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戰爭的第yiye,注定是不平靜的。離開了書房的劉星玄並沒有回到房間休息,而是去客廳取回了《普洛姆的魔法筆記》之後,躲在房間里整理著自己的裝備。八雲紫關于邪神造物的提示讓年輕的刺客放棄了原本休養生息的決定,改為第一時間排除caster。雖然《螺湮城教本》並非真正的《拉萊耶文本》,但是卻無法排除caster招來真正的克蘇魯眷屬的可能xing。所以,劉星玄決定,盡早擊殺caster,以免他招出真正的深潛者(注)惡心自己。
「嘿,小子,真心不用帶著你的master去嗎,她可是能和英靈比肩的強者。」聒噪的普洛姆開口了,提示著劉星玄應該帶著更多的人去狙擊caster,在它的眼里。現在的劉星玄雖然不能說不強,但是在攻擊能力上卻有著很大的缺陷。刺客本來就不是具有著強大的攻擊能力的存在,他們所擅長的,在關鍵的時刻向對方的要害刺出致命一擊,而非正面強攻。
「不用了。」劉星玄駁回了普洛姆的提議,「帕秋莉也好,岩也好,她們都不擅長潛行行動,而且,我們最主要的目標是破壞《螺湮城教本》,沒有了那本書的caster,不再值得我們的關注。畢竟我們所忌憚的並非是caster本身,而是他召喚出邪神的眷屬的可能xing。」
「嘿嘿,也許小子,不過老夫提醒你一句,最好注意一下你買回來的那個書架。」靈魂被封存在一本魔法筆記上的普洛姆嘿嘿一笑,給了劉星玄一個提示。它有一種預感,那個外形是一個壺,卻偏偏被店主認為是一個書架的東西,里面好像藏著什麼了不得的玩意。
「它,它怎麼……好,你是對的。」年輕的刺客拿起了自己放在chuang頭的那個奇怪的壺,直接利用自己的能力觀察著它上面的資訊,果不其然,這個東西上面有著一個奇怪的封印。
「不得不說,小子,你的能力還真是方便啊,老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能僅僅依靠眼楮就能感知整個世界的。」普洛姆的有些驚嘆地說道,資訊cao作,果然是神奇而接近真理的能力。♀
「只是自己琢磨出來的一點小應用而已,畢竟整個世界都是由資訊構成的,通過對鷹之感官的改造,我甚至可以用眼楮感覺到味道。」劉星玄笑著說道,被人夸獎總是令人愉悅的。
「用眼楮嘗味道?呵呵,我可不建議你那麼做,如果你上街看到了一坨屎……嗷嗚!」
普洛姆壞笑著做出了一個假設,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劉星玄打了一拳,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tm的剛吃完晚餐!」劉星玄沒好氣地說道,普洛姆的假設可真的把他給惡心到了。
最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劉星玄叫來小惡魔,讓她把那個有著一個壺的外形的書架送給帕秋莉檢查一下之後,就從窗戶離開了據點。他需要盡早解決威脅,否則會造成大麻煩。
從冬木市凱悅酒店的最頂層——三十二層向下眺望,整個冬木市都沒有比此更高的建築,因為,這里是冬木市的第一高度。不過這第一高度的稱號,恐怕就要讓位于即將落成的新都中心大廈了。因為新都目前還是正在開發中的城市,而這個凱悅酒店則是率先建造好的建築之一。伴隨著新都今後不斷的發展,新生的酒店將會越來越多。但是以擁有冬木巾最高級的設施和服務水準而自夸的凱悅酒點則不會把這一地位讓給別人。不只酒店的管理者和服務人員這樣想。即便是酒店的客人也被凱悅的高品質服務與經營模式所折服可是即使住在如此豪化的套房之中,坐在窗邊真皮沙發上的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郁悶的心情也沒有一絲的緩解。在他看來,這間屋子里的俗物不過是一種「浪費的集合」。只不過是yin沉的屋子,高價的家具,豪華的ri用品而已。對于生來就是貴族的凱奈斯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木俗氣的東西給自己套上豪華的外衣而硬充高貴,而現在這個酒府的房間便是如此,沒有一點歷史背景,也毫無文化底蘊。只不過是以奢華的表面裝飾起來的豬圈罷了。要追究起這種卑賤的感覺,便不只是局限于這個酒店,這整個被稱為ri本的極小的島國到處都充滿了令凱奈斯的神經不愉快的丑惡感覺。♀即使是那個委瑣的香港,也能夠給人一種非常有地方民俗風情的感覺。可是現在的冬木新都卻一點都看不到當地的風情。像現在這樣從高處眺望城市的夜景,你甚至都無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個國家的哪個城巾。只是單純的把—些俗氣的東西集中在一起——要問這個都市到底是什麼的話。在凱奈斯看來不過和垃圾山一樣而已。這個地處最東面的島國,如果還保留著它原本偏僻漁村的淳樸風情的話都比現在有意思得多了……不過對于這種事情的理解能力,ri本人這個種族恐怕是領悟不到了,這個一百年前連憲法都沒有的未開化國家,單純想依靠科學技術和經濟發展來同西方國家競爭,簡直就是厚著臉皮拼命想擠進文明國家的行列—樣的行為。跟他們真是很難講明白道理。
凱奈斯用手指輕輕地敲著自己因為厭惡而稍稍頭痛的腦袋,焦躁地嘆了口氣—事實上他並不是那種為這點小事便會憤怒成這樣的氣量狹小的人,讓他焦躁的原因另有其事。
他受傷了,沒錯,原因就是如此簡單。雖然得到了劉星玄的jing告的衛宮切嗣在剛才的戰斗中已經失去了向小奏開槍的勇氣,但是僅僅是槍擊肯尼斯的話,他還是敢于出手的,尤其是在肯尼斯讓lancer偷襲saber引起公憤之後,他開起槍來就更加的底氣十足了。而這次槍擊雖然沒有要了肯尼斯的命,但是卻讓他受了點小傷。雖然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傷口也用魔術處理過了,但是自己受傷的事實仍然讓「神童」肯主任覺得暴跳如雷。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失敗,這一挫折讓他的怒氣在胸中翻涌著,必須有人付出血的代價才能夠平息。
「什麼,有人縱火嗎?好,我會用自己的力量讓他知道,什麼是我肯尼斯式的憤怒。」接到了火災報jing之後,肯尼斯怒氣沖沖地說道,這個時候襲擊過來的,無疑應該是那個襲擊了他的魔術師殺手。而這里,已經被他jing心布置過了,任何踏入此地的敵人,面對他jing心布置的陷阱和陣地,都將感受到他肯尼斯的憤怒,並為自己可憐的命運而顫抖不已!
「對方還在嗎?舞彌。」從冬木市的凱悅酒店里走出來的衛宮切嗣用電話詢問著他的助手,剛才他進入酒店放了一把火,已經把酒店里的普通人都趕了出來,並且用暗示魔術使酒店的管理人員相信,肯尼斯一行也已經避難了。對于那個愚蠢自大的魔術師,切嗣的心里只有嘲諷,迷信著魔術的力量,絲毫看不起科技,這讓他顯得脆弱無比。把酒店的高層樓房布滿了魔術陷阱能怎麼樣?召喚了使魔又能怎麼樣?誠然,切嗣對于魔術並不是很jing通,也解決不了那些使魔和陷阱,但是,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做?把樓炸了就可以了,這就是科技的力量。這是迷信魔術的魔術師們永遠也無法掌握的力量,除了那個該死的assassin!
「沒有任何異常。隨時待命。」他的助手舞彌匯報道,聲音宛如冬夜的風一般寒冷,也讓陷入了對某個刺客的敵視中的魔術殺手大人清醒了過來。現在的目標是肯尼斯,以後有機會收拾那個刺客。正面對付那家伙,saber絕對不會輸。听到助手的匯報,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短短地嘆息了一下,一只于從口袋里模出煙盒,另一只手連續在移動電話上按了一組號碼。切嗣所撥的是—組空號。可是手機里面卻沒有傳出任何的反映。被改造過的通信同路所連接的並不是電話信號,而是c4炸彈的起爆管。炸彈的爆炸只是非常小的規模,爆炸的聲音甚至部沒有傳到酒店的外面。可是,取而代之在夜空中回響的,卻是鋼筋混凝土開始分崩離析倒塌的恐怖聲音。凱越酒店塌了,連帶著有天才之名的肯尼斯jing心準備的魔術陣地一起。
「呵呵,看來我們的殺手先生也出手了呢,可憐了肯尼斯這個天才呢,雖然不一定能搞死他,不過灰頭土臉確是免不了的啦,你說對,普洛姆?」看著遠方夜空中的火光和那逐漸下沉的樓頂,年輕的刺客微笑著說道。雖然不贊同衛宮切嗣的天秤理論,但是對于這個魔術殺手的行動方式,劉星玄可是很認同的。釜底抽薪,這是切嗣這一次計劃的核心。看來對于傳承自古老東方的三十六計,某衛宮用得很熟練嘛,有吸收進八雲紫的戰線里的價值哦。
「在樓頂上建立陣地的絕對是個白痴,不過,這是小子你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啊。」另一方面,被劉星玄帶過來的普洛姆也站在自己的角度鄙視了一下所謂的「天才」肯主任,在對敵人沒有深刻的了解的情況下就擅自猜測對方的行動方式,這種人一定是沒經歷過挫折,一直是在贊譽和褒獎中成長起來的二貨。這種人,一般都是那種被真正的強者刷著玩的家伙。
「因為我發現你不是個催碎。」年輕的刺客搖著頭說道,雖然他現在依然搞不明白那個書里的靈魂是怎樣來觀察這個世界的,「多听听長者的話是好的,哪怕這個家伙是失敗者。」
「這句話我可不能當做沒听見,小子。」普洛姆的聲音有點不爽,那句「失敗者」在他听來尤其刺耳,不過它一時之間也找不出有效的反駁,因為,靠著自己的魔法筆記保存靈魂的它,怎麼看都像是劉星玄口中的「失敗者」啊,無論換誰看來,恐怕都是這個樣子啊。
「好了,我打算盡快搞死那個biantai的藝術家組合,有什麼建議嗎?」劉星玄開口說道,此刻的他正依靠著寶具•中庭之蛇的力量從一棟樓頂跳躍到百米開外的另一棟樓頂。中庭之蛇的蛇頭可以錨定在空間中的任何位置,這讓劉星玄可以用鎖鏈把自己拉到任何地方,如果不是鎖鏈只有一根的話,劉星玄現在的機動能力已經超過蜘蛛俠了。畢竟彼得•帕克還需要一個結實點的地方黏上蛛絲不是?但是劉星玄可不需要,蛇頭可是能固定在任何地方的。
「試試我的禁術怎麼樣,要知道,那些術雖然代價巨大,不過卻也是可以合理規避的。雖然獻祭的東西只能是自己的,但是打倒敵人之後,他們的東西也會是你的。」普洛姆yin笑著說道,他以前還是個人的時候就是靠這種方式規避禁術的代價的,而且屢試不爽。
「好主意。」劉星玄微笑著說道,身形急速下墜,他已經發現了caster二人組之一的蹤跡了,這個夜晚,看來不會平靜了……
注︰深潛者,是克蘇魯神話里水之邪神克蘇魯的眷屬,而《螺湮城教本》則是《拉萊耶文本》的另一種叫法,不過在這里我把它設定為《拉萊耶文本》的仿制品,《拉萊耶文本》是客訴魯神話里克蘇魯的魔法書,所以實際上應該招來的是深潛者而不是海魔,因為海魔的姿態其實更加靠近另一個邪神,「森之黑山羊」的眷屬的外形。
ps:話說,有人知道我打算怎麼寫深潛者的劇情嗎?反正我是不打算讓海魔那個偽邪神眷屬出場了,咱需要考慮客觀xing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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