩兄弟早就互看不爽,弄死對方的心都有了,這會兒他們送上門來,她豈有不整他們的道理?
紫凌也是陰貨,她哄騙守門的小鵬,說是她最近和宮清羽鬧變扭,故而宮清羽想冷落她幾天,小鵬當真了,還出謀劃策幫紫凌想辦法和解她和他們莊主的變扭,紫凌見小鵬信以為真,又說起司徒風,司徒雲那兩個死皮賴臉的貨一堆壞話。
小鵬一听,很是憤怒,拿起打狗棒就想去打司徒風和司徒雲。
紫凌一把拉住小鵬,安慰他稍安勿躁,又出了一個餿主意,讓小鵬去對付司徒兩兄弟。
小鵬本就是個單純的,听完,二話不說,端著兩碗下了老鼠藥的粥…咳咳,下了巴豆的粥給司徒兩兄弟端去。
司徒風和司徒雲這兩個傻x光想著防紫凌,沒料到紫凌太陰險,已經收買了天下第一莊的人。
于是乎…。
他們喝完巴豆粥就往茅坑跑,此時,紫凌從陰暗的角落里蹦了出來,一陣陰險的奸笑,在司徒風格司徒雲坐過的石凳上灑了一層無色無味的粉末。
這就是傳說中爛**的藥…。
她前幾天叫人從唐門小妹身上偷來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這割**肉的滋味定要給司徒風和司徒雲這兩個缺德鬼嘗嘗。
司徒風和司徒雲玩陰謀詭計到底是和紫凌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這剛瀉完,回到涼亭,一**坐在石凳上,就中招了。
此時,紫凌搖晃著玉骨扇,瀟灑翩翩的走了過來,一臉溫和的笑容在陽光下,怎麼看都讓人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司徒大公子,二公子,你們的**還好麼?」她笑著問道。
司徒風和司徒雲立即變了臉色,司徒雲猛的站起來,指著她道︰「華凌,那瀉藥是你下的?」
「哈哈哈…。」紫凌一陣愉悅的笑。
「你好卑鄙。」司徒雲見她笑的開心,一陣惱火。
紫凌收斂了一些笑,單手負在身後,陽光似在她臉上灑下無數璀鑽,好看的閃人眼球。
「對付卑鄙之人,必用更加卑鄙之招,十五日後,有你們受的。」
說罷,不去看司徒兩兄弟巨變的臉,她搖著折扇往前走,溫潤氣人的聲音飄來。
「**中了唐門小妹癢粉怎麼辦?你們互相撓撓,沒有用,不如用刀刮,一刮見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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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十天過去的很快,紫凌又回到東宮,夜晚,小影和她踫頭的時候,塞了一張紙條在她手中。
紫凌回到房間,某小萌獸看見主人回來,搖著尾巴歡快的竄到紫凌懷中。
紫凌模模土豆腦袋,在燭光下,打開手中的紙條。
紙條剛打開,門忽然間被一陣陰風刮開,紫凌回頭,看那身妖異的紫袍,身上的血液一下子全部凍結。
------題外話------
某女嘴賤,背後說某妖精壞話,這會兒,小妖精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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